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走出去的時候,王一諾坐在沙發上。電視開著,上麵在往農業頻道,這是寧姐喜歡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寧姐在需要背景音的時候,尤其鐘情農業頻道。
她還喜歡農業新聞,什麼是樹上長地三鮮了,最甜紅薯老鼠選出來的,主持人站在小麥田裡啊什麼的,看的是津津有味兒,要是沒有什麼好新聞了,才會選擇看電視劇。
至於許凡,她在靠門那邊,蹲下身子看江陽的《解憂雜貨店》微縮模型。
待江陽走過來,她抬頭問:“這就是你的靈感來源啊。”
“啊。”
許凡:“真怪!”
但有一說一,她覺得這找靈感的辦法特彆好,一不傷身,二不傷錢,三不傷感情,而且還安全。
她認識一個編劇,為了寫話劇的一場戲,讓台詞更順暢,拿著錄音筆專門上街去錄彆人吵架的話,但一直沒找到靈感。後來有次彆人打架,他拿著錄音筆去杵著,人一生氣,倆人聯手把他打了,然後他就來靈感了,邊挨打邊錄,還在旁邊加注解,說這段靈感怎麼怎麼用。
兩個打人的大姐服了,問他寫的什麼話劇,這要是出來了,她們高低得去捧場。
江陽也來興趣了,“那是什麼劇?”
“蝸牛啊。”
許凡首演的時候,江陽還看過。
江陽恍然,那段打架的台詞確實不錯,兩個人同時長篇的台詞,然後吵架的時候一起說,既有氣勢,語速又快,有點像破冰行動中,東叔和輝叔在祖祠對飆的那場戲。
當然,《蝸牛》肯定沒那場戲精彩。
不過,這編劇挺有意思的,江陽問他叫什麼名字。
“想挖他?”
許凡讓江陽趁早歇了這心思,她在的話劇團是國內商業化最成功的話劇團,這位編劇是王牌編劇,是話劇團起家的根本,而且這話劇團是這編劇跟他兄弟一起創建的。
買劇本改編權可能,挖人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話劇不賺錢。
許凡的前東家賺錢,還是得益於話劇把劇本和演員都打磨好了,改拍成電影以後,不說拍十部火十部吧,那也是拍五部火三部。
現在那話劇團背後的母公司,已經成功轉型為影視公司了。
“你想哪兒去了?”
江陽服氣,他就想知道這人都寫了什麼劇本,衝他的敬業精神,話劇差不了,江陽想去看。
“哦,這樣啊。”
許凡告訴了這人的名字叫唐坷德,“這是筆名。”
江陽記下了。
她問江陽什麼事,江陽說讓她去《地下交通站》客串,這可是提前商量好的。她的戲份在第二集,客串這一集中當地下工作者,男扮女裝的李靜。
許凡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李清寧給她介紹的劇組活兒已經結了。
她坐回到沙發,“清寧,你是越來越厲害了,昨天那首歌差點沒把我送走。”
像她這麼優秀的人,本該燦爛過一生,怎麼二十多年到頭來,還在劇組跑龍套。
這要不是李清寧說了個她有個男孩,許凡就以為在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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