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侍者開始倒酒後,方墨又繼續開口說了起來:“那些從舊世界誕生的權貴,正在惡毒的侵吞著我們的未來,他們用無形的火焰焚燒我們的尊嚴,鞭撻我們的軀體,好吧或許我們沒有武士道的堅韌,也不在乎榮譽……但我們真的要當一輩子的社畜嗎?幸福在日苯這個國度難道就是這麼遙不可及的東西嗎?”
“東京拾荒者沒錢資助孩子上……算了這句話當我沒說。”
方墨搖了搖頭,語氣逐漸趨於平靜:“總而言之,日苯這個國度已經病了,病得很深,即使悲劇也無法再引起人們的憐憫。”
“……因為我們感同身受。”
“可…可惡啊……”
聽到這裡,旁邊終於有人忍不住拍了下桌子:“閣下您說的簡直太好了!”
“是,是啊。”
猶如投入湖泊中的一顆石子,激蕩起了重重漣漪,很快其他人也跟著附議了起來:“日苯這個國家已經徹底腐爛了啊!豈可修!這不是完蛋了嗎?”
“可是我們又能怎麼做呢?”
不過很快的,也有人開始沮喪的歎起了氣:“除了在這裡喝酒,我們恐怕什麼也改變不了吧?”
“朋友,意誌德力量是無窮的。”
方墨笑了笑,耳飾搖擺間讓他的麵容仿佛都模糊了起來,聲音變得虛幻,仿佛從遙遠的天外傳來的一樣:“我需要做的,隻是先叫醒冬木市少數人的清醒,然後再由你們去叫醒更多沉睡的人……”
說到這裡。
方墨也從自己的位置上離開了。
隻見他走了幾步,很快就注意到了一個望著自己發呆的大叔。
他手裡正拿著一份卷紙,應該是自己家孩子的,方墨低頭一瞥發現居然還是一張地理的卷紙,於是順手就拿了過來,簡單的寫了兩筆。
“還你。”
隨便寫了兩下,方墨再次將卷紙遞了回去。
中年大叔低頭看了一眼上麵的填空題,奧地利的首都,柏林?波蘭的首都,柏林?法蘭西的首都……怎麼還是柏林?
“啊???”
看到這裡中年大叔有些茫然:“閣下,您是不是寫錯了啊?”
“沒事,以後你就知道了。”
方墨沒解釋,隻是用力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而在這之後,他也是再次轉頭看向了在場的眾人:“各位,現在已經沒辦法再靠卑躬屈膝來祈求他們憐憫了,冬木市也好,我們這群日本社畜也罷,都隻能靠我們自己才能守護,這已經不再是一場卑微可笑的抗議與遊行了,而是真正的戰爭!”
說到這裡,方墨緩緩向前伸出一隻手,慢慢將其攥緊:“讓我們把幸福……奪回來!”
“對!奪回來!”
馬上就有人附和著喊了起來:“您說的太好了!”
“沒錯!您才應該掌控咱們冬木市啊!”“他媽的!我們要擁護你成為冬木市的市長口牙!!!”“什麼市長!這便是我們高貴的首相大人!”“是了!一定是神終於來拯救我們了吧!?”
“誒嘿~”
看到下麵這群人雙眼通紅的模樣,方墨頓時就樂了起來。
他現在可真是後院冒石油,美到家了啊。
說真的就連方墨自己也沒想到,這奈亞拉托提普給的吊墜威力居然這麼大,對方不愧是克蘇魯神話中的外神,這蠱惑程度簡直堪比尤裡的心靈控製塔了好嗎:“你們倒是也不用神化我……”
“對呀。”這邊的間桐櫻附和道:“archer大人不是神,他隻是元……”
“什麼!”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元神?”……”
那這下就換成方墨開始頭痛了。
……
幾個小時過後。
居酒屋的演說倒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方墨並沒有繼續行動,畢竟這種事也是需要醞釀發酵的,於是他帶著間桐櫻再次返回了這邊的酒店。
“archer大人,您剛剛的樣子太帥氣了。”
這邊剛回到酒店,間桐櫻就一臉崇拜的用星星眼看向了方墨:“您果然是聖杯派來拯救這個世界的英雄吧,能夠成為您的禦主,被您第一個拯救的我簡直太幸福了。”
“是嗎?”
方墨倒是沒覺得自己說了些什麼,他無非就是在玩梗罷了。
隻是這奈亞拉托提普給的耳墜也太超綱了啊,不僅能群體生效,而且好像還自帶模因汙染的性質。
自己好歹也是個維度魔神,能看到這群人在聽完自己的說法後,身上都纏繞了一種無以名狀的氣息,那就仿佛是某種精神瘟疫一樣,然後隨著交談,這種效果還會向其他人身上散播。
因為方墨親眼看到了。
其中有一個男子給朋友打了電話,似乎描述了自己的話語,然後對方就開車不知從哪跑過來了,身上同樣覆蓋著那種混沌的氣息。
隻能說這幫外神玩弄人心的手段是真的強,隻不過這效果該不會擴散到全世界吧?
自己隻是想找點樂子玩玩。
真沒想乾彆的啊。
揉了揉眉心,方墨也懶得去管那麼多了,反正這也隻是日苯的冬木市而已,又不是彆的什麼地方,自己這麼玩一玩也沒什麼吧?
當然想歸想。
為了接下來的整活兒能順利實施。
方墨還是做了些工作,就比如把早川秋和姬野拉出來,然後跟這對夫妻討論了一下關於日苯這邊的知識,順便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對方,看看能不能討論出一些比較簡單快捷的搞事方法。
當然這一討論就是一晚上的時間。
而等到了第二天,方墨也大致摸清了一些細節,於是很快的,他就把這邊的間桐櫻給叫醒了起來。
“archer大人?”
間桐櫻有點惺忪的睜開了眼睛:“怎麼了嗎?”
“哦,沒事。”
方墨摸了摸對方的頭:“洗漱一下吃點早餐,呆會兒跟我去冬木電視台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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