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裡?”薛元桐重複了一遍。
心兒甜滋滋的,比小時候在醫院吃的糖丸還甜。
她眉眼彎彎,作勢笑出來,旋即,她又板起小臉,拿出媽媽訓斥她的氣勢:
“放心在心,哼,那還不聽我的話?你喝酒喝出事了怎麼辦?”
薑寧剛想說不可能。
薛元桐一眼瞧出他想法,搶在前麵說:“你把彆人喝出事了怎麼辦?”
那是賠錢的,不光是賠錢,還嚇人呀!
不知不覺間,薛元桐站在了他的立場,為他考慮後果。
薑寧擺擺手:“行行行,不喝了。”
“哼。”薛元桐揚起臉蛋,仿若打了勝仗,得意的出了房門。
薑寧神識範圍內,外麵走廊有位女士即將路過,說不定撞到薛元桐。
他催動靈力。
女士脖子忽然刺痛,不由得停下腳步。
薛元桐奇怪的看向她,不明所以,她刷房卡打開房間。
屋裡瞬間明亮,隻是又顯得空蕩。
薛元桐膽子既大又小,她初中敢獨自一人居住河壩,等媽媽夜班歸來。
但直到上了禹州四中,卻連夜路也不敢走。
陌生的城市,空曠的房間,薛元桐這一瞬間,生出種扭頭回薑寧那裡的想法。
隻是,她擔憂回去被薑寧嘲笑,隻好咬咬牙,住了下來,反正今天很晚了,快睡覺了。
……
深夜。
酒店的大床很柔軟,單論舒適度,比家裡的舒適一些。
薛元桐小小的身子,縮在被子裡,空調是24c。
她在大床上滾了幾圈,想吃零食,可惜刷過牙了。
她給隔壁屋的薑寧發消息:“明天吃自助餐,你彆忘了定鬨鐘。”
“放心吧。”
“你吃過自助早餐嗎?”薛元桐問。
“吃過。”
“在哪吃的?”
“我們食堂不就是嗎,早上給你三種湯粥選擇,還有饅頭和餅提供。”薑寧一本正經。
薛元桐大驚:“啊,難道酒店的自助早餐和食堂一樣?”
她那些期待,轉瞬消失了一大半。
薑寧:“明天你就知道了。”
薛元桐嫌打字太累了,就和薑寧打語音電話,酒店有ifi,不用浪費流量。
兩人在家經常通電話,有時薛元桐故意不掛電話,想聽薑寧的呼嚕聲,再狠狠嘲笑他,可惜他不打呼嚕。
“12點了,你還不睡覺。”薑寧刷ipad,他藏在儲物戒偷偷帶來,不然現在ipad說不定被薛元桐征用了。
薛元桐習慣熬夜,她為了彰顯大義,說:“你不睡我睡不著,我等你先睡。”
薑寧:“喲。”
可惜,十分鐘後。
薑寧問:“睡了嗎?”
無人回複。
他神識一蓋,薛元桐閉著眼睛,睡得安詳。
他暗自無語,靈力輕撫,幫她蓋好被子。
……
第二天,7月11號,天有霧霾。
白天一閃即逝。
夜晚,城市漫布燈火。
一行人前往泰山。
薛元桐對薑寧說:“我們明天早上看完日出,儘快回來,不能浪費自助早餐。”
今天早上,她懷抱失望,踏入酒店的餐廳,結果發現自助早餐並非學校那種,而是真的和她想的自助餐一樣,各種水果,菜品,包子油條點心蛋糕,牛奶豆漿酸奶,應有儘有!
薛元桐拿出了吃回本的力氣,選了一大推,一頓吃完,直接跳過午飯,直到晚上才吃一些東西墊墊肚子。
一頓飯令她念念不忘了。
旁邊的楊聖聽得好笑,不過,不可否認的是,儘管味道不是很優秀,但早餐確實豐盛。
出來玩嘛,當然是美美的睡個懶覺,再起床吃早飯了。
如果不是薑寧住的酒店太貴,楊聖甚至打算辦理入住。
黃忠飛指向路邊亮燈的商店:“大家買點零食放包裡,牛肉乾,巧克力棒,火腿腸。”
唐芙問:“山上有賣飯嗎?”
她習慣輕裝上陣,隻帶了一個特小的單肩包。
黃忠飛:“飯肯定有,關鍵是難吃。”
泰山上的自助早餐,10元一位,味道難以下咽。
聽他這樣說,唐芙也選購了一點零食。
幾人乘坐出租車,駛入夜晚的泰市,二十多分鐘後,抵達泰山紅門遊客中心。
巨大燈牌橫立在眼前,薛元桐望著前方烏壓壓的人流,驚訝:
“好多人!?”
她想象中,夜晚爬山應該很寂寥,可眼前的一幕卻像趕廟會那樣熱鬨。
黃忠飛講解道:“泰山幾乎是全國遊客最多的山,最近幾年,每年的登山人次有300多萬,今天預計突破400萬人次。”
“平均每天,有一萬多人,現在是暑假,一天幾萬人輕而易舉。”
薛元桐漲見識了,完全和她想的不同。
黃忠飛繼續說:“我們從紅門出發,走最經典的道路,也是曆代皇帝祭天所走的路,一路上的石刻古跡比較多……”
“可惜晚上看不到。”他自嘲道。
唐芙:“我看網上說,泰山隻有1500米,不是很高啊,為什麼皇帝不爬珠穆朗瑪峰祭天呢?更威武吧?”
楊聖吐槽:“你想要皇帝的命就直說唄。”
幾人討論期間,一個老太太湊近,“登山杖買不買,五塊錢兩根。”
單凱泉不屑,“爬個山而已,用啥登山杖?”
郭坤南同樣拒絕。
邊上有個運動服的男大學生,勸道:“最好買個登山杖,許多人嘴上吹得厲害,爬到上麵累的受不了的。”
單凱泉不以為然:“我是體育生。”
他雖不是體育生,但在運動會上的表現,已不遜色於一般的體育生,區區泰山,算個毛?
大學生沒吱聲了。
江亞楠她們很聽勸,同意買登山杖,這種攤位可以講價,唐芙決定出手。
楊聖順手把她拉來了,親自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