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封禁凰九的行動，那是不夠的。
那汙妖王之口，才是最該被填滿的。
要凰九說不出話來，才是秦雍最該做的。
“秦雍。”
“我有一件事很想知道。”
“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著實令秦雍有些茫然。
尤其是......
凰九生性跳脫，很少有如此正經的時候。
哪怕在遊戲中，也隻有在與妖帝一戰之時，黑鳳凰才有如此正麵的一刻。
如今。
卻是麵對著他。
麵對著一個想要生吞活剝的人，如此的正經。
這一點。
令秦雍很是不解。
凰九卻依然如此認真道：
“我是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你曾經以手中長劍，拯救了這個世界。”
“也曾經以你的魔刀，毀滅了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仿佛就是你的玩具一般，拯救與毀滅也不過是在一念之間。”
“你不斷重啟了這個世界，是將這個世界當成了遊戲嗎？？”
黑鳳凰所言，嵌入了秦雍的心中。
在過去的遊戲生涯中，他的確是將這個世界當成了遊戲。
可如今看來，卻並非如此。
不管他拯救還是毀滅這個世界，都是真實發生於這個世界之中。
更何況。
他如今，已是穿越到了這個世界。
他成為了這個世界的生靈，會隨著這個世界毀滅的生靈！
秦雍輕笑道：
“你以為，是我重啟了這個世界！？”
“難道不是嗎？？？”凰九輕聲應道。
“若不是你，為何你總是能夠走到世界的終點，成為這個世界雲巔之人。”
“若不是你，為何這個世界總是在你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後，就會進行重啟了。”
秦雍輕輕地搖了搖頭：
“真不是這樣。”
如今時刻，他自是不會說出這是一個遊戲世界之事。
就算是說了，隻怕凰九也是不信的。
秦雍懶得浪費心神，去編造一個謊言。
他選擇了如實告知，自己心中的想法：
“如果我告訴你，我想要的隻是活著，你信嗎？？”
凰九搖了搖頭。
她當然不信。
一個能重啟這個世界的人，還需要擔心自己能不能活著？？
這是否太過於天方夜譚了！？
秦雍卻緩緩說了：
“這是真的。”
“有一件事，興許你也知道。”
“不管最後的黑暗動亂成功或是失敗了，這個世界都會被毀滅。”
這一點，凰九倒是知道的。
她以為，這就是秦雍的隨心所為的。
可事實，卻並非如此。
“我也是這一盤遊戲中，其中一道生靈罷了。”
“我曾經拯救過世界，阻止了黑暗動亂，世界崩潰了。”
“我也曾經掀起了黑暗動亂，毀滅了這個世界，世界還是崩潰了。”
“不管我如何做，這個世界都會崩潰。”
“而我，也是一次又一次的重啟自己的人生。”
“那麼你猜，這一次，我和你重生回來後，這個世界還會不會崩潰！？”
凰九想了想，神情很快苦笑了起來。
她已經鳳凰涅槃了八世了。
足足八世了。
她也曾見證過這個世界毀滅數次。
這是不爭的事實。
甚至於.......
不管有沒有秦雍出現，這個世界都會在黑暗動亂後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