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的下午,正值飯點。夕陽灑落食堂大門的地板,形成絢麗的光芒,竟有幾分金碧輝煌。食堂裡的小飯桌,耿露仍在安城進行培訓,至今未歸來,所以原本人的小飯桌,隻剩下7個人。體育生唐芙,匆匆忙忙的扒了幾口飯,又匆匆忙忙的跑走,不知在忙些什麼。不善言辭的商采薇,更是默默吃飯。所以飯桌上的氣氛,基本由雙胞胎和白雨夏維持,但今天的白雨夏,從下午開始,眉頭微微蹙起,似乎蘊藏心事。薛元桐是天生樂觀的性格,隻是,以前的她,隻在媽媽和楚楚麵前展示,對外從來是沉默寡言,格外沉悶。比如前世,薑寧一直誤以為,她是性格古怪的怪人。哪怕薛元桐遇到不平等的事,她也隻會在心裡幻想,怎麼怎麼找回場子,狠狠折磨對方,但當在現實第二次遇見了之後,她依然表現的很慫包。現在不同了,因為薑寧影響的緣故,她比曾經硬氣太多了,敢在小飯桌上和薑寧拌嘴。“哼!”薛元桐握緊筷子,小嘴教育,“不能讓讓我是吧讓讓我會少塊肉嗎”薑寧:“真的會。”陳思雨看見,兩人的筷子正在飯盆裡激烈較勁,互相僵持,誰也不讓誰。最終,薑寧獲勝,他把乾鍋花菜裡的最後一片肉夾走了。然後當著薛元桐的麵,美滋滋的吃了。薛元桐氣的狠狠喝了一口南瓜湯。飯局結束,吵架歸吵架,薛元桐依然抱起薑寧的飯碗,到外麵的洗碗池刷碗去了。白雨夏的飯碗,也被陳思雨姐妹拿走了,因為最近陳思雨有求於白雨夏。在商采薇離開之後,整個飯桌,隻剩下薑寧和白雨夏。薑寧用手指敲了敲桌麵,道:“現在她們走了,可以說了吧”白雨夏的神色明顯不太對,應當是發生了影響她心情的事。白雨夏麵對薑寧的詢問,她無奈一笑:“手機丟了。”今天下午來學校時,她爸媽有事,沒開車送她,於是白雨夏選擇搭乘公交車,結果到學校之後,發現手機不見了。她的手機並不是新款的6,而是5,但在204年,32內存的5,依然價值3000塊以上。更多的因素,不是價格,而是文件。雖然有的雲盤,但白雨夏有很多珍貴的照片視頻,沒能雲同步。手機丟了後,想找到並不容易,她根本不知道,到底是遺漏在公交車,或是在其他地方丟了,想到手機丟失的後果,饒是白雨夏心態不凡,仍是免不了煩惱。薑寧聽了後,問:“你的手機開了查找功能嗎”有丟失功能。白雨夏:“開了。”薑寧拿出他的手機,一番操作打開協助模式,然後將手機遞給白雨夏:“輸一下你的密碼,我試試定位。”白雨夏如數照做。果然,網頁上出現了一張地圖,上麵顯示了手機的實時位置。“先打個電話問問吧。”薑寧道。白雨夏撥出號碼,嘗試溝通,結果剛響鈴聲,便被直接掛斷。白雨夏還想再試,薑寧製止了,“對方明顯是沒想物歸原主。”他掏出車鑰匙,道:“走一趟吧。”白雨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眸子裡閃爍驚訝:“你準備去定位的地方看尋找嗎”薑寧不置可否:“是啊,續航太差了,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明天再動身,或許手機沒電關機了,再找不到了。”