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了,哇嘎嘎嘎……”
眾人在笑過之後,又開始泛酸。
這可是教三皇孫習武啊,每個人都覺得自己那兩把刷子也能當師父。
“老夫覺得吧,習武要博采眾長,光是學他們常家的武藝太過局限,不如咱們集體上書,請陛下給三皇孫多找幾個師傅吧?”
“此議甚妙!”
“老夫附議!”
“老夫也附議,哈哈哈……”
在眾人談笑間,幾個藩王也混入其中,跟他們熱絡地攀談起來。
其實對於大明的藩王來說,這也是沒有選擇的選擇。因為這邊站著的武將勳貴,不是女兒嫁給了皇子,就是有兒子娶了皇家的公主,可謂是跟他們皇家牢牢地捆綁在一起了。
朱柏這種喜好參玄論道的文化人,也隻能硬著頭皮坐在武將勳貴這邊,豔羨地看著文官那邊談笑風生,想要加入卻不得其門而入。
周王朱橚聽著周圍全是談論朱允熥的事,心裡就是一陣膩煩。
雖說怎麼輪也輪不到他來當太子,但他卻非常反感朱允熥。
他反感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朱允熥跟郭惠妃的幾個兒子走得太近了。
但他也不敢貿然反對,隻能儘量地把話題岔開。
“朱柏,你給父皇送了什麼賀禮呀,說來讓五哥開開眼?”
“回五哥的話,小弟可比不上五哥家底殷實,能買得起青鸞那種神物,小弟不過是寫了一幅字,送給父皇當做壽禮!”
周圍的人聽到朱柏的話,無不跑過來湊趣。
“五哥,你家那青鸞果真能說話?”
“五哥,能說說你那青鸞是在何處購得的嗎,小弟也想買上一隻……”
朱橚聽到眾人一個勁的向自己打聽,心裡那叫一個得意。
“當然會說話了!”
“等一會兒唱禮之時,你們自然能看到我家的青鸞了,哈哈哈……”
“若真如五哥所言,那父皇高興之下,一定會重重地賞賜你!”
“搞不好,能讓您做第一排的座位哩!”
朱橚聽到這話臉上滿是歡喜之色,隻是嘴上故作謙虛的道。
“這話就過了……”
“我等身為人子,孝敬父皇乃是天經地義之事,豈能貪圖父皇的賞賜?”
眾人聽到這話,對朱橚又是一陣稱讚,朱橚也是一陣謙虛,點評了一下其他王弟們的壽禮,誇他們一樣有孝心之類。
然而,就在眾人互相吹捧之時,突然看到奉天殿的門口出現一個叫花子。
站在門口負責迎賓的禮官也看到了,就在他想上前嗬斥其滾出去之時,突然看清了此人的臉。
“秦王殿下,您怎麼穿成這樣了?”
秦王朱樉聽到禮官的話,隨手從袖子裡摸出一個粗瓷大碗。
“這是本王的壽禮!”
禮官拿著朱樉遞過來的大碗,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唱禮了,總不能說秦王進獻“豁口粗瓷大碗”一隻吧?
其他藩王見狀也趕忙湊了上來,見到秦王頭發蓬鬆,衣服上還故意打著一個個的補丁,無不發出一陣陣驚呼聲。
“二哥,你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家裡遭了賊?”
“賊?”
朱樉聽到這話,不由冷笑道。
“本王寧願家裡遭了賊,那樣就算丟了錢,本王也知道被誰偷了去。”
“現在本王錢沒了,都不知道找誰說理,嗚嗚嗚……”
秦王朱樉越說越委屈,說了沒兩句就坐在奉天殿的門檻上嗚嗚大哭起來。
其他藩王見狀趕忙扶著他進去落座,詢問他到底發生了何事。可不管他們如何問,秦王都支支吾吾地不說話,再逼問下去就是嗚嗚大哭。
皇宮外,一間不起眼的酒樓裡,兩個道士相對而坐。
“張兄手段真高,隻用了月餘時間,就從秦王那暴戾之人手裡榨取十幾萬兩銀錢,比之我龍虎山的手段高出太多了!”
張邋遢聽到張宇初的吹捧,臉上沒有絲毫喜意,反而有些尷尬。
“這跟貧道無關,誰知道秦王那麼好騙啊!”
“我說地底下有金子他就信,我說要祭祀山神才能現出金礦他也信,我說要在山下蓋道觀他還信……”
“最後我連編都懶得編了,直接告訴他要把金銀都埋在坑裡,唯有這樣才能引動地底的庚金之氣,現出金礦真身,他竟然也信……”
“攤上這麼個好騙的主,我能有啥辦法?”
“隻恨自己才疏學淺,實在是編不出新花樣了,要不然能哄騙他把王府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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