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怪客……
死了!
人頭落地,神仙來了也救不活!
如今麵具怪客可是流量密碼,他死得這麼突然,那些媒體團隊的人都看傻了,鏡頭就這樣定格在那血腥的頭顱上。
整個珊瑚城,觀看現場直播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五萬。
荒野上有反抗組織通過各種渠道或許消息。
零點酒館也在看直播。
常玉等人同樣在前往曲石小鎮的路上了解信息。
就連辦公大樓裡的齊朗與秘書柴安都在看,看到假麵具怪客人頭落地那刹那,齊朗整個人都震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眼睛圓瞪,心裡劇震:“麵具怪客,就這麼……這麼死了?”
這……
這不對!
不該這樣!
那麵具怪客應該死在他的手裡!
上次在莊園裡的失敗,讓齊朗痛定思痛,下定決心做出改變。
他準備調動所有資源,做足萬全準備,再製定一個完美的計劃,給那個麵具怪客來一場大的,讓其飲恨珊瑚城。
可如今,一切計劃都隨著麵具怪客的死變成了笑話。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齊朗雙眼通紅,雙手死死抓著頭發,那股不甘在胸腔中像是烈火在燃燒。
難受,太難受了!
那是他的一生之敵,他做夢都會夢到的人!
他本以為還能跟他再見,用利刃送上親切的問候,在血與光的幻影中將其埋葬,連葬禮的曲子都選好了!
換做是以往,秘書柴安肯定會出聲安慰情緒崩潰的齊朗。
但現在,柴安也愣愣看著電視直播裡那血腥的一切,眼神呆滯。
“怎麼會這麼突然……”
他還以為,麵具怪客這一次依舊能瀟灑地逃走,正如前兩次那樣,讓珊瑚城機械族成為許多人的笑柄。
可現場情況的轉折之快,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麵具怪客已經成了許多人心裡的信仰。
在難民營地裡,在各個貧民窟裡,都有人在偷偷雕刻那張無數金屬碎屑組成的麵具,隻要麵具還在,希望就還在。
他們聚在一起,守在一個個老舊的電視機前,隻為看到心中的希望再次創造奇跡。
可當那顆戴著麵具的頭顱落地時,無數人的心仿佛也跟著落在地上,徹底粉碎了。
在各個方向的難民營地裡,許多人在哭泣。
“嗚嗚嗚,麵具大人,是我們害了您……”
“您應該走啊,您不該留下來……”
“……”
老人,孩子,男人,女人,無數人的哭聲為這個染血的黃昏添上了悲鳴。
即使以往極為堅強的漢子,也免不了眼眶酸楚,身子顫抖,緊握著拳,悲傷與無力在心裡無聲蔓延。
“為什麼……為什麼沒人能幫他……因為我們都是懦夫嗎……”
“他不該這樣孤獨地死去……”
“可無人與他並肩作戰……”
“……”
無數人心裡悲慟,眼淚滾落,轉過頭去,不忍在看電視上那血淋淋的一幕。
此刻,就連零點酒館裡安靜了。
當消息最初傳來時,大家都還有說有笑,喝著酒聊著天。
雖然許多人都想接取關於麵具怪客的千萬懸賞,但幾次事件後,大家都默認自己不是麵具怪客對手了。
這次麵具怪客再對珊瑚城動手……
這些家夥同為酒館的殺手,心裡隱約都傾向麵具怪客,打算看珊瑚城的樂子。
可沒想到,樂子沒看到,隻看到了麵具怪客的死亡。
“他怎麼就死了?死得也太草率了吧?”有人忍不住低呼,終於打破了酒館裡這份詭異的安靜。
“這不像他的作風啊,他就算死,也應該死得很瀟灑才對!”
“理性討論一下,剛才那道一閃而逝的寒光是什麼?是技能嗎?還是什麼特殊武器?”
“我看像是武器,一把劍……”
殺手們的關注點就是與眾不同。
在最初的震驚之後,他們討論的對象,從麵具怪客變成了殺麵具怪客的東西。
“無論出手的人是誰,他肯定是整個珊瑚城最頂尖的殺手!”
“難道是酒鬼老大?”
“聽說那位薛烈老大也過來了,會不會是他?”
“……”
這光天化日殺人不留影的手段,實在是令人心驚。
在座眾人都是殺手,可他們捫心自問,換做是他們自己,就算實力再翻個幾倍,也達不到這樣的效果。
因此,他們討論的焦點,都集中在了薛烈與伊義身上。
可薛烈此時也是懵的。
他愣愣地端著一杯酒,在酒館地下一層的包間裡,坐在沙發上,抬頭一直盯著電視上的畫麵。
片刻後,他立即拿起遙控器,倒退剛才寒光閃過那一幕。
“那是個什麼東西?暗器?劍?”
薛烈一次又一次倒退畫麵,但那寒光出現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哪怕現場的許多人都沒注意到。
即使是一幀一幀地查看,也隻能看到一個模糊且扭曲的劍影。
薛烈心急得不行,忍不住對旁邊的伊義抱怨:“你們珊瑚城分部的設備也太差了吧,怎麼就不能弄個分辨率高一點的屏幕?”
“不,問題不在屏幕……”
伊義的臉色極為凝重。
他知道麵具怪客是4級生物。
到了這個等級,在整個大陸上都是說得上話的高手,在許多小城市都是稱王稱霸的存在,就連機械族都願意花重金招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