他起身,“事不宜遲,咱們動身吧。”現在正是下午放學時間,距離晚自習,還有一小時。白雨夏有些猶豫,儘管她很想找回丟失的手機,但如此雷厲風行的行動,仍令她微微不適應。有對於能否找到手機的迷茫,又有擔憂路途中發生的意外。薑寧對不遠處,剛剛洗好碗的黃玉柱說:“玉柱,你等會替我告訴薛元桐,我出校門一趟。”黃玉柱立刻答應下來,他坐在飯桌邊,等待傳話,忠厚老實。薑寧拿起車鑰匙,與白雨夏從校超市的出口離開,一路抵達停車棚。白雨夏站在外麵的銀杏樹下,安安靜靜的等他。直到薑寧推車出來,他發現,廣場上來往的學生,不時向白雨夏投去驚豔的目光。白雨夏身著一件潔白如雪的白色毛衣外套,看起來軟軟糯糯,再搭配高腰闊腿褲,褲型優雅大方,顯得腿部修長。更為引人注目的是,她今天紮了側麻花辮,清麗脫俗,那種明媚簡約的氣質,完美彰顯出了學生時代的白月光。薑寧駕馭鈦灰色電瓶車,閃亮炫酷燈光,劃出一道帥氣的弧度,停在白雨夏身旁,喊道:“上車。”這一刻,薑寧感受到了周圍男生羨慕嫉恨的目光。白雨夏聞言,既然做了決定,她不再猶豫,踩著踏板,乘上電瓶車。薑寧一擰電門,於一眾學生的視線中,駛向校門口。“找死呢!敢在學校裡騎車!”有人懷著他完蛋了想法,遠遠的看去。結果,就瞧見他一路順遂的出了校園。“特麼的,四中什麼時候改規定了嗎”不少學生心中不解,同時也躍躍欲試。校門口的長街頗為擁堵,薑寧稍微減了速,一過了十字路口後,車速陡然提升一大截,兩旁的街景飛速倒退。“距離我們公裡左右,位於郊區,好在不是農村。”薑寧講道。因為薑寧的加速,後座的白雨夏,不禁稍微靠近了他,以尋求些許慰籍。迎麵的風,吹起白雨夏的發絲,然而此刻的她,既是新奇刺激,又有一種難言的安穩。她和薑寧同乘坐一輛車,能嗅他身上那種特彆好聞的氣味,白雨夏形容不出具體為何,不是手工製造的香水,亦不是她所聞過的任何香氛。猶如一個清晨,她來到田野間,感受到的花草和大自然的清新。白雨夏此刻,終於知曉,為什麼薛元桐總說薑寧是個好司機了,因為作為乘客的體驗,的確非常美好。她甚至想讓這個時間,再漫長一些。薑寧問:“不用擔心,能拿到手機。”白雨夏輕聲:“嗯。”薑寧拐入一條商業街,稍微放緩速度,兩旁的行人,紛紛望來。不同於小丫頭薛元桐,白雨夏出落的漂亮,臉蛋,身姿,氣質皆是無可挑剔,放到人群之中,熠熠生輝,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若是再加上性格、成績、眼界、才藝、家世、她是全方位無死角,幾乎挑不出缺點,在常人眼中,已是天花板。至少薑寧所認識的女孩子中,沒有哪位的綜合條件,能夠完全壓製白雨夏。所以薑寧騎車帶她遛街,與帶薛元桐截然不同。享受著周圍人的注意,薑寧調節電瓶車的燈光效果,下一刻,更加璀璨奪目了。白雨夏有心想讓他低調一點,又不好意思開口。薑寧打趣:“這裡沒你的熟人吧”白雨夏反應很快,回答:“怎麼會呢,我又不出名。”“那就好,我還擔心被你的親戚朋友看見,再傳到你父母的耳朵裡。”