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臨時政府在奧地利進軍中意大利問題上拉扯了好幾天,最終在弗蘭茨解放羅馬城第二天將他們的最後通牒送到羅馬。
法國人的威脅是一場全麵戰爭,但這倒是讓庇護九世堅定了跟隨奧地利一方的決心。
因為單從情報傳遞的速率來看,法國臨時政府就差了奧地利人好幾個檔次。
其次奧地利軍隊的強大,庇護九世是親眼見證過的。之前保衛教皇國的不隻有瑞士衛隊,隻是瑞士人最出名而已。
法國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甚至是德意誌人,教皇國國內有各種各樣的雇傭兵。
一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要靠外國的軍隊來保護自己的地位,這個國家的腐朽程度可見一斑。
不過單就個人道德來說,庇護九世要比他的前幾任強上不少,畢竟他並不是一個政客、商人、騙子、或是陰謀家之類的。
實際上教皇這個角色從中世紀開始就一直在跑偏,以至於人們對其道德的標準一降再降。
庇護九世和他的主教團們想出解決信仰危機的方式就是將教會和奧地利帝國綁定在一起。
因為此前奧地利帝國教會就是這樣崛起的,此時奧地利帝國教會的富裕程度完全不是教皇國能相比的。
教皇國雖然不像奧地利本土教會那樣接地氣,但是前者卻有後者無法比擬的優勢,那就是大義之所在。
其實庇護九世此時還有一個瘋狂的想法,那就是再搞一次十字軍東征,也許這樣就能恢複民眾對宗教的信仰了,也能挽回自己的顏麵。
加冕儀式完成之後,庇護九世來到了弗蘭茨身邊。
“孩子,你是我們未來的希望,不知道你對這次的禮物還滿意嗎?”
不過庇護九世並沒有從弗蘭茨的臉上看到誠惶誠恐,又或者是意得誌滿,有的隻是波瀾不驚。
“教皇冕下,在合適的時候,我會送您一座天國。”
“天國?”
庇護九世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是的,太平天國。”
弗蘭茨的話隻是讓庇護九世莞爾一笑,後者隻當是前者信口開河的玩笑而已。
與此同時法國人的國書送達了維也納,奧地利帝國政府有些為難,因為弗蘭茨解放羅馬的消息已經先一步到維也納了。
然而法蘭西要對奧地利宣戰這件事在範特羅公爵和所羅門看來卻是天助我也。
所羅門雖然曾經貴為維也納的“國王陛下”,但是像範特羅公爵這種人他也是無緣得見的,畢竟後者才是真正的貴族。
其實範特羅公爵早就想見一見所羅門·羅斯柴爾德了,不過礙於身份的差距,他隻能端著架子。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現在他們有一個不得不聯手才能打敗的敵人——奧地利帝國。
實際上這些日子裡,他們都沒有少做事。所羅門作為維也納曾經的地下國王,他的人脈自然不少。
而且由於此時維也納長時間的混亂局麵,那些幫派分子中很多都已經混入到了德意誌民族主義者中間。
現在所羅門所掌控的力量至少有兩到三萬人,而且遍布在維也納的各個角落,之前維也納政府的那幾次清洗並沒有打掉他多少力量。
不過所羅門的力量在範特羅公爵麵前依然不值一提,後者可是直接對維也納城防軍下手。
作為盤踞維也納多年的頂級貴族,範特羅家族的勢力自然早已經滲透到了維也納方方麵麵。
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貴族的保留地——維也納城防軍。
之前那些頂級豪門之間的聚會,就是範特羅公爵的布局,他想要儘可能多地拉攏大貴族們和他一起搞事。
不過由於維也納海外公司的存在和一部分貴族的忠誠導致範特羅公爵的計劃並沒有完全成功,但實際上在那之前他就已經拉攏了一部分,又借著維也納大亂的契機乾掉了一批人。
現在範特羅公爵完全有能力策動一萬名城防軍士兵造反,這種正規武裝可不是幫派成員和民兵能相比的。
城防軍不隻有步兵,還有騎兵,甚至還有大炮。範特羅公爵也上過戰場,曾經為奧地利帝國征戰四方。
不過大貴族有他們獨特的戰鬥方式,那便是一邊聽著音樂,一邊吃著紅酒牛排,坐在一處絕對安全的區域欣賞戰爭的過程。
這是當時大貴族的常見姿態,像卡爾大公那種真的會親臨一線指揮的人根本就是鳳毛麟角。
而像安德烈·保爾康斯基公爵戰爭與和平主人公之一),他那樣身先士卒的最高指揮官隻會存在於小說之中。
但這也不代表範特羅公爵就是酒囊飯袋,實際上他對戰爭藝術有著相當深刻的研究,更是明白火炮在十九世紀戰爭中的重要性。
霍夫堡宮的圍牆並不厚,不過即便是像君士坦丁堡那樣厚重的城牆也禁不住現代火炮的轟擊。
維也納的皇室衛隊雖然擴充了幾次,但是依然不可能擋住幾萬人的進攻。而這一切的關鍵都會隨著抓住費迪南一世皇帝而結束。
之前可能還會有人猶豫,但是此時有法蘭西的助攻,範特羅公爵相信大多數人都會同意他的做法。
皇室衛隊擴充雖然帶來了戰力增加,但同時也給了大貴族們伸手的機會。
範特羅家族便在其中安插了內應,在雙方交戰之後那些範特羅家族的旁係子弟和受過範特羅家族恩惠的人會臨陣倒戈,到時候裡應外合一定可以攻下霍夫堡宮。
範特羅公爵此時已經能想象到費迪南一世皇帝狼狽地鑽入凳子底下,將自己肥大的屁股露在外麵。
範特羅公爵還在猶豫到底是該先用左腳踢他的屁股好,還是用右腳呢?這是個問題....
這時他的房門被敲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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