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5年1月1日,萊茵蘭,埃森市。
這時的克虜伯鋼鐵還不是後世那個軍火大亨,此時他的名字叫克虜伯鑄鋼鋪。
店鋪的牆上寫著主營各種優質農具、炊具,以及精加工零件和機床,量大從優,歡迎選購。
下麵還有一小行字:西門子和哈爾斯克電報公司。
這兩位巨擘是被俾斯麥強行拉到一起的,不過此時無論是克虜伯鋼鐵,還是西門子都無法與奧地利帝國的強大工業相抗衡。
然而他們卻並沒有被衝垮,除了俾斯麥的幫助以外,普魯士王國對於本國的工業進行了大量補貼。
所以他們在普魯士本國的市場依然保持著強大的競爭力,甚至比曆史上更強。
在德意誌邦聯市場則就顯得有些弱小了,主要是相對來講奧地利帝國的鋼鐵工業過於龐大了。
其實弗蘭茨也可以利用資本的力量直接將克虜伯鋼鐵壓死,甚至直接讓西門子的電報公司開不起來。
不過那顯得有些無恥,而且可能會影響到技術的迭代,以及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無趣。
與其相反,弗蘭茨打算幫他們一把。
克虜伯鑄鋼鋪和西門子電報公司門口停了一輛豪華馬車,其後還有數輛臨時租用的馬車,以及數十名高大的衛士。
其實來談生意的人中不乏顯貴和富商,但一是護衛人數少,少則一兩人,多則三四人,二是隻有緊張感。
而此時這些人雖然沒有將武器放在外麵,然而那種壓迫感卻做不得假。
店內。
“您好,塔莉婭女士。我們隻是商人,並不是教師,而且更不可能去女校教學。”
弗裡德裡希·克虜伯已經用他最溫和的語氣來解釋了,不過對方似乎不為所動,隻是一個勁地抱怨。
“這咖啡太苦了,您的店裡沒有糖嗎?”
弗裡德裡希·克虜伯苦笑著:“糖都在您的咖啡裡了。其實我覺得咖啡是用來提神的,而不是用來給糖調味的。”
“不!您說錯了,吃糖不隻可以提神,還能為您的大腦提供能量。除此之外還能緩解疲勞,溫暖內臟。”
當麵反駁,尤其是被一個女性反駁讓有些傳統的克虜伯先生險些下不來台。
主要這個時代被女人反駁是一件非常沒有麵子的事情。
反倒是一旁的維爾納·馮·西門子覺得有趣,插話道。
“您這是教會醫生的說法,不過他們指的應該是紅糖。”
“我是新教徒,我可不信巫醫。”克虜伯強調道。
塔莉婭則是舒展了一下身體,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
“總之糖是一種好東西。”
“是。”西門子麵帶笑意,他倒是不覺得被冒犯了。
塔莉婭:“好了,我也不是非拉你們去維也納不可。”
“您難道還想把女校開到普魯士來?”
弗裡德裡希·克虜伯憤憤地說道,雖說他覺得不太可能,但是對方有奧地利皇室在後麵撐腰還真說不準能做出什麼。
塔莉婭“噗呲”一聲笑了,她倒是不在意對方的態度,畢竟受過的冷眼多了。
“您的想象力還真是豐富,不過還是勸您不要忙著拒絕。”
“憑什麼?這裡是普魯士,不是奧地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