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咱大孫給咱蓋的避暑園子,那咱咋說也得進去逛逛,方不負咱大孫的一片苦心呀,哈哈哈!”
眾人聽到這話又是一陣恭維,隻有朱樉酸溜溜地說道。
“父皇,兒臣可是看到很多百姓在路邊哭訴,說是被您的好大孫給整得沒地方住了,這事您不管管?”
老朱本來喜笑顏開的,突然聽到朱樉的話,老臉當場就拉了下來。
這逆子真不開眼,哪壺不開提哪壺!
老朱此時滿心都被大孫的孝心所填滿了,就算大孫做事操切點,滋擾了百姓,他也不打算怪罪。
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事後命人補償點銀子,消弭這點影響。
但像現在這種被人直接懟到臉上,他就沒辦法繼續裝糊塗了,隻能硬著頭皮質問道。
“二虎!”
“你來給咱解釋解釋,為何會有百姓流離失所!”
“回稟皇爺,這事卑職屬實不知。卑職早就嚴令錦衣衛,不得滋擾百姓了。”
“皇爺若是不急的話,待卑職將負責此事的徐六子叫過來問話?”
老朱聞言發出一聲惡龍咆哮。
“那還不快去!”
二虎趕忙在人群裡搜尋,沒多一會兒就找到了鬼鬼祟祟的徐六子。
二虎上前一把將他給揪出來,然後連踢帶踹地帶到老朱麵前嗬斥道。
“跪下回話!”
“皇爺問你啥就說啥,不許有半句隱瞞!”
徐六子聞言趕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然後磕頭如搗蒜地道。
“卑職定言無不知,知言不無……”
二虎聽到這不倫不類的話,趕忙照著他的屁股又補了一腳。
“不會拽文就彆拽,那叫知而不言,言而無信!”
邊上的文官聽到這倆人的話,笑得都快岔氣了。
老朱也被二虎一臉篤定的說教給氣笑了,嗬斥他滾遠點,然後來到徐六子麵前說道。
“有人彈劾咱大孫,說咱大孫為了給咱蓋園子,將百姓逼迫得流離失所,咱問你可有此事?”
徐六子這段時間主持拆遷工作,可謂是受儘了夾板氣。一邊是二虎的嚴令,一邊是三皇孫的工期,一邊又是刁民的刁難。
然而,在他付出了巨大的拆遷成本下,竟然還有人敢抹黑他們,這讓他肺子都快氣炸了!
“哪個王八蛋編的瞎話,給你徐爺爺站出來!”
秦王正跪在一邊憋笑呢,突然聽到這話氣得臉都白了。
“徐六子,你特娘的罵誰呢!”
徐六子一看秦王這架勢,就知道這話是秦王說的了,趕忙尷尬地一縮脖子。
“秦王殿下息怒,卑職不知是您告的刁狀,剛剛多有冒犯……”
“不過卑職少不得為三皇孫辯白幾句了,三皇孫給出的補償條件很高,從未有欺淩百姓之事發生。”
“卑職本想替三皇孫省點銀錢,卻不料那群刁民不知道打哪兒聽到的,說是用自家的茅草房,可以換三皇孫的一座大瓦房,然後一個個地就不要銀子,全都喊著要大瓦房了!”
“卑職哪舍得讓三皇孫掏那個錢呀,派人去嚇唬那群刁民,白天往他們門口堆糞,晚上派人挨家挨戶門口敲鑼,最後往井口裡扔石頭都沒趕走他們……”
徐六子說到這兒,突然看到皇帝陛下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這才反應過來,趕忙改口道。
“陛下,卑職隻是嚇唬,對那群刁民可是一個手指頭都沒動呀!”
就在老朱爆發邊緣,楊新爐趕忙站了出來,替徐六子說了幾句公道話。
“啟稟陛下,徐千戶說得沒錯,他確實隻是嚇唬嚇唬百姓,並未對附近的村民動粗。”
“微臣和高明、秦亨伯三人,就是看到三皇孫約束手下,愛護百姓的事情,這才上趕著給三皇孫當門客。”
“因為微臣等幾人,從三皇孫身上看到了已故懿文太子的仁義胸懷。”
“正所謂三年無改父之道可謂孝矣。”
“三皇孫小小年紀就懂得克製、守禮,並且知道約束手下,不讓他們滋擾百姓,非常地難能可貴。”
老朱聽到這話,臉上的怒意稍減。
“那流離失所的百姓作何解釋?”
徐六子聞言朝著老朱“砰砰”磕頭。
“陛下,那就是一些城裡的富戶,勾結一群刁民來打秋風!”
“他們見到臨湖村的村民住上了大瓦房,就把隔壁村的民房都買下來,然後坐地起價,明明三五兩銀子買來的茅草房,轉手就要一百兩賣給三皇孫殿下。”
“三皇孫不買,他們就把老百姓趕到大街上哭訴,敗壞三皇孫的名聲!”
“要不是虎爺有過嚴令,卑職早就把他們全都吊起來滋滋了!”
老朱聞言冷冷地看了眼徐六子,雖然他篤定此人不敢在自己麵前撒謊,但也不敢全信了他的話。
“那些百姓在哪兒,帶咱過去看看!”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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