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澤柳眉倒豎,銀牙咬得嘎吱作響。
“這批人,正是當年滅我陳家滿門,害死我母親的罪魁禍首。”
她這話說得沒錯。
二十多年前。
即便隻有十幾歲的柳羽,也憑著鍛體境修為,參與了陳家的滅門慘案。
這十八人之中,除了寥寥幾人,歲數不算大,當年並未手染陳家老小的鮮血外。
其他人或多或少,斬殺過陳家人。
甚至不少人,當初還是鍛體境修士,正是仗著沾血的陳家資源,這些年也修煉到了聚氣境。
至於,其他背負血債的兩家修士。
要麼老死了。
要麼死在了修行路上,
要麼還停留在鍛體境,在泗水城、大勝山和紫竹穀之中,此次並未出現!
柳定江父子、吳大庸等一行人,為了避免驚動沈墨二人……
在夜色掩護下,靠輕身、疾馳符籙,奔行了二十裡。
直至到了甜泉山,他們才取出法器,化作一道道流光圍住了臨時洞府。
不再有半點遮掩!
“姓張的惡道人,你給我出來!”
一名柳家修士,惡狠狠的叫罵道。
柳定江、柳羽、吳大庸三人,自恃身份,自不會上場叫陣!
即便先前,這兩家族長在自家府邸內,便已丟光了臉麵。
“嗬,大半夜的,哪來的狺狺犬吠?”
化作魁梧惡漢“張鐵山”的沈墨,攜著陳夢澤,從洞府中走了出來。
他目光,隨意往柳、吳兩家修士身上一掃,滿臉不屑,“怎麼?老犬被人打了,就找了小犬過來報複了?”
聞言,柳定江、吳大庸二人臉色齊齊沉了下來。
吳大庸還好一些,在吳家府邸認慫極快,並未被這位惡道人暴打。
而柳定江,卻被打得不輕。
正好應了這句“老犬被打”之詞!
見惡道人言辭如刀,柳定江再也按捺不住,厲聲罵道:“好你個不知死活的醜惡道人!死到臨頭,還敢逞口舌之力。”
“哦?”
沈墨神情微肅,“我夫婦二人,不過是想要爾等四成產業罷了!這般,便要與我二人生死想搏了麼?”
麵相桀驁的柳羽,眼中浮現一絲獰色。
“事到如今,莫非還以為,你們還有活路麼!”
“也不看看泗水城,是誰家的地盤?打傷我兩家族人,還要謀奪我等產業利益……”
“若放你二人活著離開,城內其他家族、散修,焉能將我柳吳兩家放在眼裡!”
“說吧,你們想葬在何處?”
隨著柳羽話語一落,他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杆紫金大戟。
柳定江、吳大庸也率著其他家族修士,取出法器、符籙等物,緩緩逼迫了上來。
高懸天穹的無漏法眼,滴溜溜轉著。
大勝山、紫竹穀依舊被禁製迷霧遮掩,沒有格外動靜。
泗水城中,縱然有小家族修士、散修,察覺到了一絲異樣,也不敢過來瞧熱鬨。
清泉山方圓十裡,都靜悄悄的。
彆說是修士了……就算是飛禽走獸,似乎也嗅到了危險氣息,早早藏入了深山。
“月黑風高,還真是個殺人的好日子!”沈墨輕聲吐道。
隨即,鬆開了抓住陳夢澤的手。
微風吹拂,吹起了陳夢澤帷帽上的薄紗,顯露出一張充滿殺意的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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