接著在第三個夜晚,她幾乎抓捕領內所有的重要成員。
從奧托的下屬,到給他放羊的商人。
“你們陰謀顛覆王國,私通外邦,現在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阿黛沙美麗的外貌下,散發毒蛇可怕氣味。
“大人,我不認字啊!”
“不認字就不能叛亂?你出生時什麼都不會,餓了不也知道吵鬨討食?
有些人一肚子壞水,天生就是惡種。”
德利姆把這個喊冤的廚師踢翻,湊過耳邊說,“記住,你在四個月前,把這座城堡交給閣下的禮品中,加入腐爛的鼠頭肉,充當……”
“我沒有!”
“想不起來?那我把你的妻子帶到彆人床上,幫助你記憶提升。”
“有,我想起來了!”
“很好,接著呢,你是被逼的,奧托想毒死瑪爾姆殿下跟愛德華大人......”
對奧蘭來說,奧托抓回國王,再隱秘都要通知親信,否則怎麼藏人?
敢不交人?勒索本伯?
你小子有幾個師啊???
奧蘭直接趁他帶兩百士兵南下,把他老巢都端了。
把所有罪名坐實。
國王隻要還在英格蘭,非現身不可!
……
……
青海長雲暗雪山,
孤城遙望玉門關。
黃沙百戰穿金甲,
不破樓蘭終不還。
這是勃羅背起來的第一首唐詩。
他不懂什麼意境,隻知道阿苦總念。
跟一首歌謠一樣。
久了,勃羅也能念全。
阿苦曾是邊軍,也曾捍衛大唐的榮耀。
不過現在成了外族,在荒涼的沙場跟草原穿梭,麵對山那邊的帝國,他的心境難以訴說。
邊境太苦,太悶。
尤其還是回鶻人,吐蕃人,各種強大勢力的受氣包。
勃羅現在最喜歡的娛樂就是喝著唐茶,加入一點牛羊奶,一大盤肉,加點甜果,美美的吃它一餐。
再聽旁人說著故事,一天也就這麼過去。
幾天前,一件意外,讓勃羅對帝國的了解更深。
當他們遭遇一支巡邏邊境的唐騎隊時,差點起衝突。
阿苦當時不在,但隊內有能說唐音的吐蕃逃民士兵。
本是一場隨後分彆的意外見麵。
但唐人中幾個騎將卻聊起來,還啐了一口。
等走遠後,勃羅問說什麼?
吐蕃手下說,“他們說你比回鶻人長的更像蠻夷,這頭發像泡了金水。”
“還有嗎?”
“還說‘安西四鎮’以前都是先代大皇帝所有,如果大皇帝不點頭,這裡的太陽不準下山,我們這樣的人想騎馬穿行,都要有許可。”
安西四鎮?勃羅不懂,這一片唐人有唐人叫法,高原吐蕃人有高原叫法,
回鶻人的叫法就更多了。
“那最後一句話是什麼?”
勃羅學習最後一位騎將的發音,擠出幾個詞。
是那位啐了一口的騎將說的。
“非我……類,其心……異。”
吐蕃人重複一次,但發的音不太準。
“以前有兩位大將軍,安跟史,他們攻占大皇宮,帝國領民遭遇好多苦難,後來唐人就越來越不信外邦人。”
吐蕃人的曆史知識點就到這,再多也解釋不清楚。
但這瞬間,勃羅有點理解阿苦的心情。
因為他的樣子血統,是一眼可以認出的異國膚色,跟自己一樣,都是唐人眼中的......
“胡蠻!”
......
“閣下,快接近阿爾弗雷德了!”
馬車之內,奧蘭拉開布簾。
南丁保護著奧蘭,並問,“把刀劍加於同信者,希望您能再想想。”
“本伯今天心情不錯,教你一句東方諺語:臥榻之側,怎容他人酣睡!”
奧蘭解釋後,南丁理解,再道,“我們都是英格蘭人,團結會更好。”
“他們是薩克遜人,肯特是朱特人,我們諾森布裡亞是盎格魯人,
所謂盎薩貴族,盎是主人,薩隻是我們的仆人,
隻有我們才能代表正統英格蘭,
再教你一句至理名言: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南丁聽後隻能閉嘴,緊握手中的劍,等一下他的責任就是,保護奧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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