薑寧道。白雨夏表情淡定:“沒事,我爸媽又不是沒見過你,而且我爸媽很開明的。”她父母受到過高等教育,不是那種古老刻板的人。薑寧:“喲”白雨夏:“嗯。”薑寧瞧了瞧周圍,忽然道:“那如果我染了黃毛呢”白雨夏沉默了幾秒。她又好笑又好氣,不想和薑寧說話。這般聊天打趣的氣氛中,白雨夏逐漸忘卻因為手機丟失,而產生的陰霾。經過一條步行街時,她甚至伸手指著路口:“裡麵有家店,賣的拿鐵杏仁很好吃,除了稍微甜點。”“好啊,等會結束,我們去稱半斤。”薑寧道。白雨夏嘴角輕輕上揚,一側的臉頰浮現出淺淺的酒窩:“嗯好。”。……五分鐘後,薑寧在一處路口,停下電瓶車。他看了眼手機上的定位,與此同時,神識展開,對附近建築進行掃描。白雨夏則趁機打量周圍的環境,太陽即將落山,隻存最後一抹餘暉,街上刮起了風,行人來往匆匆。附近建有一所小學,但現在早已放學,空空蕩蕩。薑寧提起步子,沿街往前行走,二十幾米後,麵前出現一道水泥路,這條路屬於輔路,三岔路口沒紅綠燈。薑寧看向輔路上的一家煙酒商店,叮囑道:“我大概知道手機在哪了,你在這等我。”白雨夏雖然住在禹州市區,但沒來附近,這邊處於郊區,看路上的車況,打車恐怕不簡單。況且此次找手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並非白雨夏擔心,而是父母經常教育她,彆一個人在外麵,尤其是晚上不能一個人。因為不是每一個人,都受過良好好的教育。白雨夏從未反駁過父母,也沒和父母講道理,因為她知曉,壞人是不講道理的。所謂君不立危牆之下,白雨夏不忍薑寧冒險,她來的路上,心情已經好了許多。“薑寧…”白雨夏喊道。薑寧回過神:“我知道輕重。”說宛,他走進煙酒店,玻璃櫃後坐著一個六十左右的老頭,他身材乾瘦,表情生硬,神色詭譎,屬於不近人情,不好講話的類型。薑寧神識掃描煙酒店內部的景象,隔門後的房間,擺了張全自動麻將桌,幾個中年男女,吞雲吐霧,桌上滿是紅紅綠綠的紙幣。薑寧樂了,果然啊,人類天性裡麵的東西,很難完全杜絕。而根據薑寧的神識,丟失的手機,就在麻將桌上。薑寧將定位展示給白雨夏,白雨夏以為她的手機,現在在老頭手裡。她感到棘手。薑寧對她說:“交給我。”他需要想個辦法,進入隱秘的隔門。薑寧撓了撓胳膊,問:“老板,有蚊香嗎誰想到這個天還有蚊子啊!”老頭看了薑寧一眼,見到他年輕不大,他放鬆了警惕,生硬的說:“有。”“我買瓶水,借你一盤蚊香。”薑寧從冰櫃裡拿了瓶純悅純淨水,兩塊錢一瓶,他給了老板一張五塊的紙幣。老頭拆出一盤蚊香,又折斷一半,把另一半遞給他。然後找來5毛零錢。薑寧:“水不是兩塊”老頭沒什麼表情:“一盤蚊香,兩塊五。”原本旁觀的白雨夏,表情微變,她買過蚊香,彆說半盤,哪怕是一整盒有0盤以上的蚊香,售價不過兩三塊。不過,白雨夏並未出聲,她並非斤斤計較之人,不會為了點小錢,壞了大事。薑寧:“你這也不是一盤,是半盤啊。”老頭:“夠你用了。”薑寧把水和蚊香放到櫃台上:“算了,我不買了,你把錢退我吧。”