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0日,晚自習最後一節課。
辛有齡高居講台,鎮守班級,她在翻閱報名冊,冊子記載了班上同學報名元旦晚會的節目單。
首先,是郭坤南和單凱泉古今結合的武術。
緊隨其後,吳小啟自創籃球之舞。
再之後,胡軍給崔宇報名生吞蜘蛛,嗯,辛有齡提起筆,將這個節目劃掉。
再然後,俞雯報了大聖娶親。
辛有齡看不懂,但總覺得,不太靠譜。
後麵終於正常一點,白雨夏的舞蹈。
辛有齡標記星號,代表她最重視。
再之後,薑寧的很簡短,隻有‘魔術’二字。
辛有齡捉摸不透,他到底準備表演什麼魔術。
思索著元旦晚會,辛有齡又想到班主任的交代,元旦之前,將舉辦一次高二聯考。
這次聯考涉及範圍非常之廣,不僅有禹州市最強的禹州二中,塗縣一中,還有徽省內的其他學校,蕪城一中,九華一中,詩城二中。
以上幾個學校,絲毫不遜色禹州的最強二中,甚至更勝一籌。
相比之下,禹州四中則顯得渺小無比了,根本排不上號。
辛有齡感慨,這隻是高二的聯考,未來升入高三後,還將有八校聯考,說是八所學校,其實省內有百所高中參加,考試題目比高考更難,含金量極高。
經過一輪輪的測驗,最後在名為高考的考場上見麵。
辛有齡想到自己的成績,歎了一口氣,她拿起試卷,心道:
‘不論如何,先站穩班級前三吧,對於高中生,首先成績才是底氣。’
……
比起女班長的憂慮,陳思雨湊近薑寧:“小道消息,我們快考試啦。”
薛元桐枕著胳膊,呈入睡狀:“太好了,不用上早自習啦!”
陳思雨的視線躍過小小的薛元桐,凝視柴威,眸子中蘊含戰意,這一次,我將奪回白雨夏!
哦,白雨夏現在不和柴威同桌,就坐在她身邊。
但,這是因為耿露進修了,一旦耿露回來,白雨夏還將再次遠離她。
陳思雨想要的,不是一夜歡好,而是長相廝守!
比起陳思雨,白雨夏的學習動力很強,她現在的成績,位於班第四名,班級名次她還算滿意,主要是年級排名太尷尬。
陳謙班級第三,全校前十,她卻在二三十名徘徊,斷層的差距。
白雨夏被薑寧一對一補習,陳思雨聽不懂,無法加入其中。
她示意桐桐靠近點,她開始講八卦了。
薛元桐抱起她的小毛毯,轉移到陳思雨課桌。
“我跟你說,今天下午吃完飯洗碗回來,我看到龐嬌問男生要聯係方式。”陳思雨壓低聲音。
薛元桐:“怎麼要的?”
陳思雨:“我看的清清楚楚,她回飯桌的時候,故意撞到高一的學弟,再故意把碗丟在地上,讓學弟賠她錢。”
“這不是坑錢嗎!”薛元桐睜大眼睛。
陳思雨:“誰說不是呢,就是坑錢呀!”
正在學習的白雨夏蹙起眉,“她的碗是不鏽鋼的吧,我記得,嗯…”
因為龐嬌的碗很大,彆具一格,所以白雨夏才記住。
不過,她並不會說彆人的碗大,這樣不太好。
經受過良好教育,素質很高的白雨夏,不喜貶低他人。
那麼問題來了,龐嬌的不鏽鋼碗,為何會摔破?
陳思雨說:“龐嬌撿碗的時候,趁機把碗給掰彎了。”
白雨夏無言。
“然後呢?”薛元桐好奇。
“學弟掏錢賠償她的碗,龐嬌說她想充QQ幣,要加學弟QQ,收紅包。”
“加了嗎?”薛元桐問。
陳思雨搖搖頭:“沒有,學弟扔下0塊錢就跑了。”
白雨夏:“咳。”
陳思雨:“後來龐嬌又找了一個學弟,那個人扔下0塊錢跑了。”
薛元桐突發奇想,“咦,這豈不是一個賺錢大計?輕輕鬆鬆賺大錢!”
陳思雨讚同,旋即她陷入沉思,發現了盲點:“不輕鬆吧,這是個力氣活!首先我們要能掰彎碗!”
薛元桐:“意思是,找一個掰彎碗的人,這門生意就能做嗎?”
陳思雨靈機一動,“唐芙!她雖然不夠聰明,但力氣夠大!”
唐芙乃是體育生!
白雨夏聽見陳思雨銳評唐芙,她暗暗尋思,唐芙好歹力氣大,不像陳思雨,既不聰明,力氣也不大。
陳思雨敏銳的察覺到白雨夏細微的表情,她問:“你不覺得唐芙很笨嗎?”
白雨夏聞言,隻覺得一片荒謬,好似一個瞎子指著瘸子,嘲笑【嘿,你是殘廢】。
白雨夏姣好的麵容,唯有平靜:“我不喜歡在背後點評彆人,尤其是說彆人的壞話,感覺…不太好。”
此言一出,薛元桐立刻覺得白雨夏,真是冰清玉潔,道德模範!
陳思雨最看不慣她聖潔的模樣,她絞儘腦汁,將智慧發揮到極致,施展移花接木**,她說:“可是薑寧有時也說彆人壞話啊!”
白雨夏淡淡道:“他不一樣。”
……
月0日晚,十點半。
天府牛鼎記,包間內,**個少年圍繞一張圓桌,齊聚於此,本該熱情如火的氛圍,卻顯得格外的安靜。
武允之端起一杯啤酒,一口悶下。
他表情嚴肅:“哥幾個,我對不住你們,大家彆擔心,我給大家透個底,我家裡算有點小錢,有點小勢力。”
“所以,你們還能回到四中繼續讀書,相信我!”
他的話音落下,氣氛沉默了一會,往常的頭號小弟,常逸出麵說:“武哥,如果回不來呢?”
“是啊,那個副校長鐵了心的開除我們!”
“特麼的,誰想到打個架,後果竟然那麼嚴重!”
“姓莊的同樣動手了啊!”
“憑什麼他沒事!”
包間裡瞬間激動起來,有學生唾液橫飛的罵道:“如果學校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們就找家長到校門口鬨!”
常逸:“對,憑什麼啊,到時候我們全部叫家長來,十幾個父母在校門口鬨!”
“燒紙,送花圈!”有學生呼喊。
群情激昂了一會,武允之寬慰幾句,大家逐漸消停,心裡對未來的迷茫減輕了許多,再加上經曆劇烈的情緒激動,眾人也餓了,紛紛吃起滾燙的燉牛肉。
武允之目視這一切,眼中的冷厲更重了一籌。
月日,中午。
禹州郊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