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楚楚踏入屋子,見薑寧盯著空蕩蕩的桌麵,一動也不動。
她忽然想起,昨晚看內涵段子,有個家長提問,為什麼每次進房間,兒子總盯著電腦桌麵。
有人解釋,男生偷偷瀏覽某些網站,看小視頻時,倘若有人突然闖進來,他們便會迅速切回桌麵,以做掩飾。
恰好,現在薛楚楚眼前的景象,是那麼的熟悉。
“難道…他…”不可避免的,薛楚楚心中升出這個想法。
在她心裡,薑寧是正派的,宛如鄰居家的大哥哥,陽光帥氣,神通廣大,彬彬有禮,又藏有一顆溫柔的心,和他相處如沐春風。
可是,難道他,真的像網友說的那樣…
一想到那般畫麵,薛楚楚不止臉蛋飄紅,連目光,亦染上羞紅,那抹迷人的清冷,完全消融。
薑寧察覺到薛楚楚的眼神,自然聯想到某種可能,薛楚楚居然知道這個?
表麵清清冷冷的她,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如果是雙胞胎,還差不多。
薑寧和薛楚楚對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空氣有些安靜,他神識撩到電腦桌麵,那是一張冰川海島圖。
這是薛元桐設置的,說大夏天看一眼,渾身清涼。
現在薑寧,心裡也清涼了。
薑寧還是決定解釋一下,免得破壞自己在薛楚楚心中高大的形象,他講:
“我剛才在查資料。”
薛楚楚心亂如麻,往常的修養,習慣性的讓她說好話:“沒關係的,你乾什麼都可以。”
此言一出,氣氛又尷尬了些。
薑寧納悶了,不過,他畢竟是修仙者,永遠保持平靜,他隨意道:
“楚楚,你知道的,我的電腦桐桐經常玩。”
這句話蘊含的意思是,他不可能那麼不謹慎,不可能用這台電腦,做那種不道德的事。
薛楚楚目光移動,桌邊有台筆記本電腦,那是薑寧新買的。
薑寧察覺到了她目光的移動…
楚楚終究是走了,留下無語凝噎的薑寧。
他感覺被冤枉了,又不好當麵給楚楚解釋,如何辦呢?
……
2014年10月1日。
上午9點,平房最西端的屋子,響起“劈裡啪啦”的鞭炮聲,好幾輛小轎車停在附近,人聲喧鬨。
楊老板投資的農家樂開業了,不少衣裝革履的人,送來花盆,送上祝詞,頗為隆重。
薛元桐領著薑寧跑去湊熱鬨,鞭炮響了好幾分鐘,有顆跳脫的鞭炮,崩飛到薛元桐鞋子前,她低頭瞧了瞧,發現這顆鞭炮還存留引線,居然沒爆炸。
可太有誘惑力了,在做了長達半分鐘的心理建設,薛元桐撿起這顆鞭炮,炫耀寶貝似的,亮給薑寧瞧。
“薑寧,你敢不敢點這根鞭炮?”她哼道。
鞭炮引線燃燒速度非常快,比平常盒裝的爆仗,快的多,幾乎這邊點燃扔出,鞭炮在半空中就炸了。
而薛元桐手中的這根鞭炮,因為被崩飛的緣故,引線變得非常短。
薑寧說:“我不敢。”
薛元桐見到他害怕,頓時感到揚眉吐氣,她喜滋滋的:“我敢哦。”
薑寧不信,半截引線,怕是能在薛元桐手裡炸了。
“不可能。”他看透了薛元桐。
“那我要是敢點呢,怎麼辦?”
“你不敢。”
“如果我點了,你給我好吃的好不好。”薛元桐說。
薑寧答應了。
薛元桐帶薛楚楚來作證。
經過一晚上時間,薛楚楚恢複了往常的素靜,已能和薑寧正常的對視。
確定賭局後。
薛元桐拿出紙巾,撚成細條,纏在鞭炮身上,當成引線,雖然未點燃,但勝局已定,她驕傲的說:
“我贏了。”
薑寧失策了。
他被平時的薛元桐迷惑了,她天天傻裡傻氣,不是在睡覺,就是打遊戲吃東西,以至於,薑寧忽略了她的智商…
願賭服輸,薑寧瞪了瞪張叔家的黑背狼狗,那狼狗會意,跑到屋裡,將它的狗飯盆叼了出來。
放到立起的石滾上。
薛元桐點燃衛生紙條,薑寧把狗盆蓋了上去,幾人稍微離得遠點。
伴隨“啪!”聲,爆炸氣浪噴湧,飯盆被掀起。
薛元桐嘻嘻的,薛楚楚也彎起嘴角,仿佛回到了童年。
唯一可惜的是,鞭炮威力太小了,飯盆飛的不夠高。
農家樂裡,李梁正在招待客人,老板楊飛出門,遠遠的看到這一幕,也樂了。
他跑過來掏出幾個‘小地雷’,笑得嘿嘿的,“買鞭炮時順手拿的,試試這個。”
方才見到幾人炸飯盆,讓他想起小時候,他是農村人,頗為懷念以前的單純的快樂。
況且,薑寧他們菜做的很好吃,據姚大哥說,背後有人脈,所以打好交道準沒錯。
小地雷的威力,比鞭炮大的多,“轟”的震響,飯盆飛的比平房還高。
幾次之後,狗盆炸變形了。
……
下午,1點半,薛元桐睡醒午覺,找薑寧玩耍。
薑寧帶著繩子,布袋,竹枕頭,到平房前麵的樹林子,搭了個舒適版的吊床。
然後,他脫掉鞋子,往吊床上一躺,繼續休憩。
薛元桐傻眼,她想躺的,現在窩被薑寧占據了。
她與旁邊的薛楚楚對視。
薛楚楚表示沒辦法。
薛元桐乾等了好幾分鐘,薑寧依然沒下床的意思。
她帶楚楚,走的稍微遠點,控訴:“楚楚,他太過分了!明明我們一起搭的窩,現在完全被他霸占了!”
‘一起搭的窩?’薛楚楚持保留態度。
不過,作為桐桐摯友,薛楚楚螓首輕點:“嗯呢。”
“楚楚,你有什麼方法把他趕下去!”薛元桐惡毒的說。
薛楚楚說:“喊醒他?”
薛元桐否定:“不行,顯得我多不體貼呀!”
薛楚楚:“?”
“要不這樣吧,我給他搖床,搖的他休息不安寧,身體不舒服,他肯定該下床了。”薛元桐機智的說。
薛楚楚心道,‘明明這個方法更歹毒的。”
“我覺得沒問題。”薛楚楚讚同。
確定計謀,薛元桐跑到吊床旁邊,抓住繩子,先是輕輕的搖晃,吊床隨之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