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皇爺,少主最近就是偶爾出宮逛逛廟會,再就是去豫王府上玩玩,實在是沒啥出格的事呀?”
老朱見二虎這般說,不由冷哼一聲道。
“二虎,彆說咱沒給你機會,要是讓咱事後查出你包庇那孫子,咱可決不輕饒!”
“皇爺說哪裡話,二虎對您的忠心天地可鑒,不敢對您有半句欺瞞!”
“哼哼!”
“你好自為之吧!”
老朱哼哼兩聲就坐上肩輿去前殿上朝,二虎落在後邊暗暗擦了一把汗,這才一路小跑著追了上去。
蔣瓛啊蔣瓛,你這次要是再敢出紕漏,咱非得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
太子府。
呂祿恭敬的給太子妃請安後,壓低聲音說道。
“大姐,上次您托我辦的事情……”
“慢著!”
呂氏聽到這兒環顧左右一圈說道。
“你們都下去,沒有本宮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來!”
“諾!”
呂氏將所有人都打發出去,這才示意弟弟開口。
“說吧!”
“是!”
“上次弟弟回去得太晚了,正好趕上豫王家的護衛來贖當,弟弟怕他們起疑,隻好拿了一隻同樣的瓷枕糊弄過去……”
“他們可曾發現?”
“未曾……”
“白釉孩兒枕本就不是什麼稀罕物,隻是可惜了弟弟調包的那隻,還是宋朝年間的古董呢……”
呂氏聽到這兒,立馬關切地問道。
“這個錢我補給你,你趕緊說原來那隻怎麼樣了!”
呂祿不過是想在大姐麵前表個功而已,倒不是真心疼那仨瓜倆棗。
“回大姐,那隻被我砸碎了,碎得連個渣都沒有,就連渣滓都扔到了河裡!”
事實上,呂祿也是砸碎了瓷枕後,發現了裡邊的貓兒膩,這才知曉此事的嚴重性。
呂氏聽到弟弟這麼說,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如此甚好!”
“要是沒事的話,你就快點出宮吧,本宮前段日子剛被那老東西責罰,不方便留你在宮裡太長時間!”
“對了,還有一事。”
“前段時間錦衣衛抓了不少書商,還抓了十幾個官員,就連黃子澄都被抓進去了。”
“黃師傅?”
呂氏聽到這事眉頭不禁皺起來,她實在是想不出,黃子澄能有什麼事惹到錦衣衛的。
呂祿略微猶豫了一下,從袖子裡摸出一本書遞給姐姐。
“據說是因為這本書!”
呂氏隻看了一眼封麵,就羞得麵紅耳赤,啐了弟弟一口。
“你是不是想死,豈能將這等汙穢之物帶入宮中!”
呂祿趕忙解釋道。
“大姐,坊間盛傳此書乃朱允熥那賤婢之子所作,錦衣衛之所以大肆抓人,就是因為有人仿印此書進行售賣,耽誤朱允熥賺錢了!”
“弟弟暗地裡托人打聽過,黃子澄就是受此事牽連,因為其家人開的書店裡販賣了此書的仿印版,這才被錦衣衛抓進北鎮撫司折辱!”
呂氏見弟弟這樣說,這才將信將疑地拿起《金瓶梅》翻看起來,隻是隨便翻看幾頁,她心裡就有了計較。
“你回去將此事打聽仔細,然後偷偷命人給我帶入宮來!”
“一定要事無巨細,錦衣衛何時抓人,抓了多少人,又如何處置的都給我打聽清楚!”
呂祿聞言當即從袖子裡摸出一張寫滿字的紙,滿臉得意的笑道。
“大姐小瞧我了,這事還用等大姐吩咐,弟弟早就打探清楚了!”
呂氏接過一看,心裡那叫一個狂喜。
這段時間她憋屈壞了,被那老東西打了巴掌,害得她半個月沒敢出門。為了不讓那賤婢之子看笑話,她更是連早餐都是躲在臥室裡吃。
現在有了這東西,她不僅可以出一口惡氣,運作得當的話,甚至能直接斷了那逆子的上進之路!
“好!”
“此事辦得太好了!”
“再加上翡翠白菜之事,一定能釘死那逆子,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呂氏送彆了呂祿,就命心腹宮女將朱允炆從大本堂叫回來。
朱允炆剛一進母妃的寢宮,就看到母妃把一本《金瓶梅》摔在他麵前,讓他誤以為自己藏在枕頭底下的書被發現了呢,嚇得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母妃息怒,兒臣再也不敢偷看這等雜書了,嗚嗚嗚……”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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