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睡裝得還挺像,居然能騙過機械族的實驗設備。”
蘇夏知道這個實驗體在假裝沉睡。
這家夥實在是太狡猾了,不等到一次完美的機會,它是不會動手的。
看了片刻後,蘇夏轉身走向禁錮那27個完成體的區域,緩緩走到19號實驗體前。
他抬起頭,試圖從這個實驗體畸形的藍色眼睛裡,找出一絲大師兄顧安存在過的痕跡。
但很遺憾,那個顧安似乎已經徹底消失了。
“不可逆轉的實驗,要麼死,要麼就變異。”蘇夏歎息,一刀結束其生命,或許是對其對好的解脫。
他又環視了一圈,發現餘陀並不在這裡。
時間已經接近來到早上七點了。
蘇夏取下額頭上的紅水晶,然後打開房門,離開了這個地底空間。
酒館地下一層,北風故事會的成員們還在慶祝這次成功行動,許多成員喝得酩酊大醉,倒在沙發上呼呼直睡。
蘇夏隻是在門口看了眼,沒有參與其中。
“怎麼不進去?”旁邊忽然傳來伊義的聲音。
“不太習慣這種熱鬨的場麵。”蘇夏如實回答。
“從小是孤兒?”伊義給蘇夏遞了一杯酒,“成長過程中也沒幾個朋友?喜歡一個人獨處?”
蘇夏接過酒,答道:“還行,朋友有幾個,隻不過不在這裡。”
“我也是這麼長大的。”
伊義似乎很能理解。
他晃了晃酒液,接著說:“所以後來我喜歡上了喝酒,排解一個人獨處的無聊。”
“哦,我喜歡看動畫片。”
“哈?”
伊義一頭問號,眼睛轉動,重新把蘇夏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看動畫片?
他實在是沒法想象,這情況跟蘇夏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匹配。
蘇夏笑了笑,仰頭飲儘杯子裡的酒,然後說:“我先走了,有事可以讓伊墨聯係我。”
這個時間點,藥劑店裡的早餐應該都結束了。
那兩個老哥估計正在苦悶地煉藥,衝擊四級藥劑師。
昨天傍晚,親眼目睹假麵具怪客的死亡,對兩個老哥造成了不小的衝擊,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在既定時間裡完成任務。
在回到藥劑鋪前,蘇夏特意去找了一家街邊飯店。
“來兩個包子,一杯豆漿。”
他要沾染一點早餐的氣息,遮掩這一整晚奔襲忙碌的風塵。
……
零點酒館,地下空間。
在蘇夏離開後沒多久,一個女子忽然走進了房間裡。
這女子五官立體,身材高挑,雙腿修長,皮膚呈小麥色,紮著一頭粗糙的辮子,似乎是個混血兒。
“有人來過?”
她神色一凜,目光冰冷,將整個房間的痕跡儘收眼底。
茶幾上那份資料明顯被人動過,已經不在原有的位置了。
這裡是珊瑚城酒館地底最安全的區域,除非重大情況,否則根本不會有任何人下來。
“伊義下來過?可似乎沒有他身上那股濃鬱的酒味。”
這女子心生警惕,伸出修長的手,對準茶幾上的資料輕輕一揮。
那份資料瞬間無風自動,一頁頁翻開。
當翻倒結尾時,她目光一凝,緩緩走上前拿起資料。
“我隨手寫下的問題,竟然被解答了。”
女子放鬆了些許警惕,走到沙發旁坐下,修長的雙腿下意識伸到茶幾上,眸光流轉,細細瀏覽蘇夏寫下的答案。
這些答案寫得工整合理,理論方麵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還配上了一部分實驗數據。
看到詳細的實驗數據,女子微微皺眉,心生不悅。
“除了機械族,還有人在做這種實驗?”
無論寫下問題答案的是誰,對方在這一途已經走了很遠的距離。
隻看眼前這些解答,對方的理論與實驗簡直比機械族還要完美。
這意味著……
那人必定用了大量無辜的人類與蟲族去進行他的邪惡實驗。
而這樣的人,竟然能堂而皇之進入酒館地底最安全的房間!
“伊義這個店長當得很不稱職。”
……
地下一層,吧台後麵的伊義忽然打了個噴嚏。
“阿嚏……”
他渾身一抖,手裡的酒水撒了一地。
伊義放下酒杯,擦了擦身上的酒液,莫名其妙地揉了下鼻子。
“奇怪,什麼人在想我?”
伊義很清楚,他那沒良心的徒弟伊墨,以及師弟薛烈,都不可能想他。
而師父他老人家早就把他們這些徒弟忘了。
他若有所思。
“不管誰在想我,應該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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