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給玖天真人看完了朝雲帝留下的三件東西。
秦宇微微吸了口氣,注視著玖天真人道:“你既已經知曉貧道的所有秘密,接下來,可知道自己的結局?”
玖天真人歎了口氣,道:“貧道能夠在臨終前看到滅世尊者的傳訊玉牌,也就證明了滅世尊者的存在,就此死在秦天師手裡,也算是死得其所……天師動手罷!”
說著,徑直閉上了眼睛。
秦宇看著他,臉上殺機頓時一閃即逝,隨即立起身來道:“你羅摩道宮肯定有命石在,你來老鴉觀之時,也肯定傳過訊了,但貧道敢殺你,就不懼你羅摩道宮。”
“不過……”說著,話鋒一轉道,“關於滅世尊者,貧道還有很多疑問沒有解開,便暫且饒你一命!”
“你若是還想為難我老鴉觀,貧道便捏死了你,如同捏死一直螞蟻!懂麼?”
玖天真人一聽,臉色頓時僵住了。
不想對方竟然饒了自己。
這不對啊,他明明已經給我看了那些秘物,為何卻不殺我?
即便是玖天真人,也有些難以置信。
卻見秦宇繼續說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貧道略施手段,壓製你的修為和氣運,就此,你須得和貧道共進退,助力貧道解決此事。”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秦宇意念一動。
【無量量劫】命格獸頓時掠了下來,在玖天真人命盤之側站定,揮手做出劈斬的動作。
這不是斬命命格技。
乃是量之劫命格技。
瞬時之間,玖天真人的命格運勢便被無形中改變了。
而玖天真人卻還是渾然不覺。
做完這一切後,秦宇身形一閃,沒入濃墨似的夜裡。
在暫且壓製住玖天真人之後。
秦宇還有一件事要做,便是以【無量量劫】命格,為蓉昌公主改變西京城的運勢。
好助力蓉昌公主儘速登基為皇。
“魔尊精元和滅世尊者的出現,絕對不是湊巧,這個時候,還是先穩住大周這招棋再說,必要的時候,我得去一趟昆侖山脈或者大衍境內,一探究竟。”
路上隨便猜想著,秦宇駕馭著飛行法器,很快便來到了西京城外。
此刻還是深夜,西京城仍舊處於宵禁之中。
朝雲帝死後,西京城便成了蓉昌公主的大本營。
秦宇離去之後,蓉昌公主便著手穩固自己的統治。
肅清太後安插在西京朝野的暗樁,成為首要事務。
所以即便是白天,想進西京城都是難上加難,更何況在深夜。
秦宇在城外逗留了不到一刻鐘,便先後看到了七八輪巡防的金吾衛。
城頭之上,更是有七境強者坐鎮,城門周圍,則布置著好幾重法陣。
如此一來,尋常強者想進入西京,也得費一些周章。
但對於秦宇而言,這都不是什麼問題。
右腳在官道上輕輕一踩。
厄運氣息便化作紫黑風暴,無聲無息地竄入城門之中。
這是厄運震懾命格技。
不多時。
守禦在此處的金吾衛,立刻被震懾在當場,暫時失去神誌。
秦宇舉步而入,沒有遇到任何反抗。
亦沒有金吾衛能夠察覺到他。
修為晉升到九境巔峰以後,這世間能夠攔住或者感知到秦宇氣息的,還沒有幾個。
入城之後,秦宇施展起身法,急速掠向大周皇宮。
改換一城一地的運勢,必須要找一個運勢最強的所在,才能發揮出最大作用。
西京城中,運勢最強的地方,隻能是皇宮。
皇宮的最高建築乃是政務殿,已在之前的激戰中倒塌。
如今唯有蓉昌公主居住是三處宮殿為最高。
其中的林和宮的主體建築,其屋頂有一個構架避雷針的建築,若是算上它的凸起,便是此時西京城的製高點。
秦宇身法掠起,無聲無息地進入皇宮,全程並未激起守護法陣的力量。
很快就到了林和宮頂部。
“公主殿下,太後那邊已經知曉了秦天師就此離去的消息。”
一個沉穩而有力的聲音從林和宮中傳來。
“是純風。”秦宇心裡一動。
蓉昌公主還真得聽了自己的話,有事便找純風商量。
聽到此處,秦宇手中不停,意念運轉,【無量量劫】命格獸當即掠下肩頭,立到了那承載避雷針的琉璃瓦片之上。
要改變整個西京城的運勢,就必須讓氣運之力籠罩整個西京城。
但對於秦宇而言,即便是八境命格,也達不到籠罩西京城的層次。
所以秦宇的打算是,找到西京城運勢最強的地方,對其運勢加以改造。
由此便能引發西京城運勢的變化。
雖然這個變化需要時間,但比起籠罩整個西京城就強多了。
聽著屋內的對話,秦宇開始著手改變西京城的運勢。
先是讓命格獸釋放命格技:量之劫。
快速改變這處地域的運勢。
運勢一物,影響因素很多,即便是很微小的一處變化,也會最終引起連鎖反應。
嗡!
量之劫命格技即刻爆發。
秦宇眼中再度看到了西京城的運勢名目:【京龍皇】。
“京龍皇雖然屬於強運勢,但命盤之中,卻隱匿著一股極為逆反的氣運,若是逆反氣運增長過快,便會反噬京龍皇本身……所以要改變西京的運勢,就必須剔除或者鎮壓這些逆反運勢。”
秦宇掃了一眼【京龍皇】命盤的邊緣,心裡若有所思。
命格獸和他意念相同,立刻運轉量之劫,開始抽取這些逆反運勢。
“遲早有這一天的,師尊他老人家總不能一直護佑著本宮吧?”
這時,蓉昌公主的話音也傳了出來。
從音調和語氣可以聽出來,蓉昌公主並沒有半分驚訝,對純風說得話卻是早有準備。
純風微微搖頭道:“秦師弟的修為和手段自然不必說,但太後身邊卻有諸多九境強者,沒了秦師弟的佐助,我們和太後一方比起來,簡直就是下風。”
“今天傍晚時分,古雲和古巷兄弟已經向在下告辭,殿下想想,他們兩個會去哪裡?”
蓉昌公主正在書桌上寫著什麼,聞言姿勢頓時慢了下來,有些凝滯的意味。
她抬起頭來打量著純風道:“古雲和古巷也要走?”
自秦宇離開西京城後。
諸多高人都先後離開了西京。
例如雲真和全鎮兩派的掌門人,都以門中事務繁多,辭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