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還有沈墨的喝斥之聲。
“既如此,我跟田前輩也沒什麼好聊的。手底下見真章吧!”
“嗖!”
田齊盛身上綻放靈光,化作一道光虹,險之又險的避開了劍陣收束。
滿臉,都是震驚之色!
原本他以為,隻要親自出麵,以他的地位和修為,沈墨必當自難而退。
哪成想。
此子不僅未退讓半步,反而主動出手攻他!
不僅僅是田齊盛,便是田家族人,以及圍觀許久的城內修士,都有一種恍若夢境的不真實感。
“貧道莫不是看錯了,沈掌使……要向田齊盛出手了?”
“嘶!他怎麼敢的啊?便是剛突破又如何!又不是聚氣境巔峰,還想逆斬靈海不成?”
“我看此子是心魔入體了!他強援未至,賭鬥田齊盛不是找死麼!”
得了宗主之名,前來探訪劍道天才的金蟾樓長老許通,也在不遠處的高樓中觀戰。
他身邊,還有數名聚氣境修士,皆是他在鴻業城的好友。
“張道友、清風道友……你們覺得,這位沈掌使,是否為昨日引發異象的劍道天才?”
“不好說。”
張姓修士接過話茬,語氣頗為遲疑,“異象籠罩全城,看不出源自何處。”
“而城內修仙者,算上鍛體境,數量過萬。”
“按許長老所言,此異兆便是鍛體境,隻要劍法通神,也能引發。”
“那便保不齊有鍛體境劍道天才,藏於這萬數之中!”
另一名以清風為名的修士,卻不太認同他的話。
“張道友此言謬矣!”
“擁有如此恐怖的劍道天賦,譬如囊中之錐,根本無法遮掩。”
“我鴻業城有無劍道天才,你我還不清楚麼?”
“我看十有八九,此人便是沈掌使!”
張姓修士想了想,確實是這個理。
但他身為鴻業城本地修士,又不太甘心承認,那引發劍法通神異兆的是外來人。
隨即,冷哼了一聲。
“是沈掌使又如何?你沒看他發了瘋,朝靈海境強者動手了麼?”
“就算有臨江宗弟子和鎮守司掌使,這兩重身份保命,怕也要吃個大虧。”
“田齊盛此人,心眼本就不大!”
“爭鬥中下個狠手,壞了沈掌使的氣海脈輪,也不見得會被臨江宗重懲!”
許通,聽得眉頭直皺。
若沈墨真被廢掉氣海脈輪,便是劍道造詣再強,又有何用?
屆時,請他去金蟾樓……也沒了半點意義。
這般想著,他又將心神,投向了田家府邸之外。
此時,沈墨已收斂了劍陣之威,將其懸於周身上空。
手中更是緊握誅魔劍,一道開江劍氣,浩浩蕩蕩朝田齊盛斬了過去。
見劍氣如此磅礴、犀利,田齊盛也是驚詫莫名。
不敢耽擱,從乾坤袋中取出一杆鐵槍。
“鏘!”
“鏘鏘!”
槍尖綻出數朵刺目鐵花,將開江劍氣毀去。
隨即出槍宛若怒龍,帶著恐怖威壓,直直朝沈墨刺來。
“北鬥七星劍陣,鬥轉!”沈墨口中輕喝。
霎時,懸浮於他頭頂的七把小劍,朝田齊盛激射而去,同時以北鬥星位排列成陣。
田齊盛雖然能遁行開去,避開劍陣之威。
但此時,他卻不躲不避。
一方麵是接連在聚氣境修士麵前躲避,未免失了靈海境強者的麵子。
另一方麵,若他不斷躲避,也難以擒拿下沈墨。
故而有心一試這劍陣的威能,好將其破去,擊碎沈墨反抗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