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中午。
虎棲山。
山林中樹影斑駁,舉頭望去,樹木足足有幾十米之高。
從聚靈大陣建成後,薑寧便決定承包這片山林,他經常催動靈氣,滋養這邊的植物,於是此地草木漲勢相當旺盛。
薑寧漫步山林中,一件靈光流轉的青衣,附在他體表,隨著他的走動,自動隔絕周圍的草木,防止衣物沾上顏色。
他的衣服是薛元桐上次逛街挑選的。
林中寂靜,隻偶爾有鳥鳴聲。
他步伐並不快,眼睛打量著周圍的地勢,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隻需神識一掃,便能將周遭探查的一清二楚,任何事物彆想瞞著他。
薑寧望著這片山林,從今天開始,意味著這片山林屬於他了,他可以在這裡儘情大展身手。
長青液公司,目前已經招聘了近百名保安,負責虎棲山周圍的安保情況,畢竟對外宣稱,這座山將作為長青液的藥材培養基地。
後麵還會繼續雇傭保安,打造虎棲山。
隨著薑寧的行進,遠處枝頭跳躍的鬆鼠,抱著堅果,謹慎的盯著薑寧。
潺潺溪水順流而下,溪邊的兔子飲了水後,滿意的打算離開,忽然望見薑寧,它嚇得倉惶鑽進草叢。
薑寧舉起手掌,輕輕一抓,無形的靈力展開,原本逃走的兔子,竟然被從草叢裡拽了出來。
他笑了笑,又把兔子放了。
兔子撿了條命,死裡逃生,一溜煙跑了。
薑寧查看靈識印記,兔子還不夠肥,先放它幾天,等夠肥了,再來抓它。
他繼續登山,漸漸的,林中的草木更茂盛了,不知不覺,竟起了霧。
那霧在林間流動。
天空的太陽照下來,給霧蒙上了光彩,如夢如幻,仿若身處仙境,叫人分不清方向。
霧氣更濃了,連腳下也瞧不見了。
好似踩在雲上。
這是薑寧布置的大陣,以防止外人進來,驚擾到他的靈藥。
薑寧踏著雲霧而行,幾分鐘後,他從霧氣中走出來,眼前豁然清晰。
天空湛藍,不見太陽,但又有無數道光束投射下來。
霧氣環繞著一塊莫約兩畝地的平地,地麵由兩條水流分割,每塊區域,各自種有五顏六色的靈植。
靈植競相盛放,有些靈草表麵泛著瑩瑩光亮,溪水映照著它們。
這是薑寧建造的靈田。
靈田前方,擺了一張長椅,長椅麵對著一方茶幾,茶幾對麵又擺放著一張躺椅。
天上光,透過大陣灑下來,將躺椅籠罩。
而在長椅後方,立著一道黑漆漆的人影,人影渾身包裹在黑袍下,臉龐被刻有落雲的麵具遮掩,一動不動。
薑寧手指輕點,那道人影緩緩走來。
這是薑寧曾煉製的傀儡,如果此片區域遭受了無法承受的入侵,傀儡會第一時間收攏靈藥,引爆大陣。
薑寧觀察了靈草的漲勢後,他翻翻手掌,從儲物戒中取出兩根竹苗,靈力托著著竹苗,飛到靈田的邊沿栽種下去。
這是修仙界的芸竹,經靈氣培養,長成之後,裁斷做杯子,隻要往杯中倒水,水會變得甘甜,還會帶有芸竹本身的竹香味。
薑寧在長椅坐了一會,思考著這塊地方的規劃。
兩畝地肯定不夠用,未來勢必要繼續擴大,溪水中的靈氣太過稀薄,距離真正的靈泉還差太多太多。
等等許多地方要進行補足。
沒有外力幫助的情況下,薑寧的修為進度很慢,至今還在練氣後期,突破築基境界,還得很長一段時間。
這片靈田是他修行的根基。
……
下午一點半。
薛元桐坐在門口,托腮發呆。
呆了一會,她打開手機,班群裡許多同學在發消息。
孟桂:“兄弟們,組團去百貨大樓步行街玩不?”
