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刻畫訊息,卻見秦宇已然到了他麵前,伸手將玉牌奪走。
下一刻,洪澤身軀猶如僵硬的木頭一般,一頭栽入爐火之中,瞬時騰起更高的火焰。
……
“兩千精銳無緣無故全軍覆沒,竟不知是什麼原由……”
千裡之外,江州軍前線大營,中軍大帳中。
年過五旬,身材偉岸氣息強橫的江州軍大帥風遊爭臉色陰沉地坐在主帥位上,眼神掃視座下,表情有些複雜。
主帥位下,坐著江州軍的列位將軍。
周元真人作為隨軍高人,賜座在左側上首,不過為了掩藏身份,他已易容成了另外一個模樣。
此刻,大帳裡氣氛凝重,猶如一股黑沉沉的雲霧籠罩。
大家心裡都像是堵了一塊鉛,沉重不已。
奎天王的奇兵是此次江州軍和大周官軍對戰的決定性因素。
若奎天王功成,則江州軍奪取西京便指日可待。
但若失敗,江州軍勢必要與官軍長時間對峙在江州前線。
這對江州軍是極為不利的。
“大帥,會不會是西京十大道門高人暗中出手,或者是鎮邪司那幾頭老妖怪覺察出了什麼?否則奎狼將軍也不會死得這麼蹊蹺……洗澡溺死、兩千人齊齊中毒昏迷……這種手段,根本不是一般強者能夠做到!”
這時,被緊急從東線召回的副帥沉聲道。
“不會。道門向來超然物外,不參與朝野鬥爭,貧道之前也曾到拜訪過太一、全鎮等派,並無什麼異常。”
“至於鎮邪司,自也有我們的內應,以他的情報來看,鎮邪司對奎狼大軍的事並不知情,鎮邪司現在都投身在西京地底下的三陰魔蓮案子中,幾乎沒有人手去往老鴉山一帶。”
周元真人身為道門中人,又是深入在場唯一一個深入老鴉山的強者,當下搖頭說道。
“既不是鎮邪司也不是道門高人,那又會是誰?難道是老鴉觀的那個老騙子?”周元身側,一位將軍眉頭一挑,不耐地道。
風遊爭神情微微一動,看向周元真人。
周元真人再度搖頭道:“道竟那廝連五境都不到,我們臨走之時還測驗了這廝的實力,根本不是奎狼將軍的對手。”
右手邊一位年輕將軍忽然起身道:“難不成是其餘勢力?聽聞西京周圍近年來有妖邪和魔道之人現身尋找什麼埋骨地,會不會這些家夥動得手?”
話音落下。
風遊爭眉頭也是微微一挑,但卻沒有立時表態。
反而是副帥和其他幾位將軍都一起頷首,說道:“這個猜測倒是合理,妖邪和魔道向來手段詭異,若是施展什麼邪術,造成奎狼將軍自溺而亡的效果,也不是不可能。”
周元真人也是微微點頭,沉聲道:“貧道也是如此一想。”
風遊爭緊鎖的眉頭緩緩疏解,掃視著台下不斷猜測判斷的屬下們,道:“無論此事是誰做的,眼下對我們影響最大的,卻是前線戰局!查詢奎狼大軍覆沒,以及埋骨地的事,便繼續勞煩真人!”
周元真人起身道:“貧道謹遵大帥將令。”
風遊爭點點頭,開始和眾位將令商議今後的戰術。
事關軍事機密,周元真人不能在大帳中旁聽,便退了出來,來到大帳之外。
放眼望去,江州軍旌旗如雲、勢若沉雲,浩浩蕩蕩看不到邊。
嗡!
忽然,周元真人感到一陣輕微的震顫鳴音。
是傳訊法器中傳來的。
周元真人眉頭一皺,右手探入儲物袋,拿出一枚白玉刻畫的小小玉牌。
輕輕注入一絲真元,玉牌表麵立刻浮現出幾個蠅頭小字:
“洪澤的命,吾要了!”
霎時之間,周元真人瞳孔驟縮,臉色變得蒼白無比,渾身如墮冰窖,向後倒退了好幾步,這才靠在一根柱子上穩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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