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發生了一場鬥毆事件,還是那麼激烈,動了武器,他把人打的滿臉出血。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看著現在的薑寧,她絕對無法聯想到方才的一切。
看著開心吃燒烤的兩人。
以至於,薛楚楚自我懷疑,‘難道他倆沒問題,是我有問題?’
薛元桐說:“楚楚,彆愣啊,給你烤青椒吃。”
“辣不辣?”楚楚望著烤的焦嫩,表麵灑滿辣椒孜然的青椒,她沒吃過烤青椒。
“不辣。”
薛楚楚咬了口,果然不辣,鹹味,甜味,辣味,鮮味融合在一起,出奇的好吃。
薛元桐見她喜歡,又給了她一個。
漸漸的,薛楚楚融入到了歲月靜好的氛圍。
偶爾喝飲料,薛楚楚趁薑寧不注意,餘光悄悄打量他,難以想象,他不算強壯的身形,居然潛藏如此恐怖的力量。
這種力量,給了一種她難以言喻的安心感。
薛楚楚對美好的事,總有悲劇的預感,不敢敞開心懷,然而這一刻,她內心從未有過的輕鬆寧靜。
……
夜晚,10點半。
黎詩望著薑寧遠去的背影:“他們走了。”
衛子珊喘了口氣,埋怨道:“林小胖,早知他那麼牛,你介紹給我啊!”
林子達很無語,“最開始不是你看不上人家嗎?現在又貼上去了?”
“廢話,你早點說他能打,我肯定交個朋友。”
衛子珊回想起薑寧幾番出手的帥氣,那種淡然,灑脫的氣質,令她雙腿忍不住夾緊了,太帥太帥了!
林子達:“得了吧。”
哪怕一開始說薑寧能打,衛子珊必然不放在心上,畢竟口說無憑。
也就打的太帥了,彆說衛子珊一個女生,哪怕是林子達,也被對方帥到了。
十五六歲的少年,誰不曾幻想,街頭一挑幾,打的彆人俯首稱臣?
林子達經常玩角色扮演遊戲,更幻想過不少次,然而想實現太難了。
莊劍輝說:“他打架確實厲害。”
衛子珊一改之前的桀驁,興奮的說:“主要是帥!”
黎詩突然出聲詢問:“比職業拳手厲害?”
袁霖留學時見過拳手比賽,他斟酌著:“不一樣的。”
林子達開了瓶啤酒:“雙方赤手空拳的狀態下,職業拳手打四個混混不難。”
咋一聽,黎詩略微舒眉,臉上線條緩和不少。
如此判斷,隨便一個職業拳手,便能辦到薑寧的事。
而那些拳手的地位並不高,與她這等家境的相比,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林子達繼續說:“我是說雙方赤手空拳,現在是街頭無限製,你們看到了吧,他們有用啤酒瓶砸的,還有拿鋼簽戳的。”
“那玩意殺傷力不比刀差多少,近距離突然暴起,持械連續捅刺,職業選手很難防住,至於空手奪白刃,太難了。”林子達咋舌。
最後那個陰沉青年的舉動,著實嚇了他一跳,倘若運氣不好說不定鬨出人命。
黎詩原本那點優越感,又被折騰沒了,她語氣不甘:
“頂尖的職業拳手防不住嗎?”
林子達見她不解,便說:“你記得一個道理,幾百萬年前的直立猿,敢拿尖頭木棍,戳獅子和老虎,職業拳手你赤手空拳再能打,能打過老虎?”
衛子珊:“林小胖彆廢話了,你有薑寧聯係方式嗎?老娘加他好友。”
邊上袁霖無奈的說:“姑奶奶,你彆亂玩了,我們在禹州待不了多久。”
有句話他壓在心底沒說,你現在這副鬼樣,灰色臟辮,大耳環,濃妝豔抹,衣裝暴露。
人家混混都懶得招惹你,更彆說薑寧這種小城市出身的男生,敬而遠之還來不及呢。
衛子珊鄭重的說:“就是因為待不了多久,我更不能留遺憾。”
……
老城區,帶老破院子的二層小樓。
臥室內,程哥拿著棉球和碘伏,擦拭傷口。
偶爾碰到深的傷口,疼得他倒吸冷氣。
不僅有他,黑臉的小王,黃毛,陰沉青年,全部在。
程哥經常打架,家裡儲備了不少包紮傷口的東西。
屋裡氣氛冰冷的嚇人,壓抑可怕,凝固了一般。
“程哥,我還是那句話,你怎麼搞我奉陪到底。”小王麵目扭曲,被仇恨吞噬。
陰沉男一言不發,他孑然一身,做事不論後果,從敢動鋼簽子,就知道他的性格。
以前他初中,把人眼睛戳瞎過,家裡賠了不少錢。
至於黃毛,他說:“程哥,我們買點石灰粉,偷襲試試,他再能打也沒用,到時候套麻袋,我們給他眼挖了,再給他閹了。”
他話語極其殘忍,毫無人性。
方臉程哥神色變幻,他又想到燒烤攤,讓人驚心動魄的妹子,那臉蛋和身段,他一輩子摸不到。
他定下決心:“先不搞那男的,我們先弄那女的,小王你去踩點,她應該是學生,你摸清她放學的路線。”
小王:“成,我打聽打聽。”
“事情辦成了,我是要上的。”程哥不動聲色的吐出一句話。
幾人一怔。
“你們上不上?一起?”程哥又說了一句。
小王:“我上,但事後她會不會說出來?”
程哥冷冷的說:“到時候拍照片,錄視頻,她敢說?”
一想到他憑借視頻威脅,以後可以儘情威脅那麼漂亮的妹子,程哥喉嚨一陣發乾,連傷口也沒之前那麼疼了。
等到時候玩膩歪了,再逼迫她賺錢,那麼漂亮,肯定有很多人願意光顧,不比下鄉賣貨的賺的多多了?
到時候,他再捉到今天打他們的那男的,讓他親眼目睹。
對了,還有那個小女孩…程哥表情殘虐無比。
幾人商量細節,極端情緒帶動下,他們徹底喪失人性,隻剩下野獸的欲望。
“小王,你明早就去探探,我去搞石灰粉。”程哥拍板決定。
而就在這時,房門突然發出一聲巨響,厚厚的木質房門轟然炸裂。
黑臉小王被碎裂的木塊砸中,疼的他慘叫連連。
程哥望向房門,順手撈起窗邊的短刀,怒喝:“誰?”
然後他便望見,殘破的房門,立著一位渾身黑衣,麵目籠罩在鬥笠下的人影。
人影無聲無息,程哥心裡一抖,他感覺那人詭異無比,不像是人。
下一秒,人影抬起手裡的桶狀容器,一大片液體迎麵潑來,四人躲閃不及,被澆了一身。
程哥鼻尖嗅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他靈機一動:
“汽油!”
他最後看到的畫麵,是一張金燦燦的長方形紙片,紙片無風自燃,還未落地,便燃燒了小半,頃刻間點燃了屋內的一切。
……
同一時間。
山地車行駛到遊戲機廳門口,薑寧按動刹車,笑容溫和:
“桐桐,走,帶你搓遊戲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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