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議論紛紛,卻是幾乎沒人知曉金虎幫的來曆。
這時一個身穿黑色金紋衣褲的男子冷笑道“金虎幫,莫不是江城外城的那個幫派,靠走水路運貨為生的?”
此人乃是鎮遠鏢局弟子範浩文,他言語中充滿了對金虎幫的不屑,完全不加掩飾。
“師兄,慎言。”他旁邊一名束著發髻、唇紅齒白的少女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袖子。
但在場眾人都已經知曉了劉莽的等人的來曆,不少人都皺了皺眉,有幾個人甚至眼中露出了嫌惡之色。
“這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一個身著黃衣、麵上塗白的年輕男子冷笑道,他衣物胸前畫著一隻血色烏鴉,乃是血鴉堡的公子。
“哼,要不是看在方仙子的麵子上,我早出手驅逐他們了!”另一個黑臉男子狂言道。他銀色長袍後麵繡著一輪金色大日,看著頗為閃耀,正是大日門的弟子。
“算了算了,彆嚇壞人家了,也讓他們長長見識。”一人貌似好心地勸道,他灰色上衣看著普通,但手上的武器較為奇特,是一把銀色的彎鉤,被他隨意放在桌上。
陰陽怪氣的聲音不斷傳來,劉莽卻神色自若地飲著酒。
他看了看其他三個人,班陽滿頭大汗,林翰林麵色漲紅,就連祁泉也是低頭喝酒悶聲不吭。
“劉爺要不,我們還是下去吧。”林翰林這個大胡子有些受不住壓力,小聲和劉莽說道。
然而在場的眾人都有武功在身,林翰林聲音雖小,但誰會聽不到?
頓時又響起了好幾聲嗤笑,引得林翰林麵色更紅了。
這時劉莽將碗中酒一飲而儘,心中思索著如何開口,他本來想這樣說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罵我、騙我、如何處置呼?隻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可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但是感覺這樣說太慫了,於是便道“翰林啊,你知道什麼叫做繡花枕頭?”
林翰林雖然此時有些慌神,但配合的能耐還是有的“不知,那是什麼?”
“就是表麵繡著粉色、黑金色、黃色、銀色、灰色等各種顏色的花,看著華麗唬人好像很厲害,但其實裡麵卻是塞了一堆稻草,所以叫做繡花枕頭。”
劉莽每說一種顏色,就看向穿著此種顏色衣物的人,也是剛剛嘲諷他們的人。
赤裸裸的挑釁之意,在場每個人都聽出來了。
所有人麵色都有了變化,特彆是被劉莽點名衣物顏色的幾人,更是勃然大怒。
啪!
一人忍不住拍桌而起,罵道“泥腿子怎敢如此猖狂!”
此人正是麵色塗白的血鴉堡公子。
劉莽問道“你是何人?”
“血鴉堡少堡主杜子騰!”
“沒聽過。”
“哼,我家得朝廷敕封,到如今已經傳了九代,豈是你一介白身可比?”
“那意思不就是你十代前的先祖也是白身。看來我和你的十代先祖是一個水平。”劉莽譏諷道。
‘噗嗤’,鎮遠鏢局那個束發少女忍不住笑出了聲。
看到眾人都在看她,她才不好意思地捂上嘴巴。
然而不僅是她,現場不少人嘴角都咧開了。就連方青棠此時,眼睛也變成了月牙。
見此,杜子騰的白臉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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