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睡。”付聰沒有回頭。
刀架上放著張樂的冰刀,付聰拿著量弧表準備再測一次冰刀的弧度是否準確。
作為大師哥和隊裡最懂冰刀的人,他能做的隻有把參賽隊員的冰刀磨好。
“我睡不著啊。”張浩宇在想,明天他或羅竹君有一個沒發揮好該怎麼辦。
他去國家隊,羅竹君留在琴島隊。又或者是羅竹君去國家隊,他留在琴島隊。兩種情況張浩宇都接受不了。
顧樂奕扭頭看了一眼鄰床的羅竹君,發現她睡著了後繼續望著房間的天花板。
今天晚上,鄭教練讓她明天在場下休息,顧樂奕又失眠了。
昨天晚上,琴島隊順利通過了接力預賽,顧樂奕興奮了一晚上。
因為沒睡好,她在白天的接力半決賽中出現了失誤。
琴島隊從比賽開始一直處於第二位,然而顧樂奕在最後一輪接力和徐朵朵交接時出現失誤,被江南隊的第一棒超越,琴島隊掉到了第三位。
顧樂奕努力追趕縮小了和江南隊第一棒的差距,但是琴島隊還是處在第三位。
如果不是羅竹君在最後兩圈超常發揮超越了江南隊的第二棒,琴島隊明天隻能去參加b組決賽了。
自己失誤了,顧樂奕認。
鄭教練為了增加琴島隊的獲勝幾率,派陳冕上場,顧樂奕也認。
陳冕是她的隊友,室友和好朋友,顧樂奕一直很清楚她的實力不如陳冕。
這三年裡,她和陳冕一樣努力訓練,可是時間越長,她和陳冕的實力差距越大。
顧樂奕知道,這是她的天賦沒有陳冕好造成的。
陳冕有一個前國家隊隊員、現龍江省短道速滑隊主教練的父親,她沒有。她的父母都不是專業的運動員。
天賦不如陳冕,顧樂奕對滑冰的喜愛程度也不如陳冕。
為了滑冰,陳冕可以放棄自己練了七八年的輪滑,顧樂奕覺得自己做不到。
或許她就不適合走短道這條路吧。
徐朵朵坐在自己的床上,嘴裡不停吃著東西。
“朵,你還記得咱們小學的時候滑冰比賽,說拿了冠軍就能去北京嗎?”
“當然記得,咱就是為這個纏上鄭教練的。”
“明天比賽我爸媽也來,教練安排的,沒告訴我。”
“你覺得咱們能贏嗎?”
兩場接力比賽,琴島隊都是以小組第二的名次晉級的,沒拿過第一。
如果決賽維持半決賽的陣容,琴島隊最多得第三。現在多了陳冕這個變量,徐朵朵感覺比賽的結果變得無法預料。
“我不知道。”侯思源想到了陳冕,“朵,明天我們主動找鄭教練要求使用保二戰術吧。”她還是擔心陳冕的身體。
“好。”
“爸,謝謝您。”鄭教練突然安排自己明天上場,陳冕想到了父親陳敬業。
“小冕,加油!”作為一個父親,陳敬業想給女兒一個參加比賽的機會。上不了賽場的感覺,沒有人比他陳敬業更懂。
雖然向北不參加接力賽,但龍江隊要是在琴島隊第二棒生病的情況下都贏不了......
“北姐,我們教練安排陳冕明天接力賽上場。”晚上十點多,張樂給向北發了條消息。
說起來,怎麼稱呼向北一直讓張樂很苦惱。
叫“向北”吧,顯得有些生疏,幸虧向北比他大,他可以叫姐。但“向姐”感覺不太好聽,張樂最後就決定叫“北姐”。
張樂其實挺想叫向北“北北”來著,聽起來很像賈斯汀在歌裡唱的“baby”,但兩人的關係還沒到那個地步。
“她身體沒事吧?”陳冕發燒這事還是張樂告訴向北的。
“應該沒事,你放心,我看著呢。”琴島隊如果奪冠,陳冕這病怕不是立刻就好了。
“嗯好的,謝謝你。”
“沒事。”張樂繼續打字道:“北姐,我看了你今天的比賽,以你的實力,明天你肯定拿冠軍。”向北明天要參加女子1500米和1000米的決賽。
張樂習慣了每隔幾天找向北聊聊天,有時候聊訓練時的事,有時候聊陳冕。今晚張樂想和向北聊聊比賽的事。
“不能這麼說,其他選手也很強。”
“我相信你······”因為明天有比賽,兩人隻聊了十幾分鐘。
“北姐,這次我一定會進國家隊的!”等到快十二點,估計向北已經睡了,張樂給她發了今天最後一條消息。
決賽日。
“女子3000米接力決賽即將開始,請參賽運動員到檢錄處檢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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