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清才不在乎自家兒郎將來能不能出將入相的,隻要能長久陪在自己身邊,就是她最大的期待了。
現在見朱允熥並沒有扣留人質的想法,徐妙清也就徹底放心,見自家三妹跟皇太孫眉目傳情的,她也就隨口扯了個理由,不再打擾這小兩口私會了。
“臣女家中還有事,就不打擾皇太孫了……”
“我跟妙錦送您……”
朱允熥非常自然的拉住徐妙錦的手,徐妙錦見自家二姐在場本能地想甩開,卻發現朱允熥攥的很緊,隻能羞答答的任由對方牽著了。
徐妙清看到兩人這般姿態抿嘴一笑,知道這是皇太孫故意做給自己看,好讓自己放心。
“兩位可趕緊留步吧,臣女哪受得住這般禮遇呀!”
朱允熥也沒堅持,隻是讓小石頭帶自己相送。
在將徐妙清送走後,徐妙錦憂心忡忡的問道。
“允熥,妾身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
朱允熥搖搖頭道。
“不是!”
“這個麻煩是孤自己惹的!”
徐妙錦聞言眉頭微微皺起。
“允熥,朝政之事我不懂,但我還是想勸勸你,你就不能安分點,等過些年……”
“過些年?”
朱允熥意味深長的看向徐妙錦笑了笑道。
“有些事早晚都要乾!”
“不是我乾,就是咱們的兒子乾!”
“與其指望未來那不像話的兒子,還不如指望我自己呢……”
徐妙錦聞言氣惱地錘了錘朱允熥的胸口。
“討厭!”
“誰要給你生兒子?”
“再者說,我就算生兒子,也一定比你聰明百倍!”
“哼哼!”
朱允熥看著一臉嬌嗔的徐妙錦,臉上浮現一絲壞笑道。
“要不咱們去試試?”
“試什麼?”
“生兒子呀!”
“討厭!”
“試試就試試,誰怕誰呀……”
朱允熥聽到這般挑釁,哪還控製得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一把將徐妙錦攔腰抱起,走向三清殿後邊的寢殿之中。
這一刻,什麼科學都不重要了,隻有最原始的本能。
徐妙清回到代王府,剛要跟朱桂分享從皇太孫那裡探聽來的消息,就聽聞府中的太監說朱桂被楚王請走了。
“楚王?”
徐妙清眼珠一轉,大致猜到什麼事了,當即命人備上馬車,帶著家丁護衛殺到楚王府。
楚王府內,一眾王爺正在開吐槽大會,就連廊下的琵琶聲都被蓋過去了。
“六哥!”
“咱們這些藩王還不夠慘嗎?”
“放著好好的京城不能待,被父皇攆到窮鄉僻壤當什麼守邊藩王!”
“現在還要讓人跟防賊似的提防,讓咱們將家中兒子都送到京城當人質,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朱允熥簡直太過分了,收咱們的地也就罷了,還要搶咱們的兒子!”
“孤不管你們怎麼看,反正孤是忍不了了,等孤回去就點齊兵馬反他娘的!”
正所謂酒壯慫人膽,齊王本不是個膽大之人,在喝了一肚子黃酒後也變得意氣風發起來。
朱楨倒是一直保持著清醒的頭腦,見七弟已經開始說胡話了,當即命人將其扶下去休息。
然而,齊王還來脾氣了,不僅不去休息,還將過來扶他的小太監給打了兩巴掌。
“狗東西,連你都敢欺侮我!”
“孤怎麼說也是父皇親封的齊王,還輪不到你個狗東西管我!”
齊王發完酒瘋,當即看向此中最年長的燕王朱棣。
“四哥,你來評評理,你說七弟說得對不對!”
朱棣本不想摻和這事,但礙於老六百般哀求,這才不情不願的過來。
現在見自己隻是低調喝酒,還被人拉出來當靶子,心裡當場就有點不樂意了。
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答老七的話,而是看向此間最末座的一個人。
“七弟,這事不該問我,要問也得問允炆。”
“允炆也是咱大明藩王之一,而且以皇長孫之尊守著咱們老朱家祖墳,他最有發言權!”
眾人一聽這話,趕忙齊刷刷看向朱允炆。
朱允炆見眾人都看向自己,趕忙裝作惶恐的站起身來。
“諸位都是長輩,允炆隻是個晚輩,此間哪有晚輩說話的份?”
“朱允炆,你就彆跟我們謙虛了,你是長房長孫,專門給咱們朱家看祖墳的。你說的話就是祖宗說的話,彆說我們要聽,就是父皇也得聽!”
“七弟說得對!”
楚王朱楨第一個站出來聲援老七,隻是他在聲援過後,見到其他藩王一點反應都沒有,臉上多少有些不好看。
“老十一,老十二,你倆啥意思,怎麼一點態度都沒有?”
不是朱楨要故意跳過老八、老九、老十,實在是這三個根本不存在。
老八是洪武二十三年自焚而亡,老九生下來一歲就死了,老十則在洪武二十二年病逝,現在由其子襲爵。
然而蜀王朱椿和湘王朱柏聽到六哥點名,依然沒有表態的意思,隻是相繼站起來說了點模棱兩可的話。
“我們倆比不得哥哥們,隻要父皇有命,我們倆沒有不從的道理。”
老六見這倆貨都這個態度,對於其他弟弟們就更不指望了。
因為從老十三朱桂開始,剩下那幫小崽子們就跟朱允熥穿一條褲子。
彆說朱允熥隻是削爵,就是把他們賣了,他們還得幫著朱允熥數錢呢。
朱楨見他們這個態度,感慨一下人心不古,就跟著老七一樣給朱允炆施壓了。
“朱允炆,你就放心大膽的說,就算得罪了什麼人,也有叔叔們替你擔著!”
朱允炆見朱楨這樣說,這才一臉謙虛的開口。
“既然六叔這樣說,那侄兒就隨便說說?”
“說!”
老六和老七異口同聲的喊道,在兩人之後其他人也鼓噪起來。
雖說其他藩王跟朱允熥關係好,但關係再好也得為自己的利益考慮。
他們能做到不明目張膽的跟朱允熥作對,就算對得起朱允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