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這個布偶放在桌子上,看著它問道。
安揚的直覺告訴他這玩意是活的。
但它沒有任何反應。
“哈~”從臥房出來的北森悠衣打了個哈欠。
“哥,你怎麼起的這麼早。”
安揚隨手將布偶丟在沙發上。
“不是說今天要帶你去祭拜父母嗎?”
“先去刷牙洗臉吧。”
安揚揉了揉她那有些雜亂地頭發。
北森悠衣被安揚摸著頭,輕輕哼了兩聲,晃著腦袋去了洗手間。
早餐是簡單的麵包和牛奶,兩人用過以後,就準備出門。
北森悠衣率先出了門,就在安揚準備關門的時候,他看見了那隻布偶。
布偶安靜地躺在沙發上,兩個叉形的眼睛正在凝視著門口的方向。
安揚把它抓了起來。
“請點一點頭,證明你是活物,否則,我就找個打火機把你給點燃了。”
很快,這隻小布偶就點了點頭,它的表情由x??x)變成了x︵x)。
然後莫名的,安揚的視角變換,他看到了一個有著黑色碎發的少年。
那是“北森悠”,也就是現在的安揚。
有趣,我可以掌握它的視角嗎?
安揚想著,他操控著布偶站起來,走了兩步。
嗬嗬。
“不管你有什麼能力,在沒有我的允許下,都禁止對彆人使用!”
安揚吩咐了一句,在它點了點頭以後,就把它塞進了自己的書包裡。
“哥,你在乾嘛,快一點!”
門口傳來了北森悠衣催促的聲音。
北森悠衣父母的墓地在騰和區山田町的公立墓園。
由於今天也不是什麼祭拜的節日,再加上兩人來的挺早的,他們到這裡時,墓園裡基本沒啥人。
一般來說,掃墓以早十點為好,此時陽光充足,陽氣重。
不過安揚和北森悠衣都是沒什麼講究的人。
“爸爸媽媽,你們還好嗎,哥哥和我都很好……”
就這樣北森悠衣瑣瑣碎碎地和父母講著他們離去以後,發生在她和安揚身邊的事情。
而安揚則是輕輕坐在一邊數著清晨太陽透過樹枝灑落在地上稀稀疏疏的光斑。
講著講著,北森悠衣的睫毛顫動著,大抵是流下了淚水,她將頭埋入自己的雙腿之間,輕輕抿了抿。
“嗚嗚……”
一陣哭泣聲傳來,但卻不是北森悠衣的哭泣聲。
安揚扭頭看過去,卻發現那是一個正在嗚咽的老頭,在老頭的身邊,還帶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
笑容是一種感染力和穿透力很強的情緒,悲傷亦是如此,當老人的嗚咽聲傳來之時,北森悠衣本就悲傷的情緒仿佛被其引發,她也哭了起來。
安揚倒也沒什麼悲傷的感覺,生老病死是人間常態。
當然,主要也是他在這世界上沒有親人,他一個人活著安逸慣了。
安揚將北森悠衣拉了過來,從書包中掏出紙巾,替她擦著眼淚。
“哥,你說,不就是正常的出門了一趟嗎,怎麼就出了車禍啊?嗚嗚。”
北森悠衣大抵是那種受了委屈就會大哭的孩子,這樣的孩子一般會受到父母更多的寵愛。
有時候,安揚感覺自己扮演的角色與其說是她的哥哥,倒不如說是她的爸爸。
又或者說,兩人是寵物與主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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