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奧地利人究竟想要做什麼?”
雷希德帕夏搖了搖頭,他可想不出來奧地利人想做什麼。
“也許是想用人數優勢逼我們同意他們的主張?”
斯特拉特福子爵很快就否定了雷希德帕夏的猜想。
“人數有什麼用?這又不是民主投票,那些小國根本沒有資格在近東問題上發言。”
又是一陣無言,沒人能想出一個合理的推測,隻能暫時認為奧地利方麵是想通過人數優勢來完成自己的主張了。
不過在這個大前提下,奧地利帝國的主張是什麼又開始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畢竟奧地利方麵似乎沒有對奧斯曼帝國做出太大的動作,更沒有值得這樣興師動眾的理由。
斯特拉特福子爵想了很多種瘋狂的可能,他甚至覺得奧地利可能直接將奧斯曼帝國劃為國際共管區域,畢竟奧地利人之前也不是沒這麼乾過。
一個個離譜且瘋狂的想法幾乎將他逼瘋,終於到了和會召開的日子,斯特拉特福子爵已經被失眠折磨得不成樣子身心憔悴、麵容枯槁。
為了國家的門麵,使團的化妝師不得不使出渾身解數才能讓斯特拉特福子爵恢複一些往日的神采。
英國使團這些日子裡唯一的收獲是發現法國人其實是和自己一夥的,甚至在會議開始前雙方就已經在塞浦路斯島的歸屬權上達成了一致意見。
不過這種東西隻有落實在條約中才行,所以必要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霍夫堡宮內熱鬨異常,不隻有原定的英、法、俄、奧、土、埃、希臘七國,更是有德意誌諸國和意大利諸邦,甚至西班牙方麵也派來了使者。
除了奧地利以外的六國代表都有些懵。
費利克斯·施瓦岑貝格親王十分高興地宣布了大會的首要議題,那就是關於奧斯曼帝國對於歐洲的威脅問題。
剛一上來英國人就感到會場內滔天的惡意,奧斯曼人在歐洲人心目中可沒什麼好印象。
這種印象來源於長期的敵對關係、宗教差異,以及歐洲人對自身文明的優越感。
老實說施瓦岑貝格親王的做法並不高明,但是簡單、有效,直接讓奧斯曼人陷入到了幾乎無法翻身的被動之中。
斯特拉特福子爵也成了啞巴,他現在想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都不行,隻要有人敢站在奧斯曼人一邊,那麼一個異教徒的帽子是跑不掉了,隨之而來還有“與野蠻人為伍”這個debuff。
英國人用了幾百年的時間才摘掉海盜的帽子,再與奧斯曼人站到一起恐怕野蠻民族的身份就洗不清了。
法國人就更不可能為奧斯曼人說話了,托克維爾可是很清楚作為整個會場內唯一的共和國可能比異教徒的身份更加敏感。
至於雷希德帕夏這條案板上的魚,他根本就不敢反駁施瓦岑貝格親王的說法。
於是乎整場大會的基調就定下了,是一場對於奧斯曼入侵者的懲戒大會。
施瓦岑貝格親王最先提出了奧地利帝國的主張。
“首先,要求奧斯曼帝國承認失敗。
其次,作為這次戰爭的懲戒,奧斯曼帝國必須將阿爾巴尼亞地區割讓給奧地利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