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黑,欲落雨…”
江陽在床上聽得這首歌。
李魚剛出道的時候,就以獨有的音色辨識度而出名,她的咬字,發聲、節奏等在富有爆發力的同時,又足夠的細膩柔軟,又因為她從小的經曆,帶有清冷倔強,所以頭一張專輯麵世時,許多樂評人就說,李魚這屬於是老天爺賞飯吃。
回到這首歌。
江陽覺得在這個世界,除了她老婆,再不會有人把這首歌唱的這麼好聽了,這首歌把在李魚剛出道時,就讓人驚訝的音色發揮的淋漓儘致,渾然天成,讓人聽了以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不知未來卻勇敢前行的小女孩!
在江陽這兒。
老婆唱的跟冷門歌手有區彆。
但——
因為是自己老婆的緣故,江陽覺得李清寧唱的更好聽。
李清寧已經起床了。
她練完瑜伽,早飯都做好了。
現在。
她穿著淺藍色毛衣和白色褲子,盤坐在床上看著江陽,“還循環播放呢,不煩啊。”
江陽:“我老婆錄給我的。有本事,讓你老公錄一個。”
李清寧:“我還真沒這本事。”
江陽翻個身,呻吟一聲,“老婆,我覺得我殘了。”
李清寧:“你就跑了個步,不是截了個肢。”
江陽周日剛跑了半馬。
伴著馬拉鬆的日子臨近,領隊漸漸給盲人陪跑團上了難度,江陽昨天把一周的步都跑完了,現在肌肉很酸爽,翻一下身都疼,“老莊還打算以後跑全馬——”
江陽表示,“殺了我都不去!”
李清寧覺得江陽還是可以的,不止堅持了下來,而且——
她瞥一眼,還挺生龍活虎的。
“這不一樣——”
江陽覺得,自己哪怕破了、碎了,也必然有一處是硬的。
這是男人的尊嚴!
他看了看李清寧在他肚子上取暖的腳。
李清寧:“變態啊。”
“你侮辱我!”
江陽覺得不加個“死”,他不是很認可。
“死就算了。”
李清寧還是喜歡鮮活的。
她輕踹江陽一腳,“快,起床了。”
她下去了。
江陽:“你不管我了。”
李清寧:“你都這樣了,就彆亂想了。”
江陽:“我身殘誌堅!”
李清寧:“能讓你用的成語真不多了。”
江陽:“還有順口溜呢,我打算考研——”
李清寧聽不懂,出去了。
“寂寞啊!”
江陽覺得自己還應該多努努力,自己老婆竟然不懂“考研”這個梗,這是他的失職。
他又在床上呆了一會兒,終於打起精神挪下了床。
這酸爽真叫爽。
江陽在吃了早飯以後,又挪到沙發上,然後說什麼都不動了,就躺在沙發上玩遊戲,甚至字都懶得打,話都懶得說了,隻有在不得不跟隊友交流的時候,才打開麥克風聊上幾句,然後就關上了。
但是——
隊友還挺希望江陽把語音打開的。
因為李清寧在家陪江陽,還研究《梁祝》小提琴協奏曲,時不時地拉上一段。
音樂平時在音樂軟件上聽的話,可能還好。
但這種在玩遊戲時聽到悠揚琴音,就好像午睡,或者一人獨行荒野時,聽見遠處傳來的歌聲,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讓人很想聽。
奈何。
江陽不遂他們心願。
他說幾句話就關上了麥克風,徒留隊友們遺憾。
又玩了兩把,在玩第三把的時候,江陽忽然覺得不對勁兒。
他被針對了!
他明明在跟一個敵人對線,忽然從草叢裡“呼啦”冒出現四個人把他給收拾了。他複活後剛回到去,本來以為他們已經走了,誰知道他們又冒了出來——
“啊?”
江陽看了看自己的稱呼,還是江冷禪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