老頭冷笑一聲:“我已經拆開了,退你不退!”他麵色猛然沉下,喝道:“滾。”白雨夏聽後,朝薑寧看了看,她打算通過官方途徑解決。薑寧突然笑了,樂道:“老子正愁找理由收拾你呢。”他左手突然探出,瞬間跨至半米,準確的卡住老頭脖子。老頭僵硬的臉,呈現出無比的驚愕,他被偷襲了。他伸出手,試圖抓向脖子上的手,意圖掙脫,但卻感覺到脖子恍若被鐵鉗緊緊鉗住,強大的力量壓迫著他的氣管。他掙紮的雙手,逐漸無力的垂下。薑寧好似提了隻雞一般。白雨夏還在震驚之中,她不明白,為什麼薑寧一言不合就動手,為了半盤蚊香以她對薑寧的理解,他絕非魯莽之人。況且現在社會的規則,身為高中生的薑寧,率先動手,如果被人拿住把柄,絕對會付出很大的代價。白雨夏強行維持住冷靜,她勸道:“薑寧,快放下。”薑寧沒回頭,他依然提著老頭,語氣淡然:“無妨。”白雨夏望著他的背影,忽然感到一種偉岸的陌生感,與此同時,她的心臟忍不住為之悸動,渾身血液仿佛被一股無形力量牽引。似乎,她同樣能成為那般人,若是具體化的形容,便是超凡脫俗。白雨夏心神一閃,穩住信念,她拋開荒謬的念頭。薑寧鬆開手,老頭摔在玻璃櫃台,氣管發出“嗬嗬”聲,貪婪的呼吸空氣。薑寧看向店內的隔門,說:“手機應該在裡麵。”白雨夏隱隱聽到門內的喧嘩聲,她轉身看向外麵,這條輔路很偏僻,哪怕薑寧當街動手,依然沒人察覺。白雨夏想報警,奈何她沒手機。薑寧提步走向隔門,白雨夏對他的武力信服,旋即,她又想到很多全國,乃至世界格鬥冠軍,被人在街頭亂刀砍殺的新聞。很多人號稱徒手劈磚,胸口碎大石,可白雨夏從未聽聞,有哪個人可以扛住菜刀。白雨夏有心阻止,薑寧已推開隔門,濃重的煙味撲麵而來,薑寧揮動衣袖,將煙霧鼓蕩吹散。屋裡打麻將的人,看見門被推開,紛紛眯了眯眼。有個光頭大漢喊道:“老安呢”“老安,老安!”胖大媽呼喊。薑寧打斷聒噪,道:“老安睡了。”光頭大漢破口大罵:“狗日的老安!”另外一個戴大金鏈的壯男問:“你誰,老安親戚嗎”薑寧亮出手機屏幕,當眾講道:“不是,我手機丟了,我按定位找到這裡,大哥大姐們,你們有撿到一台蘋果手機嗎”此言一出,光頭大漢和金鏈壯男,一起將目光移向化妝的胖大媽。胖大媽顏色驟然嘩變,叫囂:“小崽子說什麼胡話,該滾哪滾哪去!”白雨夏沒袖手旁觀,為了防止事情變化,她走上前,盯著大媽:“阿姨,如果手機在你身上,你願意歸還,我願意給你500塊。”說完後,她從錢包裡抽出5張鈔票。胖大媽臉上閃出貪婪之色,轉瞬間,止住了,她知道她撿的是蘋果手機,好幾千塊呢,五百打發她,開什麼玩笑胖大媽破口大罵:“小娘皮滾你娘的,誰拿你手機了,我告訴你,你敢汙蔑我,小心我撕爛你的臉!”她瞪著白雨夏光滑乾淨的小臉,充滿濃濃的嫉恨,那是中年女人對年輕女孩,毫不掩飾的惡意。白雨夏悄無生息的退了一步,若非薑寧在這,她絕對會毫不遲疑的離開。薑寧舉起手機,指向大媽,忽悠:“定位現實在你這啊,不承認嗎”大媽濃妝豔抹的臉上,出現了刻薄的神情,她罵道:“你說在我身上,就在我身上啊你喊它一聲它會答應嗎”薑寧:“嘿,。”寂靜的空間中,忽然傳出機械音:“我在。”