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來說,徐妙錦就省事了,命侍女將禮盒收好,自己就躲到一邊拿冰帕子冰手去了。
雖說她武藝高超,但被宮裡的姑姑們打了手板,手依然是要腫的呀。
至於什麼金風玉露,她才不稀罕用呢,趕明大姐回來的時候,直接送給大姐好了。
朱允熥估摸眾人收完禮物,該驚喜的也都驚喜差不多了,這才溜溜達達從門外走進來。
皇子班的人見到皇太孫親臨,自然要當麵感謝一番。
朱允熥又勉勵他們幾句,讓他們好生讀書,專心跟師傅們學本事,將來好為國家效力雲雲。
朱植聽著大侄子這話,在下邊吃吃的偷笑。
彆人不知道朱允熥,他可是太知道這孫子了。這一年來,大本堂頂數朱允熥逃課最多。
朱允熥聽到朱植的笑聲,瞪了朱植一眼就溜了,溜到公主般勉勵一番,順便正麵看看這些小美女。
總的來說,女伴讀們年紀都不大,都屬於那種在犯罪邊緣徘徊的年紀。
好在朱允熥也不急,他要想成親,先不管法定年齡的事,光是給朱標守孝就得守三年。
等兩年之後,這裡的小丫頭們估計也長成大姑娘了。
隻是該選誰呢?
同樣的問題也在陸士原腦海中盤旋。
金陵證券交易所已經開業幾天了,但一直沒有正式發售,而是讓個人熟悉證券交易流程,並提交購買意向和購買數量等等。
如此新奇的事物,自然引來不少江南富商圍觀。陸士原作為鎮江陸家當代家主,自然少不了來此地觀摩一番。
然而,讓她惱火的是,每人隻能買一種。
因此,他現在正站在金陵煤業和明鋼商會的兩個牌子前猶豫,到底該買哪個好。
正在陸士原糾結之時,他身旁的一個俊俏公子嫣然一笑道。
“爹爹,這有什麼好糾結的。”
“你買一支,我買一支不就齊啦?”
“皇太孫隻說不讓一人買兩支,可沒說不興買了兩支的是一家人呀!”
陸士原聞言哈哈大笑,對著女兒陸紅拂的臉蛋捏了捏。
“調皮!”
“皇太孫之所以禁止一人同時買兩支,必然有其深層次的考慮,怎能隨意破壞這個規矩?”
“咱們還是買一支好了,隨便買個一百萬兩的玩玩。”
“若是此物真有皇太孫說的那般好,將來你也多了個傍身之物。”
“爹爹將來到了九泉之下,也對得起你娘了!”
“爹!”
陸紅拂聽到這話,嗔怪地瞪了爹爹一眼,隨即鼓著腮幫子跑開了。
陸士原見狀趕忙給老仆遞了個眼色,示意老仆派幾個人跟上去,守護好他的寶貝女兒。
至於他自己,還是繼續糾結買那隻好。
陸士原想了一會兒,覺得從短期來看,肯定是明鋼商會更合適,幾年之內應該會很值錢,分紅也很可觀。
可若是追求長期穩定,還是得買金陵煤業的股份。
因為百姓日用無非就是柴米油鹽。
而且這個“柴”,可是排第一位的!
陸士原在交易所的櫃台領了一張表格,寫下自己的購買意向和數量,就遞給裡邊的夥計了。
夥計拿過去一看,見對方選的是金陵煤業,臉上並未露出意外之色。
事實上,很多上了年紀的人都選金陵煤業,隻有年輕點的商人才會選擇鋼鐵之類。
隻是當他看到購買數量時大吃一驚。
一萬股?
這人是誰啊,竟然敢誇下這般大的海口?
雖說他們這個意向隻是參考,並不代表他們最終會買這麼多。但他能寫下一萬股,也充分表明了他的自信和底氣。
如果沒有百萬以上的身家,斷然不敢行此險招。
殊不知,這一百萬兩銀子,對於陸士原來說,都隻是玩玩而已。
要知道陸家號稱江南首富,他家每次跟海外番商貿易,其貨物總值都是在千萬兩級彆。
朱元璋看不上海貿,覺得海貿勞民傷財不說,還收不到多少稅,竟被海上那些不知名的小國打秋風了。
殊不知,南宋就是靠著海貿,跟金國、蒙古有來有回地打了一百多年。
哪怕是大元朝,在海貿方麵每年也有幾百萬兩銀子的稅收,遠不是老朱想的那般少。
至於為啥老朱收不上來稅,覺得海貿無利可圖,那自然是有人不想讓他收稅了。
陸士原在隨手寫下購買意向後,就出了交易所,去了隔壁的銀行。
雖說銀行和交易所是同時誕生,但他對於銀行是一萬個不信任的,總覺得這東西是騙子。
因此,他隻存了十萬兩在裡邊玩玩,混了個所謂的貴賓客戶的身份就完事了。
反正這是皇太孫的產業,就算將來皇太孫不給他們發利息,總能把本金退給他們吧?
就算皇太孫連本金都不給,那對於陸士原來說也無所謂,權當是給老朱家交稅了。
畢竟這些年的海貿,他們家還沒交過一文錢的稅呢。
在陸士原借著貴賓客戶的身份,查看銀行的經營手冊時,陸紅拂則領著人重新殺回交易所,找櫃台裡的夥計要了一張表格填寫起來。
她這人有點小執拗,父親越不讓她乾什麼,她就乾什麼。
“明鋼商會!”
“一萬股!”
櫃台裡的夥計看到陸紅拂的表格都驚呆了,今天是咋回事,咋一個個口氣都這麼大哩?
就算吹牛不上稅,也不是這麼個吹法呀!
陸紅拂在偷偷寫下自己的購買意向後,就出去找父親了。可管家卻告訴他,父親正在和江南的其他幾家商人,在鎮江會館開會。
陸紅拂一聽到這話就有點惱怒,因為按照商會的規矩,她是沒資格參加的。
隻能領著兩個傻丫環,守在外邊吃果子點心!
即使如此,陸紅拂還是悻悻地趕了過去,坐在外間等父親開完會一起回家。
然而,她剛坐下沒多久,幾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就走了進來。
“咦,這不是堂妹呢,怎麼不進去呀,坐在這兒乾嘛?”
陸紅拂見是自己最討厭的幾個堂兄,當即冷哼一聲將臉轉向彆處。
“哼!”
陸宗秀見狀哈哈一笑,拍了拍兩個弟弟的肩膀道。
“你倆就彆刺激她了。”
“咱們商會開會是不讓女眷參加的,紅拂妹妹正坐這兒生悶氣呢!”
陸紅拂見狀朝著幾個堂兄伸出小拳頭抗議。
“誰說女子不如男的!”
“我管的桑田、和織布廠,哪個不比你們強!”
陸宗秀、陸宗達、陸宗俊三兄弟聽到這話,臉上立馬露出訕訕的笑容。
因為他們三個負責的生意,基本上都挺慘淡的。尤其是最近幾年,全靠大伯家的產業撐著,這才沒讓他們幾個上街要飯。
但陸紅拂當著這麼多外人的麵,一點不留情麵地說出來,還是讓他們感覺有點難堪。
“哼!”
“你再能又如何,將來繼承陸家家業的還不是我們?”
陸紅拂不甘示弱的道。
“呸!”
“我招個上門女婿,照樣可以繼承家業!”
“你們幾個想惦記我家的產業,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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