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落地之際,左近刀影閃爍,李泰手中長槊首尾揮掃,馬身左右頓時被清理出丈餘空間,但那胡卒兵長仍在哇哇亂叫的躍身直往馬首劈來。
“狗賊受死!”
李泰論起馬槊,槊鋒當頭砸向那胡卒頭頂的兜鍪。
撲通一聲,躍起的胡卒身形陡地摔落下來,那兜鍪鐵片四麵崩飛,胡卒下巴直戳胸膛,旋即又猛地彈起,前後擺動數遭,頸骨已被直接砸斷!
後方部曲們循此缺口直將敵陣撕開,槍挑刀劈,拋下二十多具屍體後,這一隊胡卒便被徹底殺潰。
左近再無有效的敵勢抵抗,李泰勒馬站在建築門口,才有閒情轉頭問向追殺潰卒返回的李到:“這賊胡剛才鬼叫什麼?”
“他似乎在說、在說劉單於仍然安在,咱們不能攻殺報複……”
剛才場麵混亂、聲線嘈雜,李到也聽不真切,回憶好片刻才回答說道。
“莫名其妙,老子管那劉單於是安是……不對啊,這賊胡是錯以為咱們為劉鎮羌報仇?難道那劉鎮羌他在此?”
李泰心中雖然疑惑,但也無暇細想,又讓李到趕緊審問這城堡倉儲何在,得知方位後便又率眾殺去。
此時城門處的戰鬥也暫時結束,但城中仍是人聲雜亂,畢竟是容納上萬人的城堡,那些普通胡民或是戰力不行,可此時儘被驚躁起來,入城的幾百人與之相比仍是少數。
“雁頭去尋郎主,此處我來守衛!”
朱猛讓人快速清理城門處人馬屍體,並又對李雁頭說道。
李雁頭也不廢話,直率幾十卒眾沿著李泰殺入的方向,又是淌出一條血路。
當他追至之前那片建築時,便見幾百名胡人男女聚集在此,各自還背負不少細軟物資,揮起長槊又向人群中殺去。
這群胡人同樣哇哇亂叫著,外圍被殺散後,內裡卻仍拱衛著一個衣衫周整但卻神情慌張的年輕胡人。
“難道是那郝仁王子嗣?”
李雁頭見狀頓時一喜,放棄追擊其他胡人,隻率眾盯死了這一隊胡眾。
這些胡人也頗驍勇,麵對李雁頭等人的窮攻勇猛還擊,李雁頭一招不察,胯下坐騎都被其中一名胡卒砍殺,整個人滾落下來,靠著身上兩當鎧擋了兩刀,又在同袍及時搭救下站穩身形。
“老子不死,死的便是你們!”
凶險近死,李雁頭心中凶性也陡被激發,握緊手中長槊,揮舞格擋兩記後直接挺直向前刺去,這一槊直接紮穿了麵前兩人身軀,並又將被保護在後的那名年輕胡人挑穿腹部。
左近仍在鏖戰胡卒眼見這一幕,已是目眥儘裂,口中發出悲憤淒厲得不似人聲的嘶吼,如悍不畏死的猛鬼一般直向李雁頭劈殺而來。
“老子殺了你們祖宗……”
李雁頭見狀也是一驚,忙不迭撤手鬆開馬槊,矮身撞向身左一名胡卒,環抱其腰就地翻滾,身軀數震,已分不清敵刀是砍在了自己身上還是緊貼著的胡卒身上。
周遭同袍們見狀後也都拚命來救,搏殺起來刀刀見血,戰況慘烈。
幸在李到率眾來救,一番圍殺下總算殺光了那些發狂的胡卒。等到翻看那已經被劈砍的血肉模糊的胡卒屍體,李到見李雁頭周身浴血,驚聲問道:“雁頭,還活著?”
“我是惹上了什麼猛物?”
好片刻後,李雁頭陡地翻身而起,扣著嘴巴吐出許多血漿碎肉,才指著那被串了糖葫蘆的屍體恨恨道。
李到入前翻看片刻,也是不識,部曲清理戰場,在血漿中撿出一個鹿皮包裹,並從裡麵抖落出一方青玉匣,連忙呈交上去。
李到將玉匣打開,內裡幾物略作翻看,入前重重拍了拍猶自心有餘悸的李雁頭大笑道:“雁頭,你是立了大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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