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搜尋了一處幽靜的地點以後,山下幸平從背包裡掏出了了挖土用的折疊鏟子。
一陣揮汗如雨以後,一個能豎著躺進去的大坑就被挖好了。
“最後再喝杯酒吧。”山下幸平絕望地掏出來一瓶清酒。
離職時上司的責罵,鄰居那輕蔑的眼神,父親眼中的失望的場景湧上心頭,如果隻是這些,山下幸平感覺他還能承受的住,畢竟他才不到三十,他還年輕,還有希望。
但他那年老的母親不知道受到了什麼樣的洗腦,將家裡僅剩的存款,甚至連房子都全部捐給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一看就是邪教的團體。
他憤怒的找上門去,想要要求那裡的人退還他的存款,但卻被打成了重傷。
再然後,他看到了自己的父母跪在那些可惡的家夥麵前為他求饒。
最終,被打了一頓就算了,他們還要自己支付醫藥費,家裡的錢本來就被糊塗的母親全“捐”掉了,哪裡來的錢進行治療,所以家裡又背上了一筆欠款。
打是打不過,尋求法律幫助也是無稽之談。
在桑國寬鬆的宗教法下,這些邪教早就成為了除黑道以外的另一個社會問題。
他躺在病床上,也不是沒有想過尋求法律的幫助,但醫院病房前的電視播放的某位桑國領導人慰問那個宗教團體的新聞正好播放在他的麵前,這讓他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
新宗教也好,惡教也罷,都不是他這個平民能惹得起的,外加上他母親苦苦的哀求,他也隻能放棄把存款追回的想法,最終選擇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青木原樹海的道路上。
想的再多也沒有用了,山下幸平他先打開酒瓶,將大半瓶苦酒大口的咽入喉嚨,然後躺進為自己準備的墓穴,將一片片安眠藥混著餘下的酒水咽下去。
就在他一片片的將安眠藥吞進喉嚨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聲音。
“自殺是積極逃避的思想,也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手段之一。”一雙看起來很普通的運動鞋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但山下幸平絲毫沒有抬頭的打算,內心也沒有出現任何驚恐。
如果是厲鬼的話,那就帶走我吧。他想到。
見眼前的家夥不吭聲了,山下幸平輕笑了一聲。
“嗬嗬,怎麼,要勸我活下去嗎……”
一雙白皙的手伸了過來,拿到了他的那個漆黑的小冊子,也就是桑國的禁書——完全自殺手冊。
“不,我隻是想要為你提供另一種可能。”
“除了逃避,你還有另一個選擇,那就是複仇。”
“已經晚了啊。”山下幸平的回應愈發遲鈍,他隻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重。
“不,這時機正好。”
隱約間,山下幸平聽到了悠揚的一聲嘶鳴。
視線模糊之間,他好像看見了一個又一個已經腐朽的屍骨,不斷地從這片林地之中爬了出來,就像是從地獄歸來準備複仇的惡靈一般。
……
遠處的富士山之上,那隱隱約約的隆隆響聲很快吸引了附近工作人員還有居民的注意。
“怎麼會?”
“完蛋了,怎麼事先一點征兆都沒有?”
“完蛋了,現在來不及疏散人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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