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自來看向鄭凱新。
鄭凱新用手指比劃出“一”，意思是讓汪自來選擇陳敬業說的第一個項目“五百米”。
“一千米？”汪自來小聲問道。
鄭凱新搖頭否定，同時做出“五”的手勢。
“一千五百米吧。”汪自來誤會了鄭凱新的意思，“一千五百米，比就比個長的唄。”
“也對啊，比個長的好看。”廖處長拍板做了決定。
“行啊。”比什麼項目陳敬業無所謂。
鄭凱新用手捂住了臉，琴島隊的試訓隊員平時都不滑一千五百米的。
“一千五百米隊內賽？”聽到鄭凱新宣布的消息，隊員們都很震驚。
“嗯，咋的了？平時咋滑就咋滑唄。”經過快一個月的訓練，鄭凱新覺得隊員們滑一千五百米是沒問題的，“隊內賽輸贏不重要，精氣神重要。”
“一千五百米最少五個人上，你們誰上？”鄭凱新看向張樂。
他本來想讓女生上，因為女生人多，不像男生隻有五個人。但是有張樂在，鄭凱新又想給張樂一個表現的機會。
“教練，我上吧。”看見鄭教練的眼神，張樂決定毛遂自薦。
“教練，讓我上吧。”王豪想檢驗一下這些天的訓練成果。
“教練，讓我們男生上吧，剛好五個人。”付聰站起來說道。兩個試訓隊員都表態了，他作為大師哥必須站出來。
丁浩沒有說話，但也站了起來。
“丟人就丟人吧。”段培林小聲嘀咕一句，“教練，我也行。”
他的成績屬於五個男生裡最差的，今天上場比賽，肯定是最後一名。
“這樣，張樂、王豪、段培林，你們三個試訓隊的上。”鄭凱新考慮了一會，“試訓隊這邊再出兩個女生，老隊員就彆上場了。”
陳敬業不是想看看他教的人怎麼樣嘛，鄭凱新決定就讓五個新人上。
“教練，我上。”陳冕站了起來。大家都是新人，有什麼好怕的。
“還有人嗎？”鄭凱新問道。
“教練，我也去。”顧樂奕起身說道。
一千五百米就一千五百米，作為陳冕的好朋友，她不能讓陳冕一個人上。
“好，你們五個做準備活動，其他人場邊集合。”鄭凱新很滿意兩人能主動站出來。
“上跑道。”看見場邊舉著手機攝像的母親王海燕，陳冕有些驚訝。
“各就位。”鄭凱新將口哨放在嘴前。
“預備。”張樂五人擺出起跑姿勢，他們學的都是平行式起跑。
哨聲一響，張樂如離弦的飛箭一般第一個衝出起點。
僅滑了兩圈，圍觀的人對五個人的實力就有了大概的認識。
張樂是最強的，也是場上速度最快的，一個人領先其他人一大截。
王豪和顧樂奕水平相當，爭奪著第二名。
段培林和陳冕落在最後，不過男生比女生要快一點。
“張樂滑得是真夠快的。”付聰感覺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張樂這個新人超過了。
聽見象征著最後一圈的鈴聲，張樂馬上降低了自己的速度。這種隊內的帶有表演性質的比賽沒什麼意義，他決定讓一讓被扣圈的段培林和陳冕。
在不知情的外人眼裡，張樂的表現就像是最後一圈體力不支了一樣。
五個人一一滑過終點線，鄭凱新記下了五人的成績。
“我宣布一下成績啊。”
“張樂，兩分四十七。”現場響起琴島隊員的掌聲。
“王豪，兩分四十八。”王豪握緊了雙手。還有時間，他一定能通過考核。
“顧樂奕，兩分四十九。”顧樂奕最終比王豪慢了那麼一點點。
“段培林，兩分五十五。”段培林對自己的成績還算滿意。
“陳冕，兩分五十八。”
“這個，我看今天時間也差不多了，反正我們隊就這麼一個情況。”汪自來開始總結比賽。
“參加比賽的五個人都是咱們琴島隊剛招的試訓隊員，排第一的是這批新人裡成績最好的張樂。”
“媽，這可是我頭一次滑完一千五百米，完整的。”陳冕一臉笑容地向母親說道。
“媽媽為你高興，但是你跟其他隊友還是有差距的，對吧？”從比賽結果來看，王海燕發現女兒在新人裡幾乎處於墊底。
“你真的想好了，就算是最後一名也不動搖？”
“總有一天我會超過他們的。”陳冕自信地說道。
張樂不好說，另外三個人陳冕覺得自己可以超過他們。
“我倒有一個不同的意見啊，大家聽聽。
“這個，剛才滑的最後一名就是那個輪滑轉過來的。大家全都看到了，是吧。從這個動作上，從技術上，都很吃力。
“好像第一名把她扣了一圈是吧。這就是鄭教練想要給我們看到的結果？”看見女兒是最後一名，陳敬業趁機發難。
他一直不同意女兒學習短道速滑。
“她是被扣圈了，但是今天是她第一次滑一千五百米。以前沒滑過，今天堅持下來了，這就是進步。誰都不可能一口吃個胖子，對不對？”鄭凱新力挺陳冕。
“對。”廖處長覺得鄭凱新說得挺有道理。
“但是從技術上，從技巧上，起碼能讓我們能夠看到，有發展前景吧。”陳敬業沒有放棄。
“我認為她很不錯，最重要的是熱愛。孩子有了熱愛才能堅持。”鄭凱新已經看到了陳冕對滑冰的熱愛，他相信陳冕能夠學好滑冰。
張樂四人比賽結束後就回了二樓的休息室。
“張樂，咱們考核時再比一次。”王豪是第二名，就跟在張樂後麵，他知道張樂最後一圈故意減速了。
“行啊。”張樂笑了笑，“老段你得加油啊，彆到時考核被淘汰了。”
“我今天這不是第一次滑一千五百米嘛。”雖然是倒數第二，段培林一點都不失落，“不要叫我老段，我隻比你大了幾個月。”
“來，朵朵。”顧樂奕把水杯遞給徐朵朵，“你們看，陳冕怎麼又上冰了？”
聽見顧樂奕的話，張樂知道陳冕的名場麵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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