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這裡……所有地方,所有人,都要死,祂來了!哈哈哈……你們察覺到了祂那毫不掩飾地濃濃的惡意嗎?哈哈哈……”
“你說的祂,祂是誰?”
盧西奧迅速拔出手槍,貝利亞瘋了一般絲毫不打算回答他問題的樣子讓他內心產生了一股寒意。
“電流!最大功率!”他命令道。
隨著電椅的電閥被拉到最底部,奇怪的是,這一次貝利亞的臉上絲毫沒有痛苦地表情,反而,反而一臉的享受。
“真是美妙啊,這種活著的滋味,可惜,馬上就要死了。”
“這家夥一定是瘋了!”
盧西奧憐憫地看了一眼這個女人,這一絲憐憫迅速轉化為可惜。
畢竟這家夥可是他耗費了大量時間和人命填出來的完美實驗品。
就在工作人員上前重新封住她的嘴巴的時候,盧西奧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地動山搖。
“怎麼回事?”
隨著盧西奧連忙乘坐電梯,來到了地表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尊難以名狀的存在。
那一瞬間,他仿佛在內心失去了心中失去了恐慌的能力。
在那灰色暗無天際的天空下,醜惡而令人反感的石油色巨樹直刺天空,在那一個個枝乾下,在它們的陰影中,一顆顆的人頭滾動著,張著一個個死不瞑目的布滿了血絲的眼珠注視著他,注視著一切生命。
從那一刻起,所有人的理智仿佛瞬間蒸發了。
沒有人會再次夢見太陽、春天、沙灘、海浪和鮮花盛開的草原了。
所有人的雙眼流著血淚,有的人開槍自殺、有的人陷入瘋狂中痛哭流涕、有的人扯著難聽的嗓子將扭曲的幻像歌唱。
仿佛是惡趣味一般,當理智清醒的神孽看到身下的一個個普通人理智崩潰而亡的時候,祂在自己的軀體之上凝聚了一層陰影,覆蓋住了全身。
祂要幫助這些凡人成功地直視神靈。
祂要他們死於祂的恐懼之下,祂要他們在人類世界傳播來自“神孽”的恐懼。
就這樣一株澆上了石油般的巨大樹木,樹木之上,延伸出了一條又一條凸起各種奇怪事物的手臂的家夥被陰影覆蓋著,將自己的形象展現在了米軍眼前。
很快,米國的軍隊幸存人員迅速反應過來了,無數探照的燈光照射向這棵擎天巨樹,街壘防禦,無數的火箭彈筒布置在百米外,黑黢黢的槍口炮口對同時調轉。
被邪神飛龍騎臉,米軍的大部分人竟然還想著進行反擊。
畢竟上一次直麵邪神的是桑國,他們還沒有感受到那種絕望,他們的心態更偏向於幸災樂禍。
機械的摩擦聲,神孽軀體之上的漆黑粘稠的液體流動的聲音。
“閣下何人,為何來到我方基地?”喇叭中傳出強行鎮定的聲音,“現在我軍……”
地下五層,指揮部。
有著斑白頭發的中年將軍猛然奪過話筒,將其摔在地上。
“和這家夥溝通,你們瘋了嗎?!我們大米粒堅什麼時候和恐怖分子妥協過?開火,立刻命令士兵們全力開火!”
現場。
無數的士兵或躲在掩體後,或蹲下舉著沉沉的火箭筒,或將重機槍的槍口對著刺破了天空的森然巨物。
天空上,搭載了無數武器的武裝直升機,戰鬥機盤旋、彈射飛起,後方還有遠程打擊單位部署,如果不是出了這麼一個變故,世人誰也想不到雁哲屋這個曾經的桑國實驗基地竟然硬生生地被米軍改造成了龐大的軍事基地。
米方的士兵們並不知道自己麵對的是怎樣的存在,他們甚至還有不少人不知道自己的無數兄弟僅僅因為直視眼前巨物的完全體形態就暴斃身亡。
他們隻知道一個怪物、一個本該隻會在電影中出現的怪獸闖入了自己國家駐紮在外的軍事基地。
“開火!!”
命令一聲而下,恐怖的火力瞬間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