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路人。
霍車早習慣了這些話,雖然言如刀,插在身上還痛,但不致命。
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在他背後說這話——
霍車心如刀絞,回去在家呆了大半年不出門,每天就是坐在窗戶前麵,看來來往往的火車。
他在那次以後,就不對任何人際抱有期望了。
當然。
丫丫跟他不一樣,江陽跟他的那個朋友也不一樣。
他隻是有感而發罷了。
丫丫一直在等江陽來。
同樣掛念江陽的,還有遠在千裡之外,剛到英倫的牛阿姨外孫馬遠。
馬遠後悔了。
他後悔信了王大爺和江陽的忽悠,等醒悟時,人到了英倫,想反悔都遲了。
馬遠後悔的是,他發現自己不太適合國外生活。
他在學校住宿,他媽給他安排的是套房,有衛生間、浴室和廚房。然後,這一層住的全是留學生,但不是來自一個國家,而是各個國家的留學生,方便學生認識不同國家的小夥伴。
理想是美好的。
現實是馬遠跟他們玩不到一起去。
他們不定期的舉辦各種聚會,特彆鬨騰,馬遠喜歡安靜,放不開,所以在那種玩鬨的聚會中很不自在。
但新到一個環境,不去社交也不可能,否則不合群的他可能成為彆人口中的怪胎。
為了不成為怪胎。
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參加聚會,然後坐在聚會的角落,煎熬的等待著聚會結束。
同一層的一個南韓留學生倒是左右逢源。
他很會說話,還很會老英們那套自覺幽默的自嘲和嘲笑彆人,在公寓中混的很開。
不過,馬遠和他不對付,隻因為這廝在昨天聚會中想要偷走中秋節。
這會兒。
又是一場聚會。
馬遠一個人坐在角落,看著屋子裡的人來來往往,熱熱鬨鬨,真覺得自己格格不入。
他從小父母就管得嚴,還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富二代,不太會玩。
而且富二代也沒什麼驕傲的。
江陽同學——
當上富一代,那才厲害。
馬遠每到這時候就想起了江陽。
雖然讓王大爺忽悠了,但王大爺說得對。
想一想江陽的臉,再想一想自己的臉,他有什麼資格不努力,這念頭在腦海裡一轉,馬遠打道回府的念頭就少很多。
馬遠一抬頭,看到那個韓留學生進來了。
他就跟個交際花一樣,在大廳中來來去去,穿插在人群中,時不時地給這人說句話,跟那人哈哈一笑。他還看到了馬遠,倆人都沒好臉色。
韓留學生轉而向旁邊的人說話,好像用他的左右逢源,氣馬遠的交際不行。
馬遠還真有點氣。
就在這時候,一個白人女留學生走到他旁邊,說了一句今天天氣不錯。
馬遠附和一句。
這邊社交禮儀是不習慣直接介紹,得先用一個問題或者評論開場。在聊一會兒後,他們相互認識了,女留學生得知他來自國內後,終於問到了主題:“那你知道江洋嗎?”
馬遠一怔:“江陽?”
“《東方快車謀殺案》、《羅傑疑案》的作者,偶買噶,我太喜歡他寫的《羅傑疑案》了。在看到凶手的時候,我直接——”女留學生做了一個呆若木雞的表情。
不等馬遠說話,她又恢複正常,嘰嘰喳喳說起來,“太他媽的酷了!我從沒見過這種寫法,我當時都頭皮發麻了——我還喜歡他的《小王子》——”
女留學生話題跳的很快。
她很快說到她打算成年以後,在小腹上紋一個“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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