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車接過:“你去乾什麼,打扮的這麼正經,約會?”
老二:“見客戶。”
他又找了個推銷課程的工作,就課外輔導班的那種,底薪加提成,昨天他剛成交了第一單,今天要跟老師一起去學生家裡家訪,了解下學生相關學習成績信息之類的,體現專業性。
“走了。”
老二叮囑一句走了。
不等霍車收回目光,他又推門進來,拿走雜誌,“我真拿走了?好歹是課程銷售,拿本雜誌裝個文化人兒。”
他又擺手走了。
剛走不久,丫丫媽帶著丫丫進來。
她媽買了一點兒熟食,來招呼霍車一起下酒。
霍車接過熟食,見丫丫心情不好,問:“丫丫怎麼了?”
“就那個,那個什麼——”
丫丫媽媽在給丫丫放書包的時候想了想,“那個講故事的作業?丫丫不是在班裡被表揚了?正好,學校在今天舉辦講故事大賽,老師在放假前推薦了丫丫和班裡兩個同學參加,丫丫今天得了個優秀獎。”
丫丫媽壓低聲音:“參加就有優秀獎。”
而且——
丫丫媽媽覺得丫丫得優秀獎很正常。
丫丫在台上把故事講的磕磕絆絆。然後這故事本來就沒那麼吸引人,也就加了個丫丫自己承認偷吃糕點的錯誤才有了那麼一點兒意思。
台上那麼多小朋友講的那麼流利,她被比下去理所當然。
霍車點了點頭。
他大概明白丫丫為什麼不高興。
她在得到老師表揚後,對講故事有了興趣,覺得自己在這方麵有天賦。
她開始為之努力,期待著有一天能借助這天賦閃耀光芒。
但她某一天忽然發現,原來我並不是最好的,甚至不是最有天賦的。這剛生長出來的自信,馬上就被霜打了,又縮回去了,甚至更自卑。
但這就是成長。
他也沒辦法,隻能適應了。
他們喝酒,吃菜,丫丫拿著筷子悶悶不樂,帶著霍車和丫丫媽說話也少了。就在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時,丫丫媽聊天軟件響了,一個熟人語音,給她介紹兼職的活兒。
丫丫媽:“女保安是吧哥,沒問題,您需要多少人?您放心,絕對信得過,還都我這噸位的,下盤穩得很,到時候就是推土機來了,都推不走我們,得嘞,就這麼定了!”
丫丫媽掛了電話,“這周末有活兒了。”
丫丫媽沒白闖蕩,認識不少人,有這種兼職女保安的活兒,都找她。丫丫媽做的也不錯這其中少不了霍車幫忙,她在忙這些的時候,都是霍車幫忙照看孩子。
所以丫丫媽常請他吃飯。
“來,走一個。”
丫丫媽舉起啤酒……
在他們喝啤酒的時候,隔一條馬路的小區裡,江陽正在填寫明信片。他在離開漁港,跟婆婆告彆時,曾說過,他以後要去什麼地方旅遊了,就繼續寄明信片給她。
這次寄的是最近的景點,就皇帝住的那地兒。
坐高鐵慢。
他和李清寧昨天淩晨到的京都,早上起得遲,就沒去上班,而是在休息夠以後,去那地兒溜達了一圈。
江陽在填的時候,忽然記起來:“老婆,咱家打印機可以打印照片嗎?”
李清寧也在寫東西。
她寫的是歌兒,《1900》。
就在聽了江陽的《海上鋼琴師》故事以後,有靈感寫的歌,現在就差編曲了。
江陽撓頭:“出去玩,忘記給英姐他們買明信片了。”
李清寧瞥他一眼。
她就不信江陽有過給他們買明信片的念頭,“你打算打印什麼?”
江陽:“沒什麼打印的,就打印我釣魚的那幾張照片吧。”
李清寧就知道。
她翻了個白眼,沒再理她。
江陽在填寫了明信片以後,過來拿李清寧的手機,上麵有很多假期他的照片。
唯獨沒有他釣上大魚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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