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寧想了想,這基本功得練,不是說一說就好的,“我來演示一遍吧。”
她挽起袖子走過去。
“好,好。”
三哥忙不迭的答應,大魔王親自演示,這讓他們受寵若驚,他忙招呼猛張飛,“去去,把你那破椅子換了,把售票室能調節高度的椅子推——算了,我去吧。”
猛張飛這廝手上經常出汗,用舊那根鼓棒油膩膩的。
三哥怕怠慢了寧爺,讓他們等等,麻溜的鑽進小劇場的售票室,然後就傳來張竹小朋友的聲音:“你乾什麼,我椅子,我還要寫作業呢!哎,你拿我濕巾乾什麼——”
三哥沒理會她。
張竹隻能跟著追出來,“彆打擾我寫作業啊,快開學了。”
她見到了江陽和李清寧,不再對三哥不依不饒,過來打了一個招呼。
三哥在換了椅子以後,還要用濕巾擦鼓槌,江陽頓時覺得三哥這人真不錯,改天再整一首歌給他們,這種風格的歌也隻能讓三哥唱了,因為李清寧唱不了。
猛張飛讓三哥彆忙活了。
他這兒有新的鼓棒,剛買的,本來打算演出的時候用的,希望給自己帶來好的運氣。
三哥:“不早說。”
他接過布袋,遞過來.
張竹拿住,把布袋拆開,把上麵的封紙刺啦撕掉。
猛張飛心疼。
這邊李清寧把自己的包遞給江陽,接過張竹的鼓槌,坐在椅子上,調節好位子。
她問:“嗩呐那一段——”
在《仙兒》這首曲子,李清寧把嗩呐單獨放在前麵。
這段嗩呐很經典,放在前麵的話,對於一個不出名的樂隊而言,隻要嗩呐一響,馬上能把所有聲音壓下去,讓所有人注意力集中到樂隊上來。
張竹:“我來!”
她去售票室拿出來嗩呐。
江陽驚訝:“你還會這個?”
張竹說:“那當然。”
她小學的時候想學樂器,可報班太貴,然後她爸就想了一個餿主意,他們鄰居是爺爺以前單位的嗩呐手,就讓張竹跟著老爺子學嗩呐。
張大衛還很得意:“這不也是樂器?”
江陽覺得不對,這不是樂器,這是法器。
張竹學藝不精,現在雖然吹不好,但《仙兒》這首歌前麵的嗩呐,她練習一段時間了,還是能吹下來的。
她看了看李清寧:“我來了啊。”
李清寧點下頭。
張竹吹響。
江陽隻能說用張竹湊合一下吧,有點不熟練,磕磕絆絆的。
唯一優點是還在調上。
但大爺大媽們不這樣認為。
江陽聽到身後一大媽嘀咕,她們覺得小姑娘吹得不壞,很有辦白事兒的感覺。
在張竹磕磕絆絆吹時。
李清寧一直抿著嘴唇在聽著,尋找那個節奏點,然後慢慢地抬高雙手,在快到那個點時,不忘耍帥的雙手轉一下鼓槌,然後猛地很有氣勢的敲擊兩個嗵鼓鼓麵,同時底鼓跟上——
貝斯、節奏吉他同時加入。
轟的一聲!
氣氛一下子就起來了,大媽們本來還在討論白事兒,一下子被嚇一大跳。
他們瞪大雙眼。
這不是白事。
這是要詐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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