崔宇:“我很想去,可我沒有錢。”
陳謙發了兩張圖片:“抱歉,我在南市。”
圖片上是古色生香的街道,陳謙站在一家老字號點心店門口,笑容自信。
單凱泉陳謙,陰陽怪氣:“了不起,真了不起!”
陳謙:“沒什麼了不起的,我經常來這邊。”
胡軍:“兄弟們我發現了一個好玩的。”
【胡軍已被禁言】
孟桂:“崔哥,來啊,我請客,請你吃烤麵筋。”
崔宇:“土豪帶帶我。”
王龍龍說:“能不能帶帶我,我自己出錢。”
薛元桐看著群裡的熱鬨,那些熱鬨與她無關。
她和薑寧說好了,今天下午一起去百貨大樓步行街吃好吃的,結果薑寧放了她鴿子。
‘好生氣,如果薑寧一分鐘內不出現在我麵前,我就不原諒他了!’
一分鐘後,還是空空如也。
‘可惡,如果再過一分鐘,我真不原諒他了!’
還是沒有。
薛元桐憤憤道:“事不過三!”
“什麼事不過三?”薑寧低頭問她。
薛元桐聽著熟悉的聲音,激動的從凳子上跳起來,驚喜道:
“你回來啦!”
旋即,她又坐會凳子,嚴肅道:
“你回來晚了,你知道嗎?”
“不晚,你不是也剛吃完沒多久嗎?”
“切。”
“走吧,帶你買衣服。”薑寧晃了晃山地車鑰匙。
薛元桐心裡開心,嘴上不在乎的說:“買什麼衣服呀?”
薑寧道:“童裝。”
薛元桐腳步停住,旋即氣死了,連薑寧也欺負她。
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她累了,不想去了,她想安靜一會兒。
薑寧推著山地車,從她麵前經過:“快上車。”
薛元桐還是上車了:
“今天所有的花費,你來出。”
她本來打算和薑寧對半分,結果他居然如此放肆,今天薛元桐發誓讓薑寧肉疼。
百貨大樓的步行街,是禹州市最大的步行街,一到周末,人流量巨大。
為了防止出現擁擠的情況,這條步行街,特意進行過加寬,寬度達到了二十五米。
薛元桐望著那邊排著長隊,長隊還帶拐彎的臭豆腐攤,問道:
“薑寧,你敢不敢吃臭豆腐?”
薑寧:“不敢,你敢嗎?”
薛元桐有點期待,可是那邊隊伍排的太長太長了。
兩人順著步行街往前走,走到一小半,大路中間,站著一個身高一米八幾,體型壯壯的青年。
那青年手上拿著一遝傳單,一見薑寧後,立馬熱情的過來攔住他的去路。
“兄弟,理發不,我們現在做特惠,免費理發。”
青年臉上堆著笑容,指著街道拐角的一處,“我們店就在那邊。”
說著,他還低頭看了看小女孩,沒放在眼中。
然後他伸出強壯的胳膊,想攬住薑寧肩膀,帶他去理發。
薑寧扇開他的胳膊,淡淡道:
“滾遠點。”
那青年挨了一下,胳膊如同觸電般收回去,隻覺得手腕到肩膀又麻又疼。
他先是一怒,凶厲的盯過來。
薑寧眼眸平靜,道:“下次敲竹杠前,長點眼力。”。
青年一接觸到薑寧眼睛,心中一悚,臉上的凶狠瞬時不見了。
薑寧帶著薛元桐越過他,繼續逛步行街。
走出一段路,薛元桐問道:“他們是騙子嗎?”
薑寧說:“是啊。”
他們背後,那個壯碩的青年身邊,又多了一個牛仔褂青年,他抽著煙問:
“剛才怎麼回事?”
“沒事,碰到一個狠的,媽的,胳膊現在還麻呢。”壯碩青年捏著胳膊。
牛仔褲青年瞧了瞧薑寧的背影,又收回目光,說:
“你去邊上守著,換我來拉客。”
他們確實是給人剪頭的,但可不是免費。
半路熱情的拉攏客人,許多臉皮薄的客人不好拒絕,又懷著占便宜的心思。
他們便帶客人到他們理發店裡,剪頭時,隨便塗點養發的東西,吹噓高端護理,要個三四百不過分吧?
敢不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