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坤南看不下去,替兄弟出頭:“爆裂鼓手講的是一個鼓手的故事,很搞笑。”
董青風:“樂,這根本不是喜劇。”
在工地休息的張池,趁著空閒說:“真羨慕你能看那麼多電影,不像我,隻能靠自己掙錢。”
董青風:“沒辦法,家裡碟片多,現在電影院新上的電影,我基本每一部都看。”
張池陰陽怪氣:“了不起。”
董青風:“沒啥了不起的。”
張池:“你看電影的錢,是你自己掙的嗎?”
董青風回複:“我才高中啊,著急掙什麼錢,畢業了再掙錢不好嗎?”
張池:“那你裝個雞毛,合著你天天在群裡吹噓,原來是花家裡的錢啊,你有啥資格和我比?”
董青風:“你掙錢了不起?”
張池大肆輸出:“我確實比你了不起,你們天天吃父母的喝父母的,天天在群裡炫耀自己去了哪裡玩,買了什麼東西,吃了什麼美食,你們覺得自己很牛嗎?”
“我張池告訴你們,沒了你們父母,你們算個雞毛啊?天天炫耀這炫耀那的?”
段世剛:“池子太對了!”
媽的,池子簡直是他的嘴,段世剛在群裡早看董青風不爽了,今天張池一番話說出口,爽的他酣暢淋漓!
張池爽了,繼續追打董青風等人:“不是我吹,我們班除了耿露能賺錢,哪個不是花家裡錢?”
“一群蟲豸之輩!”張池發起群嘲。
潛水的耿露冒泡:“張池,我沒得罪過你吧?”
張池忽略這個小細節,教育道:“我就做個比喻,我告訴你們,生來優越的條件不是讓你們炫耀,而是應該奉獻,看看班長,再看看你們!”
班群一時間陷入寂靜。
瞧見眾人緘默,三伏天裡張池爽的頭發發麻,從來沒有哪次,他像今天教育同學們。
白雨夏發言:“我認為現階段,我們的任務不是賺錢,而是學習,以後大學畢業,掌握技術後,才是我們為社會做貢獻的時期。”
張池根本不管白雨夏如何漂亮,他照樣訓斥:
“嗬嗬,隻是你們逃避的借口罷了!”
董青風見白雨夏聲援,戰力瞬間翻倍:
“你現在看似賺錢,但你能做什麼工作,搬磚?”
張池:“瞧不起搬磚?職業不分貴賤!”
董青風:“但工資分高低。”
張池來氣了,他正準備繼續,就聽那邊的工頭喊道:“小張來乾活。”
“來了來了!”張池匆忙收好手機,繼續他一天辛苦的搬磚工作。
自張池銷聲匿跡,白雨夏也不再說話。
單凱泉默默翻動聊天記錄,把白雨夏的發言,來來回回看了幾遍。
‘張池這孫子說的過分了!’
單凱泉猜測道:‘白雨夏說不定被張池的話傷到了。’
儘管他和白雨夏之間,早已斷開了,可看到曾經愛的人受了委屈,他又怎能袖手旁觀?
經過漫長的糾結,單凱泉私聊白雨夏,可點進聊天框的那一刻,他猶豫了。
他該…如何開頭呢?
難道告訴白雨夏,‘彆和張池計較,他是個腦癱。’
會不會唐突了佳人?
單凱泉很糾結,他選擇了最常規的開局,如家常閒聊:“吃飯了嗎?”
幾秒後,白雨夏回複:“吃了。”
單凱泉心情激動,闊彆幾月,第一次和白雨夏聊天,曾經丟失的感覺,全回來了!
原來,他的心,還在跳動!
他追問:“吃的什麼?”
白雨夏:“飯。”
緊接著氣氛就變得十分古怪了,單凱泉竟不知該如何聊下去了。
他看了看自己問的問題,覺得實在太僵硬了,絲毫沒有幽默感。
他不該如此正經,每次他麵對白雨夏是,總是變得緊張,不夠從容和自然。
他可以更有趣,更自由,更收放自如!
就像喜劇裡,那些幽默的人!
白雨夏,闊彆幾月不見,我變得有趣了,你呢?
單凱泉絞儘腦汁,百度搜狗,憋出絕妙的一句:
“哈哈哈,你能吃上飯,你該感謝我們的祖國!”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單凱泉再也沒收到回複,他望著最後那段長長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或許董青風是對的,喜劇的內核是悲劇。’
因為單凱泉感覺此刻的他,就是一個悲劇。
……
下午,太陽曬人,薛元桐和薑寧在門口吃綠豆雪糕。
自家做的綠豆雪糕,乾淨又好吃。
薛元桐含著冰,囫圇不清的說:“薑寧,我媽明天去南市開年中會,你猜她能抽到什麼?”
薑寧沒回答,而是問:“你想要什麼?”
“我嗎?”薛元桐思索了一會,“我想要零食大禮包!”
薑寧:“…行吧。”
“如果能實現該多好?”薛元桐幻想。
熊孩子東東生命力頑強,早上被洋辣子蜇傷,下午就恢複了。
他發現薛元桐在吃雪糕,迅速跑來索要:“給我雪糕吃!”
薛元桐:“離我遠點。”
東東見到薛元桐不給,跑上前搶奪薛元桐的雪糕,得不到我就去搶!
搶到手了,雪糕就是他的!
東東健壯,還很靈活,直直的衝過來搶奪,像一頭小牛犢。
薑寧飛起一腳,給他踹飛。
東東趴在地上嚎哭,往常隻要他嚎叫,奶奶馬上出現。
然而,今天嚎的嗓子疼,愣是沒人。
薑寧靜靜看著他耍潑,他早用隔音陣法屏蔽了噪音。
東東嚎了一會,薑寧說:“你想不想知道雪糕哪來的?”
東東睜著眼,臉黑乎乎的:“哪來的?”
薑寧說:“我到張叔家,對他說,‘你他媽快給我雪糕吃’,他馬上就給我了。”
東東信以為真,轉頭闖入張叔家。
薛元桐見到這一幕,碰了碰薑寧:“不好吧,張叔跟我們換過肉呢。”
薑寧道:“不礙事,張叔早想收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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