胖大媽看向麻將桌上的手提包,臉色劇變。薑寧:“看吧,答應了。”他伸出手,“拿來。”胖大媽眼睛看向同桌的三個男人,金鏈男立刻出口:“這樣吧,小老弟,我出個價,三千五,拿出三千五,手機我們立刻奉上!”旁邊光頭大漢說:“小老弟,這價格很誠意了,你做錯了事,總得付出點代價吧。”最後一個脖子上紋豹子的男人,他與其他三人不一樣,他從一開始,就盯著白雨夏,眼裡有貪婪:“我做主,你給三千,再請我們喝頓酒,這事就算結了。”幾人談論之間,儼然一副敲定了這件事。畢竟一個小年輕而已,麵對他們四個成年人,又能翻出什麼樣的浪花胖大媽同樣有恃無恐。平素冷靜的白雨夏,想到過人性的惡,仍是被幾人的無恥氣到了,原本白皙的臉龐,微微漲紅,胸口起伏著,眼裡全是厭惡。沉迷賭的人,往往有各種各樣的劣根性,豹子紋身男貪婪的盯著白雨夏,眼神絲毫不遮掩,他繼續說:“這你女朋友吧,小老弟豔福不淺哈哈哈。”“我們已經夠人情了,你可以轉頭就走,去找人幫忙,但出了這個門,你手機的下場,可就難料了啊!”豹子紋身男從旁邊拿出一把小錘子,比劃敲捶動作,同時嘴裡念叨:“小老弟,得饒人處且饒人,跟我喝個酒…”他還在說。薑寧踏步上前,飛起一腳,凜冽的腿影劃破空氣,如同鞭子揮甩,悍然抽中豹子紋身男下巴,將他脖子踢出“哢嚓”一聲脆響。隨著豹子紋身男仰麵倒塌,砸中自動麻將機,麻將塊四處崩飛,場麵滿是亂糟糟。薑寧冷然:“饒你媽個頭!”其餘三人這才反應過來,胖大媽尖叫,辱罵,爆發出中老年潑婦的極致低俗,各種極端辱罵詞蹦出。薑寧聽這些難聽的辱罵,他麵色更冷,抬起右手,整條手臂如同繃緊的弓弦,他沉步往前。胖大媽伸出尖銳的指甲,往他麵目撕來。薑寧肩胛骨微微下沉,力量凝結在手掌,下一秒,他猝然揮掌,筋骨彈動,手掌呼嘯拍出,勢大力沉的一掌拍中胖大媽的臉上。“嘭!”薑寧說:“你很吵。”她的辱罵猝然停止,臉部驟然扭曲,帶動身體扭曲,肥壯的身體飛出二米遠,砸中水泥牆,幾顆牙齒隨血液噴吐。薑寧拿紙擦了擦手上沾染的化妝品,他終於知道,班上男生和龐嬌打架時是什麼體驗了。金鏈男和光頭大漢大怒,兩人腦門充血,一個舉起板凳,一個抽出鋼管,悍然砸向薑寧。白雨夏為他暗暗捏了一把汗。“死!”光頭大漢持鋼管砸向薑寧後腦。薑寧左腳往後一滑,鋼管側身而過,他手掌探出,一把抓住鋼管。白雨夏清晰的看見,薑寧手掌暴起青筋,充滿了力量美學。薑寧握住鋼管,猛地抓來,光頭大漢虎口發麻,鬆開鋼管。薑寧一個甩棍,鋼管迎上金鏈男的凳子,轟然擊中。“哢哢哢!”,狂暴的力量,直將凳子生生砸穿,碎片橫飛,最後棍身勢如破竹,掄中金鏈男的肩膀,慘烈的骨裂聲響起。薑寧反手揮動鋼管,逆方向甩出,定中光頭大漢的胸口,他遭受重擊,整個人直接被抽翻。薑寧丟掉鋼管,他走到麻將桌上,抓起胖女人的黑包,直接撕開,從裡麵找到白雨夏的5。他站在滿地混亂中,取出酒精濕布,輕輕擦拭,還用酒精棉簽,仔細清潔了揚聲器等位置,隨後才把手機遞給白雨夏。薑寧說:“現在物歸原主了。”白雨夏已經震驚到無以複加,她知道薑寧能打,且很能打,但以往,那些事是發生在班內部,大家各自幫忙遮掩,防止鬨大。