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老魔被秦宇氣勢所懾,也跟著站了起來。
二人一起走出包廂,離開了天寶居。
按照方才商議好的計策。
秦宇和姬老魔在天寶閣周圍轉了一圈,又去最近的酒樓吃喝一番。
之所以這樣大搖大擺的出行。
是為了引人耳目,讓暗中窺伺監視姬老魔的狐族強者注意到秦宇的存在。
那位狐族強者既然能夠查到姬老魔身懷綠芒量天尺一事,自然會留意到秦宇。
不多時,秦宇和姬老魔一起走在街上,看似在閒聊。
實則在暗中探查周圍的可疑人等。
西京乃是大周的兩都之一。
人口眾多,商貿繁盛。
僅天寶閣一帶的商鋪就數不勝數。
大街上遊走的人員更是無以計數。
誰也不知道那位狐族強者躲在什麼地方。
“老姬,你對狐族可有了解?”
秦宇走到一個賣胭脂水粉的攤子上,隨手拿起一盒來自域外的香料,同時問道。
姬老魔像個慈祥的老奴,聞言回應道:“天南和域外、西海這種蠻荒之地比起來,草木茂盛、靈氣濃鬱,狐族便誕生在此地。”
“據《異文誌》記載,狐族一脈,屬於上古神魔血係,天生血脈異常強悍,修煉到九境之後,隻要心脈不死,就算頭顱碎裂亦能重生……”
姬老魔不愧為一方大師,對狐族的曆史極為熟悉,在一旁細細介紹著。
秦宇也不打斷他,放下胭脂水粉之後,又拿起了旁邊攤子上售賣的玉石掛件。
“客官,給三兩銀子您拿走!”小販站了起來,簡短地道。
三兩……真貴啊。
秦宇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看似漫不經心,實則【天煞孤星】命格已經開啟。
厄運控製得妙到毫巔,沒有影響到在場的每一個人。
但卻洇散到周圍五十丈之內。
同時天魔眼也沒有閒著,一直在搜尋人群。
放下掛件之後,那小販嘴角撇了撇,對秦宇的吝嗇表示鄙夷。
“……除了身法之外,狐族最為依仗的神通,其實是幻化之術,尋常狐族強者,在五境之後,便能完全剔除狐族的外貌,從而利用先天幻術幻化為人。”
姬老魔跟在秦宇身後,繼續講解著天南狐族的神通。
“幻化之術?”秦宇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
心想這狐族的設定倒是和自己以前看過的很多網文套路相差無幾。
“怪不得便是連老姬你都沒有察覺那狐族是如何出手的。”
“那廝定然是用幻化之術騙過了你,所以至今為止你對這位狐族強者才沒有任何映像。”
“如此看來,這位狐族強者倒是和千麵人?”
忽然停下腳步,秦宇側頭看向姬老魔。
姬老魔微微頷首道:“老姬我也是如此料想的,我修為乃是六境,這廝能騙過我的耳目,修為也隻比六境高,絕對不會低。”
“嗯……有道理。”秦宇隨口應承,內裡卻一直利用【天煞孤星】命格和天魔眼搜尋周圍。
但這一圈下來,倒是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也沒有可疑的妖族氣息。
“貧道倒是有一個疑問。”秦宇想了想道,“他既然已經知道綠芒量天尺就在你的身上,為何不直接殺人奪寶,卻如此多此一舉,在你身上種下‘撕心狐印’?”
姬老魔聞言,也是搖搖頭道:“這個我老姬也不知道……不過按理說,‘撕心狐印’到了末期,我便會失去神誌,成為狐族的傀儡,到時候自己交出綠芒量天尺,所產生的動靜自然不會太大,亦是能最大限度地掩人耳目。”
“嗯……”秦宇點點頭,對姬老魔的猜測表示認同。
但……總感覺缺了些什麼。
.....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正前方的十足路口上,傳來了一陣陣驚呼之聲。
秦宇視線掠過,發現距離天寶閣百十丈開外的十字街頭,正圍著黑壓壓的一片人群。
驚呼之聲就是從人群之中爆發而出的。
間或有一道道火焰或者飛龍一樣的虛影從人群中央竄起,但很快就消失不見。
姬老魔還在和秦宇說著什麼,抬頭發現秦宇正在注視前方。
他便也跟著放眼看去。
“秦天師,那據說是從西海來的雜技,看起來神乎其神,實則都是些障眼法,不如你們道門之術精純,根本不值一曬。”
姬老魔見多識廣,又長年生活在西京,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
秦宇卻微微一笑:“障眼法煉得好了,也足以以假亂真,不如去看看熱鬨,說不定那位狐族強者也是個喜歡湊熱鬨的主兒呢?”
姬老魔其實根本就沒有看熱鬨的閒心。
但誰讓自己有求於人呢?
聞言隻好點點頭,和秦宇一起走入人群之中。
兩人都是六境以上的強者,隻略微宣泄了一絲真元,便輕易地從人群後方擠到了前方。
人群中央的空地上。
五位身穿域外風情服飾的少女,正在利用曼妙的身材和柔和的身法,穿梭在僅有五指寬的柵欄叢中。
域外之人,和大周中原腹地的人種很不一樣。
除了眼珠的顏色和頭發顏色不一以外。
身材比中原人更加豐滿迷人。
五位少女都是長發飄飄,在十道柵欄的阻隔之下,穿花引蝶,不時引發周圍看客的驚呼聲和哈喇子。
“這是柔術表演。”姬老魔看了一眼便被吸引了眼神,舔了舔嘴唇,在秦宇身旁小聲說道。
人們看這個表演的側重點,並不是少女們是如何從五指寬的柵欄縫隙中穿過去的。
而是……大秘密……
“貧道知道。”秦宇也是目不轉睛地看著。
當然,除了近距離觀看、感受異域風情的女子以外。
秦宇暗地裡並沒有鬆懈。
【天煞孤星】命格獸隨時隨地在搜尋著刻意的命格。
天魔眼中,五位少女身上氣息清醇,沒有多少駁雜氣息。
說明這五位少女並不是妖族。
更不可能是狐族。
五位少女表演完畢之後,是壓軸節目大變活人。
這時,一個身穿短襟衣衫的域外男子走入街心,連續向各個方向的看客抱拳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