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齊:“你又不認識他!你認識的心理醫生就我一個。”
他讓江陽拍的時候,記得在片頭打一行字:“謹以此片獻給心理醫生莊齊!”
“我可以考慮。”
江陽坐在心理谘詢室的椅子上,還挺舒服的,“剛才的病人怎麼回事?”
“不說話。”
莊齊坐下,身體所有檢查正常,不存在智力缺陷等問題,“語言恐懼症,現在不治療的話,還會伴有自主神經功能紊亂等症狀。”
不過——
那對兒父母顯然不信任他,還打算去彆的地方看看。
“對了。”
莊齊告訴江陽,小女兒是那對夫妻的親生女兒,媽媽是大女兒的繼母。
“嗯?”
江陽忽然想到了他劇本裡,那個被繼母害死的小女孩變成的鬼。她是讓繼母下藥,然後漸漸病重病死的,後來,繼母還給她妹妹下藥。
小女孩的鬼魂為了救妹妹,才一直纏著小男主的。
江陽倒不覺得在現實中,會有繼母下藥。
但他的確覺得,四口之家中姐姐的乖巧,也挺可憐的,所以隨口向莊齊一說。
莊齊覺得還真可能與這個當媽的有關。
“剛才沒注意,她多少帶點兒指責型人格。”
這種人格習慣挑刺,負能量,逃避責任,把錯誤歸咎於外因。
這種人重度的話,在語言上的虐待,會讓身邊人壓抑的看不到自己的價值,不敢做錯事,不敢說話,隻能用乖巧和溫順來保護自己。
他們小女兒不說話或許就受家庭影響。
“嗨,手生了,沒考慮到。”
莊齊自責一句。
他打電話給前台,讓她按谘詢人留下的資料,聯係他們一家,他再免費為他們提供心理谘詢服務。
莊齊:“待會兒我跟他們單聊。”
他看下表,“不過,快到吃飯時間了。”
江陽把袖子玩起來,看下表:“還真是。”
莊齊:“彆炫耀你的表了好嗎?連個心率都測不了,也好意思稱表。”
江陽:“那我們換一下吧。”
莊齊:“我勉為其難——”
江陽:“做夢!”
他站起身,“我走了。”
莊齊:“你不收集素材了?”
“給小姑娘講的時候已經想好了。”
江陽擺了擺手,說來也怪,在磕磕絆絆的跟一家四口中的姐姐講了一遍,又給莊齊順了一遍以後,他現在回憶的差不多,至少故事線理順了。
再順著故事線,挖掘下細節就行了。
“對了。”
江陽折回來,把兩根棒棒糖放下,“送給那兩位小朋友的。”
不知道是不是超級記憶的關係,江陽對於小時候的一些事兒,隻要回憶起來就特彆深刻,那種左右為難,無所適從的滋味頃刻間湧上心頭,五味雜陳。
這就當送給戰友的禮物吧。
江陽離開了。
那一家人剛開車走出一條街,接到電話以後趕了過來。
莊齊去外麵迎接他們,順手把兩根棒棒糖遞給兩個小女孩。
姐姐瞅她媽一眼,把糖接過來,遞給妹妹,自己又拿了一根。
妹妹吃起來,姐姐依舊拿在手裡。
莊齊讓她們和爸爸先呆在外麵,莊齊同媽媽聊一聊。
接著,莊齊又同爸爸聊了聊。
最後——
他送爸爸出來,“你回去可以觀察一下,有事兒可以在聊天軟件上谘詢我——”
不等爸爸說話,莊齊:“放心,免費。”
他看一眼兩個女孩,“你們已經付過了。”
他隱約看到他的名字打在了片頭。
爸爸不懂莊齊話的含義。
不過。
診所乾脆不收錢!
他們沒話說了。
唯一的擔憂的可能就是莊齊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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