誰能想到,薑寧在社會上,同樣如此凶猛,難道,他不怕被製裁嗎白雨夏望著四個受傷的人,昏迷的,骨折的,牙齒脫落…身為醫生的女兒,她知道這是多麼嚴重的傷勢。一旦敗露,後果將不堪設想。‘怎麼辦,怎麼辦’極端的情況下,白雨夏保持冷靜,她眼神遊離,店內沒安裝攝像頭,所以發生的一切不會暴露。外麵的輔路同樣沒攝像頭,但小學門口,絕對有攝像頭,或許會拍攝到他們的蹤影。白雨夏沉靜思索對策,幫助薑寧避開責罰。結果,她聽見薑寧打電話:“喂,這裡有人聚眾賭博,還發生了互毆…”白雨夏:“”‘有你這樣顛倒黑白的嗎’白雨夏撿起薑寧用完的濕巾,擦拭地上的鋼管,以及皮包。薑寧見到她忙碌的動作,道:“沒事,我有人。”白雨夏:“嗯”外麵傳來車輛的聲,白雨夏心神一緊。然後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下車,他步伐平穩,每一步的距離異常標準,他看了眼玻璃櫃上昏迷的老頭,臉色並無變化。他走到薑寧麵前,說:“你的事我知道了,接下來交給我處理吧。”他曾接受過特種訓練,後續轉業到地方,後被長青液挖走,任職秘書一部,年薪0萬,曾在暑假時,負責薑寧和薛元桐的人身安全。薑寧:“嗯。”他剛準備提步離開,西裝男人從麻將桌抓起三張紅彤彤的鈔票。薑寧看著他。男人笑道:“舉報的獎勵,提前幫你發了。”薑寧接過鈔票,道:“不錯。”說完後,薑寧和白雨夏離開煙酒店。走在外麵的大路上,白雨夏看見遠處呼嘯而來的警車,她動了動嘴,最終,壓抑住心底的疑問。薑寧主動說:“我爸媽是長青液初創的幾位高管之一。”白雨夏默然,她低垂著臉,長青液公司在禹州的含量,有目共睹,她父母接觸的更多,耳濡目染之下,她同樣清楚。有人私底下,給了一個很符合的評價:“禹州王。”薑寧停下步子,凝視白雨夏,忽然笑了:“你該不會覺得,我很恐怖吧”此言一出,薑寧發現氣氛產生了微妙的變化。白雨夏原地安靜了幾秒,她抬起臉,那張白皙清麗的臉龐,多了一絲銳利。她的眸光同樣發生了變化,像湖麵的風攪動了寧靜的水麵,語氣不悅:“我剛才,還在想怎樣為你隱瞞。”她又怎會覺得薑寧恐怖在他眼裡,自己是那樣忘恩負義的人嗎說完這句話,她賭氣般的加快步伐,好似想先走一步,昏暗的傍晚中,隻留給薑寧一道曼妙的背影。薑寧看見,她的側麻花辮,隨她的步幅在白毛衣外套上方蕩動,竟為她增添了幾分不太匹配的俏皮可愛。薑寧知道錯怪她了,他提步追上,摸出木盒:“白雨夏,給你。”白雨夏眼中奇怪。薑寧揭開盒子,隻見一枚質地溫潤的青玉戒指,出現在白雨夏的視線中。而在這一刻,周圍黑暗的路燈,突然釋放光芒,天地間仿佛被點燃了,無數的碎光被青玉戒誘引,紛紛聚集在戒指表麵。白雨夏的臉龐,被戒指璀璨的光映照的明豔,她眼裡仿佛泛著星光。薑寧站在黑暗裡,注視那被光籠罩的少女,他輕輕笑了:“喜歡嗎”........007...23.(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