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個陌生人都比這好一點。
雖然那天之後,同學們天南地北,班長和他最好的朋友根本沒可能,但這根刺一直紮在心裡,有時候,球友就想,班長在球場外麵等的是他多好啊。
以至於——
每次看到大魔王在等江陽,球友就特羨慕江陽。
讓大魔王倒追啊!
他要有江陽百分之一的本事,當時班長室友指的就是他了。
“上場了。”
江陽把水杯放下,親了李清寧一口,走上球場,招呼球友。
李清寧翻了個白眼,汗都沾到她臉上了。
而且——
她正聽江陽心裡純音樂呢,他竟然切換了。
換成了:“孤身一人彷徨在大都市,就像被人丟棄的空啤酒罐。如果非要探究彼此的一切才叫愛的話,還不如永久長眠。直到世界的儘頭,也不願與你分離……”
這是一首日文歌。
李清寧學過,自然而然就聽懂了。
是啊!
探究那麼多乾什麼,就是天線寶寶那也是她的。
就是——
李清寧扶額,在小區外麵的球場上,打一個三人籃球,至於這麼燃和悲壯嗎?
又是艱難的落敗。
三個人都累了。
江陽拉著戴著耳機聽歌,沉浸其中的李清寧,向球友招了招手走了。
球友也招手,“下次請你喝可樂!”
大魔王瞥他一眼。
“完了。”
球友心裡咯噔一下,覺得以後恐怕很難把江陽約出來打球了。
班長和球友目送他們離開。
他們並排站著。
球友手動了動,悄悄往班長胳膊那邊靠。
班長忽然說話了,球友的胳膊順勢抬起來,撓了撓頭。
班長:“運動運動挺好,我也回去洗個澡,睡了。”
球友:“好。”
“哦,對了。”
班長回頭看他,“國慶節有什麼安排?”
球友想了想,還有半個月呢,暫時還沒想好有什麼安排。
班長點了點頭,“行,走了。”
球友追上去,“我送你。”
他送班長上了出租車。在下車的時候,班長看見一輛跑車停在小區門口,引得來來往往的人看。她西裝筆挺的同事站靠在跑車前,正雙手抱胸,耐心的等待。
這就是球友說的那位富二代同事了。
他見班長下車,直起身子,拿起車前蓋上的文件,走過來,“你明兒早上見客戶的合同忘拿了。”
班長瞥一眼他手裡那份合同,“哦,那份是舊合同。”
客戶在付款細節方麵有了一些改動,她重新打印了一份,就在她包裡。
不過——
“還是謝了。”班長接過。
同事又手一翻,拿出一束玫瑰花,笑著說:“送給你。”
他的笑有些痞,目光帶刺兒一樣。
班長忽地想到了江陽,媽的,道心被壞了,麵前同事這美色馬上變得沒那麼有吸引力了,還稍微的有點兒工於心計的油膩。
她笑了笑:“謝了,容易引起誤會。”
她打算進小區了。
同事叫住她:“我能去你家上個廁所嗎?等了你挺長時間,那個——”
班長指了指不遠處,“家裡有點兒亂,那兒有個公共衛生間,更近,更方便。”
她擺手,“拜。”
她進小區以後長出一口氣,然後揮了揮手,試圖把江陽的樣子揮走。
那孫子難道不知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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