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壞蛋,等我長大了一定要替母妃報仇!”
朱允熥見到這熊孩子竟然還敢跟自己裝逼,當即對邊上的錦衣衛道。
“來幾個打板子熟練的,將這熊孩子拖出去打幾十板子,啥時候把他嘴打服了再給我拎回來!”
幾個錦衣衛聞言頓時想起某個皇太孫早年間被打板子的場景,一時間忍不住抿嘴偷笑。
“諾!”
“皇太孫放心,卑職保證把他打得服服帖帖,哈哈……”
正當朱允熥以為能清淨一會兒呢,就看到錦衣衛拎著朱肇煇重新回來了。
“回稟皇太孫,魯王世子太不禁打,才幾巴掌就哇哇認慫啦,卑職特來複命!”
朱允熥頗為嫌棄的看了眼朱肇煇,暗道這孩子太不硬氣,簡直丟了老朱家的人。
想想自己當年,在老朱的鞭子下是多麼的生龍活虎,龍馬精神,神勇無敵……
“還敢不敢跟我強嘴啦?”
“不敢啦,哇嗚嗚……”
“知道自己為啥挨打不?”
“嘴欠!”
“噗……”
朱允熥聽到這話直接笑噴。
“你小子還知道自己嘴欠啊!”
朱肇煇誠實的點點頭。
“知道,但管不住……”
朱允熥聞言笑吟吟道。
“沒事!”
“你管不住,正好跟我一起回京,我找人專門收拾你!”
“你要是再留在魯王府幾年,非得讓你那個沒見識的娘和舅舅教成混球!”
朱肇煇一聽這話心裡老大不樂意了,可他剛挨完揍,屁股上的巴掌印還沒消呢,哪敢跟朱允熥討價還價,隻能委屈巴巴的癟著嘴擺出一副可憐相,奢望朱允熥能看在他可憐的份上放他一馬。
然而,朱允熥壓根就沒搭理他,而是看向了門口。
戈氏的弟弟戈武被帶進來之前,就已經看到自家姐姐被錦衣衛拖到門口抽嘴巴了。
雖然他不知道皇太孫為何折辱他們魯王府,但他知道自己沒有反抗的資格。
因此,剛被帶進正廳,戈武就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了。
“魯王府左長史戈武,拜見皇太孫殿下,殿下千歲千千歲。”
沒等朱允熥問話,朱允熥身邊的徐六子就替他開口了。
“戈武你可知罪?”
“卑……卑職不知……”
“你在魯王世子麵前詆毀皇太孫,離間天家骨肉,此等大逆不道之舉該當何罪!”
“這……”
戈武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朱肇煇,見這熊孩子隻顧捂著屁股哭哭啼啼,他心裡就慌了神。
如果真應了這個罪名,他最輕都是斬立決啊。
“皇太孫殿下,卑職冤枉呀……”
“卑職從未詆毀過您,更是未敢做離間天家骨肉之事!”
徐六子聞言當即斷喝道。
“還敢狡辯!”
“魯王世子和魯王妃都已招認,你哪來的膽子抵賴!”
“我……我……”
“我也是一時痰迷了心竅,信了那幾個儒生的鬼話,這才說了那些胡言亂語的話,還望皇太孫饒恕卑職一次,卑職再也不敢啦,嗚嗚嗚……”
朱允熥看了看戈武,又看了看朱肇煇,暗暗歎了口氣。
雖說這戈武不是個東西,但畢竟是朱肇煇的親舅舅,算是他少有的幾個親近之人了。
若是自己將這戈武給砍了,朱肇煇恨自己一輩子倒不算啥,將來豈不是連個護佑他之人都沒了?
朱允熥之所以想放戈武一馬,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想到了自己的舅舅常升。
“打八十軍棍,然後發配歸化城!”
“諾!”
戈武一聽這話,趕忙磕頭謝恩。
“卑職謝殿下不殺之恩,卑職一定戴罪立功……”
朱允熥打斷了他的話,指了指朱肇煇道。
“孤是看在朱肇煇的麵子上才饒過你一次的。”
“你身為朱肇煇舅舅,護佑他周全是職責所在,但離間天家骨肉就是取死之道了。”
“魯王府隻有區區三衛兵馬,就算他當了魯王,難道就敢跟孤抗衡?”
“簡直是癡心妄想!”
“你此去歸化城好生看看,什麼叫王者之師,彆跟個井裡的蛤蟆似的,就能看到巴掌大的一塊天!”
“諾!”
“卑職一定謹記皇太孫的教誨!”
朱允熥聞言對著徐六子擺了擺手道。
“拖出去吧,順便再把魯王妃拖回來!”
“諾!”
魯王妃被再次拖回來,臉上的雍容華貴早就被鼻青臉腫所取代。
但她依然不敢恨,更不敢表現在臉上。
“臣妾謝殿下不殺之恩!”
朱允熥聞言驀地一笑。
“魯王府總算還有個懂事之人!”
“你們姐弟倆所犯之事,若是讓皇爺爺知道,都夠給你們族誅了!”
“孤小懲一下,也算是給死去的魯王叔點麵子。”
“不過,朱肇煇不能再養在你身邊了,你這樣的母親遲早要害了他!”
魯王妃一聽這話當場慌了,她最大的依仗就是朱肇煇,若是朱允熥將朱肇煇從她身邊奪走,她這個魯王妃還有什麼意義?
“殿下,臣妾知錯了,求您不要帶走朱肇煇,他可是我的命啊,嗚嗚嗚……”
“朝廷新政!”
“凡藩王世子、王子滿八歲者,皆要入京城皇家學堂讀書!”
“你若實在不放心,可以一路跟著照料。但對於世子的學業,你就彆操心了。”
“這……”
“臣妾從未聽聞朝廷有這條新政啊……”
朱允熥白了這個不懂事的女人一眼。
“從現在起就有了!”
“明白了嗎?”
“啊……”
魯王妃戈氏再傻也能聽出來,這所謂的新政就是為他們魯王府所設立的啊!
“臣妾明白了!”
“臣妾這就命人收拾行裝,跟隨朱肇煇入京求學……”
“哼!”
“算你識相!”
朱允熥將魯王府整治了一番就用膳睡覺了,第二天則一大早就去了曲阜,找老孔家那老頭提親!
本來孔彥縉也想跟著來著,但卻被朱允熥給攔下了。
“孔彥縉你想好了,孤此次去你們孔家可沒啥好話,若是孤對你祖父不敬,你這個當孫子的如何自處?”
孔彥縉想了想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既然殿下這般說,那微臣就不跟著過去了,還望殿下看在微臣的麵子上,不要對微臣的祖父太過苛責……”
朱允熥聞言毫不客氣的道。
“你就少操點心吧,還是消停的給孤呆在魯王府帶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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