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踢的乾脆利落,直接給東東踹進雪堆。
當頑強的東東爬起來後,林子達赫然瞧見,雪麵竟有一道人印,頗具藝術效果。
林子達急忙摸出手機,拍攝印記。
莊劍輝望見此幕,異常解氣,如果不是顧忌身份,他絕對動手揍熊孩子。
在他印象中,薑寧平時外表溫和,隻有在極端情況下,才會做出極端之事,比如靶場事件。
誰料,他不僅能乾大事,還毆打小朋友,竟如此凶殘。
隻是,接下來如何善後?
東東知道魔王的厲害,狂妄的東東在小小年齡,就學會了講道理:"輪胎還給我!我奶奶給我找的,這是我的!"
薑寧又一腳給他踹雪裡,道:"你爺爺給的也不行!"
說完,薑寧把輪胎拽到自家門口,變成他的戰利品。
堅強的東東又爬起來了,薑寧道:"帶上你的雞骨頭給我滾!"
東東撿起雞骨頭,卻沒滾,他站在旁邊,對輪胎萬分不舍。
薑寧牽著輪胎:"桐桐,來玩!"
薛元桐笑嘻嘻的跑來,她踩上輪胎上,雙手攥住繩子。
薑寧帶著繩子往前麵,輪胎順著雪麵往前滑,像雪橇一樣。
薛元桐滑了一會,她又讓薑寧踩在輪胎上,她開始拽繩子往前拖動。
東東目睹他的寶貝輪胎,被兩個人輪流踩在腳下玩耍。
這一刻,八歲的東東體會到了心痛。
那是心愛之物,被人隨意褻玩,撕心裂肺的痛啊!
他明明還是個孩子,眼中的痛苦,卻呈現的極為複雜。
耍了好一會兒,薛元桐跑累了,薑寧飛起一腳,跟踢足球似的,一腳把輪胎踹飛天。
東東終於逮住機會,撿走了殘破的輪胎。
薛元桐心情無比舒暢,原來當惡霸是這種體驗呀!
下午上學前。
顧阿姨在門口叮囑:"路太滑了,騎車注意安全點,晚自習如果不想上,早點來家。"
薛元桐緊緊毛絨絨的帽子,蓋住小耳朵,她驕傲的說:"媽,我的車技,你還不放心嗎!"
顧阿姨懶得搭理閨女,她對薑寧說:"我在家給你們蒸包子吃。"
薑寧:"謝謝姨。"
顧阿姨總覺得這個"姨"的稱呼不太順,可是現在總不能讓薑寧改稱呼吧?
顧阿姨略有遺憾。
"走,薑寧,衝!"桐桐拽拽薑寧的手臂。
薑寧驅動電瓶車出發。
大雪後,天氣並未轉晴,反而又泛著陰沉,薛元桐抬起雪白的小臉,嘴巴冒出一串白霧:"是不是要下雨呀?"
薑寧:"嗯。"
道路比清晨更滑了,被碾壓後的雪,變得硬硬的,摩擦力大大減少,路上汽車小心翼翼的行駛。
薑寧絲毫沒減速,每到一個路口,轉彎時往往拉出一個炫酷的漂移,差點把後排桐桐甩飛。
一路飄到四中校門口,薑寧仍不減速,直接駛入校園。
校園內禁止騎車,但薛元桐經過認證,門衛是老熟人,也沒阻止。
這時,其他推電瓶車的學生,則起了心思。
藍子晨是騎電瓶車上學的人之一,現在的天氣,以她的車技,隻能謹慎的慢慢騎車,到校門口,她也順其自然的推車。
誰料,一道風馳電閃的車影,瞬間飛過。
藍子晨隱隱約約的認出,那是高二年級薑寧騎的電瓶車。
她對薑寧印象不淺,籃球場,元旦舞台,前段時間她和商晚晴打賭,結果被薑寧橫插一腳,導致她叫了商晚晴一聲爹。
思及此處,藍子晨對薑寧的印象,比較奇怪。
見到他飆出的車速,她不禁思索:"騎那麼快,不怕摔倒嗎?"
她心中不由得一動,恍惚了一瞬,推車的右手,擰了擰電瓶車,車身猛地向前一衝,如同一頭難以掌控的野獸。
藍子晨力氣不大,又是慌亂之下,竟然忘了鬆開電門,她被電瓶車帶的往前,終於控製不住平衡,"啪嗒"摔了。
所謂十年平庸無人問,一朝出醜天下知。
9班的史前進喜歡看熱鬨,見到女同學摔倒,他張嘴哈哈大笑,捂著肚子笑!
笑聲格外的刺耳。
藍子晨羞得差點不想起。
後方位置,崔宇快步追上:"前進,你笑啥?"
史前進張開嘴,指著藍子晨:"哈哈哈,推車都不會推!"
崔宇瞧著前進狂笑的樣子,他來了主意:"她咋摔倒的,你不給兄弟演示一下?"
史前進笑聲瞬間止住。
他沉著臉:"什麼意思,看哥們出醜是吧?"
……
剛踏入教室,俞雯在手舞足蹈的發瘋,大家在看她發瘋。
四大連座,陳思雨和白雨夏說話,見到身旁有人落座,她轉過臉,小聲的說:
"剛剛班長給俞雯送了禮物。"
她的話語中,蘊含震驚,小醜女居然收到了來自黃忠飛的禮物!
薛元桐見怪不怪:"很正常吧,俞雯經常送他東西咧!他該報答了!"
薑寧:"確實,不光送禮物,還有很多精彩的表演。"
白雨夏心說:"真是嘲諷。"
薑寧說完後,拿起水杯到前方的飲水機接熱水。
陳思雨悄眯眯的對白雨夏說:"剛才桐桐說報答,我仔細想想,薑寧送過我們不少禮物呢?"
她摸摸手腕的玉墜。
白雨夏想到了白玉小老虎吊墜,青玉戒指,胸針…這些全是薑寧送的禮物,而她,似乎沒給薑寧送過什麼禮物。
"該還禮了。"她想到,陳思雨總算提了一次有用的建議。
"可是…送什麼比較好呢?"白雨夏拿不定主意。
陳思雨說:"薑寧的手指好好看,我們給他送戒指吧!"
"可以。"白雨夏,"你知道他手指的尺寸嗎?要問一下嗎?"
陳思雨沉思幾秒,說:"薑寧那麼聰明,如果我們量了他的尺寸,他豈不是能猜出我們的目的?"
"確實,畢竟連你也想到了這一點。"白雨夏讚同。
白雨夏又說:"想個辦法,不被薑寧發現的情況,測出他手指的戒圍。"
陳思雨靈機一動:"這個簡單,趁他不注意,我們拿走他的手指,不就能測出來了。"
白雨夏細想了一下,不寒而慄。
"你是不是蠢,手指長在他手上,怎麼拿?"她服。
陳思雨嘆氣:"那沒辦法了,隻能用心去感受了。"
白雨夏迷惑:"怎麼感受?"
陳思雨並腿,收腰,閉眼,她眉間竟是透出色氣。
白雨夏腦海裡閃過曾經瀏覽過的影片,她臉色一白,拍了同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