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和玖天真人一番密談,再將目前掌握的一些線索全都串聯起來。
最終他得出結論:羅摩道宮的掌門人應該有問題。
最大的可能是,這位掌門人很可能跟補天老人座下的五行使者有關。
而落寞道宮所在的大衍,又有一部分國土屬於昆侖山脈。
風池穴就在昆侖山脈之中。
現在西京之事基本上已經板上釘釘。
以蓉昌公主的能力和手段,應該能自己安然登上皇位。
就算她登不上,那自己也是仁至義儘了。
所以現在正是去探尋風池穴,並真正嘗試打破這方世界修行壁壘的時候了。
大衍與大周都是當世強國,但相距卻是甚遠。
為了掩人耳目,秦宇便暫時沒有斬殺玖天真人,更是利用玖天真人的影響力,前往大衍一探究竟。
老鴉觀這邊,秦宇昨夜已經向道竟真人說明了此次出行的目的。
道竟真人知道自己的這位徒弟早已今非昔比,自然沒有勸留,囑咐他小心一些後,送了幾道符籙,親自送出們來。
一個時辰後。
秦宇駕馭著飛行靴,在百丈虛空急速前行。
玖天真人和弟子淨魚則駕乘著一座小心飛舟,緊緊跟在後麵。
飛舟的價值肯定不菲,並非是秦宇能夠承受。
但速度卻不如輕便一些的飛行靴。
玖天真人親自駕馭飛舟,也是勉強跟著秦宇,二者沒有拉開距離。
一路之上,大周的大好河山飛速逝去,全新的土地呈現在眼前。
秦宇俯首而立,真元自行激蕩,將撲麵來的罡風抵消,全身連發絲都未曾激起。
想想一年多以前,自己剛剛穿越,深受厄運命格的影響,差點死去。
如今不過一個春秋的時光,自己卻已經屹立在這方世界的修行天花板上。
不但剔除了厄運的影響,獲得了前所未有的生機,還擊敗了無數強者,成功掌控了自己的命運。
比起穿越前的社畜模樣,已然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瞬時之間,秦宇有些唏噓。
“秦天師,貧道昨夜想了一夜,感覺您是不是懷疑羅摩道宮掌門人乃是五行使者之一?”
這時,正在全力駕馭飛行舟的玖天真人向秦宇傳音過來。
打斷了兀自回憶的秦宇。
秦宇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玖天真人,而後傳音道:“貧道並未見過你們掌門,但能讓你不遠萬裡前來大周尋找魔尊精元,也足以說明你家掌門是知道火使者的存在的。”
“至於他是不是被五行使者奪舍了,貧道也不能完全確定。”
二人之所以傳音,自然是為了避開淨魚。
畢竟二人所說的,都是有關羅摩道宮上層以及當今世界修行壁壘的隱秘。
少一個人知道,自然會少一些麻煩。
因為就連玖天真人自己,現在也難以判斷淨魚是不是百分之百地臣服於自己。
玖天真人在見到魔尊精元,以及聽秦宇口述出火使者的一切後。
昨夜頓時陷入了沉思。
他自然也知道一些修行壁壘和補天老人的事。
將一係列線索串聯起來,頓時得到了一個可怕的結論:
羅摩道宮掌門人有問題!
這位掌門人極有可能也像隋娘一樣,被五行使者奪舍了!
細想起來,玖天真人自是恐懼無比,隻好求助於秦宇。
剛好秦宇早就有西行尋找風池穴的打算,所以二人得以聯手前往大衍。
聽聞秦宇所言,玖天真人搖了搖頭道:“掌門人這十來年裡,確實是深居簡出,很少與我們正麵相見,這和數十年前的他簡直是相去太遠,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現在細想起來,若是有人奪舍了掌門人,那就說得通了!”
“隻是……對了秦天師,為何這五行使者都沒有肉身軀體,隻能依靠奪舍他人而存在?”
“若是五行使者的實力已經強到了能夠奪舍羅摩道宮掌門人的地步,他為何還需要奪舍才能生存?畢竟我家掌門人很早就是九境巔峰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秦宇聞言,也是心裡一動。
知道玖天真人所言不差。
相比於修為和命格位格低微的隋娘。
那羅摩道宮掌門人就太難奪舍了。
畢竟那可是九境巔峰強者,其心境肯定是天人境界,甚至更強。
且神魂力量強橫,非是一般強者能夠侵入神魂世界並將之搶奪。
若真是如此得話,那潛伏在大衍的這位五行使者,簡直比火使者要強出一個大境界不止。
“我們還是先去看看,現在過多猜測也是無意。”秦宇淡淡傳音道。
玖天真人眉頭微微一皺,雖然沒有得到肯定的回答,但他也能從秦宇的話中聽出不確定性。
身為羅摩道宮的七長老,他雖然是高層之一。
但在諸多八位高層中,卻是排名最後的一位,自然位卑言輕,對門內諸多秘密也是不得而知。
現在忽然得到這麼一個結論,不由既是興奮,又是擔憂。
擔憂得是,若自家掌門都被人奪舍了,那整個羅摩道宮恐怕就要麵臨一場難以預料的浩劫。
興奮得是,若是能夠將奪舍掌門人的罪魁禍首除掉,自己便極有機會競爭掌門人之位。
這可是幾十年都等不來的好機會。
由此,一路上,玖天真人便有些患得患失。
秦宇豈會不知道他的心思?
隻是懶得理會。
二人聯袂向西南方向飛行而去。
與此同時。
大周西京城外。
一身戎裝的蓉昌公主端坐在一匹白色戰馬上。
身側,吞紫龍獸橫臥著,鼻翼間不斷噴吐著白色氣息。
契約靈貓小白則蹲在吞紫龍獸的頭頂,閉著眼睛養神。
一人兩獸之後,則是西京城守備軍,以及城內百官。
純風策馬從百官叢中走出,來到蓉昌公主身側,小聲傳音道:“公主殿下,要不要去請秦天師?”
數個時辰前。
在聞聽有京師大軍繞過天塹前線,奔向西京而來的消息後。
蓉昌公主便糾集西京守備軍和百官出城,在北城外列隊,並紮下營帳,擺開陣勢,嚴陣以待。
聽到純風的話。
蓉昌公主驀地想起了秦宇那溫和的笑容,不由得心裡暖暖的。
“不……師尊可能已經走了,方才吞紫龍獸說老鴉山一帶並沒有師尊的氣息,他可能雲遊了。”
否決了純風的建議,蓉昌公主握著腰間的長劍,下定決心道,“師尊已將鎮國鐵劍和吞紫龍獸交給了本宮,又間接促成了小白和本宮之間的契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