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李清寧在耳鬢廝磨中醒來。
她伸手摸了摸身後江陽的頭,在江陽胳膊上咬了個牙印,又咬了個牙印,等風平浪靜以後,她也沒了睡意,索性起床換上無袖短T和牛仔褲,把臟了的吊帶丟到洗衣機。
江陽本來有睡意的。
但短T顯出來的馬甲線過於晃眼,正好又在李清寧打開落地窗散味兒時,窗簾讓微風吹起,看見了遠處海灣藍綠如畫,有快艇畫出一條白線,江陽覺得睡覺可惜了。
於是――
他一個鯉魚打挺也起床了。
李清寧洗漱了,在隔壁衣帽間挑首飾呢,聽到動靜後走過來:“你不睡覺了?”
“不了。”
江陽要去跑步。
他去隔壁的男主人衣帽間取衣服。
當然,衣帽間雖然很大,但江陽帶來的換洗衣服也就一兩件,絕大部分空間讓李清寧的衣服給占了。
江陽:“這是我的地盤。”
李清寧:“我放衣服時,它們還不知道你是誰呢。”
江陽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兒,李清寧覺得安靜的太奇怪了,就走過去,然後就見江陽在穿衣服的時候,對著衣櫃:“――李魚現在是我老婆了,以後你們都得聽我的。”
他這得意的語氣――
李清寧倚靠在門框上聽他說。
江陽轉過身後才看到她,問她笑什麼。
李清寧:“你在乾什麼?”
江陽覺得這些衣櫃也以前不知道他,他心裡很不得勁兒,現在給它們開開會。
李清寧更笑了。
“彆笑。”
江陽說著,手就抹過了馬甲線。
“癢。”
李清寧親了他一口,讓他快滾。
於是――
江陽歡快的下了樓。
茜姐和朱麗她們已經起床了,正坐在沙發上,喝著早茶,聊著天。
江陽向她們打了個招呼,就往外走。
他昨天已經物色好跑步地方了,出小區後走不遠就是一個什麼俱樂部,有高爾夫球場和網球場,道路平坦,綠樹成蔭,非常適合跑步。
他老婆也說了,江陽可以儘情在那兒撒歡,沒有人攔。
然而――
江陽剛出大門就碰見幾個攔路虎:幾個記者在值守。
有一位還正在刷牙,正好滿口白沫的同江陽四目相對。
然後在――
江陽拔腿就跑。
彆說記者了,就是跟在江陽後麵的三個保鏢也反應不過來。那位刷牙的記者,更是手忙腳亂,既想去拿相機,又想把礦泉水瓶子放下,還想把嘴擦乾淨,最後什麼都沒辦到,反而灑了自己一身水。
最終。
江陽順利的進了這什麼俱樂部。
剛要放鬆,忽身後跑步聲,他身體馬上緊繃起來,等回頭一看是負責安保的大叔以後,他才又鬆口氣。
但江陽習慣追人了,這身後老跟著個人,他不是很自在,就想讓一起跑步大叔去前麵去,正想著怎麼開口呢,他忽然記起來:“哎,我見過你,在音樂節的時候。”
當時。
他們是安保的主力,但因為那是李魚複出後頭次公開演出,衝她來的觀眾太多了,安保力量還是不太夠,所以就又請了丫丫媽她們臨時過來幫忙。
男人:“衛太平,LM的安全總監。”
安全總監?!
江陽覺得不至於吧,難道有刁民想害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