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天宇快速啃完紅薯,站起身。
“劉姨,帶我看看秦叔吧。”
“是。”
劉萱蘭一愣,隨後才想起,許天宇是個大夫來著。
帶著許天宇穿過了一道小門,一個逼仄的房間,出現在許天宇眼前。
一個蒼老的男子,躺在床上,臉色全是病態的蒼白,空中散發著腐臭味,還好現在天氣涼快,不然腐臭味會更濃烈。
此人,就是秦如月的父親,秦烈。
秦烈的右腿被一圈沾滿血跡粗布包著,看樣子應該是敷著草藥。
“許大夫,你看看,還能治嗎?”
劉萱蘭疲憊的臉上,浮現了期待的神色。
“能,劉姨,先讓我看看秦叔的腿。”
許天宇斬釘截鐵的說道。
接著走到秦烈的床邊,揭開了粗布。
粗布帶著黑呼呼的草藥,混和著腐臭的白色膿液被許天宇揭開,深可見骨的劃痕出現在他麵前。
“萱……萱蘭,這是?”
秦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著突然出現的許天宇,出聲問道。
“她爹,這是許大夫,婉蓮請過來的大夫。”
劉萱蘭出聲回道。
“麻煩……許大夫了。”
秦烈迷迷糊糊的說道。
因為腿部腐爛造成的炎症,秦烈現在全身都在發燙,發著高燒,所以整個人都迷迷糊糊的。
“不麻煩。”
許天宇打開為了偽裝而帶的藥箱,接著箱子的掩護,從中拿出了一顆祛邪丹。
“秦叔,張嘴。”
秦烈順從的張開嘴,許天宇連忙把祛邪丹放了進去。
祛邪丹入口即化,但已經糊塗的秦烈,已經想不了那麼多了。
過了十分鐘,祛邪丹的效果發揮作用,秦烈的體溫降了下去。
劉萱蘭發現了秦烈的變化,連忙走了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
“她爹,不燙了。謝謝許大夫,謝謝許大夫。”
劉萱蘭激動就要跪下給許天宇磕頭,許天宇連忙拉住了她。
“劉姨,彆激動,你向我磕頭,不是折煞我嗎?”
劉萱蘭這才作罷。
“謝謝許大夫,許大夫的醫術的確高明。”
秦烈清醒了過來,能完整的說話了。
“秦叔彆急著寫,你腿上的肉已經爛了,需要把這些肉都切掉,才能繼續醫治。”
許天宇繼續說道。
“啊!”
劉萱蘭一聽要割肉,臉色一白癱坐在地上。
“她娘,聽許大夫的,你先出去吧。”
秦烈知道自己妻子見不得這種場麵,於是讓她出去。
劉萱蘭出去後,秦烈咬牙看向許天宇。
“許大夫,來吧,我承受的住。”
“好。”
許天宇從醫箱裡拿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
不過他終究有修為在生,雖然沒有藍星的麻醉劑,但也能減輕秦烈的疼痛。
一隻手按在秦烈的膝蓋上,用靈力為他緩解疼痛,另一隻手迅速劃過。
秦烈閉著眼睛,可並沒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疼痛,反而十分清涼,隻有一些如針紮一樣的感覺。
“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