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死了誰,太陽依然轉動,
計時沙漏填滿到底後,再被翻轉過來,離開觀眾重新聚集。
騎槍場另一邊,也進行真劍比武。
簡單的木柵把選手跟觀眾分開,手持利器的選手,開始朝對手身上砸出一個又一個血洞。
首屆比武,無論怎麼架構規則,總會出現各種突發狀況,比到後來,許多人持的都不是長劍,是釘頭錘,木棍,鐵刀,甚至叉子也有。
他們不等裁判喊開始,驗證身份,就如憤怒公牛衝過去,幾秒時間,牙齒,毛發,粗衫就會被剝落。
甚至有人把對手雙瞳挖下來。
除了維持秩序的士兵,所有人都被卷入興奮跟瘋狂。
場麵接近崩壞。
阿黛沙忍著惡心,把兒子強勢帶走。
看著亂象,突然決定走人。
作為北英格蘭最強的女爵士,有一支過百人重步兵衛隊。
她學習奧蘭用榮譽跟信仰,以及金錢控製。
這支衛兵隻聽她的。
她抱準孩子,眼神堅定,“你不是貨物,是我跟瑪爾姆最珍貴的至寶,誰都彆想傷害你。”
母親的溫暖,讓愛德華明白什麼。
他害怕。
剛才的話,言猶在耳。
如果父親生氣的話,母親也承受不住鷹之火。
靠著幾千領民掩護,阿黛沙讓衛士開道,前後離開。
當遠離比武木堡時,她長呼一口氣。
接著一向親近的車夫送過來一個水袋。
甘甜泉水,她喝了一口後,也給孩子喂養一口。
她正發出下一道旨令時,人開始暈眩。
愛德華首先撐不住,阿黛沙伸出手指比著車夫,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
無力感傳遍全身,本來是光明的天地,一道巨大的翅膀出現,黑影遮雲閉日。
再醒時,阿黛沙是被漫天鬨音叫醒的,愛德華依然在身邊,不過已經熟睡。
兩個奧蘭身邊女仆在一旁服務。
奧蘭也在,撫摸著一枚新戒指。
看見阿黛沙醒了,奧蘭把戒指往她手上套過去道,“女王之戒的基礎版,看看喜歡嗎,還會繼續改良,不要惹我生氣,你會受傷的。”
阿黛沙看著奧蘭,“你收買了誰?”
“我知道你養了很多眼線,培養一群猛獸,這些人不好收買,我隻是買了你車夫跟幾個女仆的命。
在你出行時,給我一點情報。
你的人都沒事,我再說一次,你跟了我,我就是你的神,
神愛世人,愛你,但你不能挑戰神的權威。
我比你更難受,愛德華是我唯一的繼承者。”
奧蘭起身準備下一場比武前,靠過阿黛沙對其親吻,耳鬢分離前說,“我一定救這小子回來,誰敢妄想他的位子,就算是其他人(諸子),我也宰了他們!”
場麵的貴族盾牌,又換成新的。
這種比賽,可以快速建立各地大小貴族的資訊。
還有畫師繪製人物圖樣,貼在出生籍貫經曆上。
將來回國後,鷹家會重新修訂戶口上的資料,配合檢地改易政策。
奧蘭上場時,氣氛會平靜幾秒,表示對他的尊崇。
隨後再喊出高燃歡迎聲。
奧蘭目光所及,一眾婦女春心蕩漾。
如果不是大貴族,即便偷情,也碰不上什麼優秀情人。
奧蘭地位,名聲,樣貌,完全滿足這些女人心裡願景。
多想給奧蘭生個孩子......
這場盛大活動,創造很多後世盎薩諺語。
“閣下麵前,即便是群獅子,也得趴著,即便是群毒蛇,也得盤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