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涉及其他事,兵部就能找借口理由敷衍。
但如果天子手中有武將除拜權,你看兵部還有沒有資格不配合。
說到底,還是文官太強勢。
得打壓。
朱祁鈺嗯了聲,“老子當然知道,這事急不得,所以這一次你大勝歸來,我打算讓你去五軍都督府掛個都督的職位,不用上班點卯的那種,然後咱們逐步爭取五軍都督府下轄都司、衛所武將的除拜權,至於軍馬調發和軍餉劃撥,估計得等打壓了文官集團之後才行。”
武將除拜這一項,很好操作。
太子大勝歸來。
掛個五軍都督府的都督,誰也說不得什麼,等太子大婚之後,借著一次對外戰事,把朱見濟推到五軍都督府大都督的位置上去。
那麼權兼都督又在輔國的太子手上擁有武將除拜權,合乎情理。
朱見濟嗯了聲,“要得。”
便宜老爹一方麵是在為爭奪兵權布局,一方麵是在安撫自己,讓自己彆擔心朱見津。
朱祁鈺道:“這一次平亂,所耗費用百萬兩之巨,國庫空虛得厲害。”
朱見濟:“……”
哭什麼窮。
沒好氣的道:“你少來,魏南風在福建查抄叛臣的家產,抄下來至少三五百萬兩,再加上接收了建文餘孽的產業,一千萬兩是有的!”
除去開銷,賺的不要太多。
朱祁鈺嘿嘿賊笑,“兔崽子你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國家要花錢的地方太多了,我聽人說,你在福建拿捏本土八姓大族,賺了一筆?”
這一次平叛,確實賺慘了。
朱見濟立即搖頭,“沒有的事!”
臥槽,誰走漏風聲了?
朱祁鈺不死心,“我聽說你在河南南陽,狠狠的割了朱瓊炟一刀?”
朱見濟無語了,“這你都知道?朱祁鈺有你這麼當爹的嗎,我可是你親兒子,你連我都不信,還派人監視老子,說,是誰告訴你的?”
老子身邊難道有臥底?
朱祁鈺一臉黑線,“兔崽子你瞎胡說什麼,老子是那樣的人麼,你在福建的動作那麼大,而福建的錦衣衛為了將功折罪,儘心儘力的很,至於朱瓊炟……他府中有錦衣衛的人!”
朱見濟唉聲歎氣,得,承認吧。
“其實也不多,也就一百萬兩吧。”
想坑我的錢?
門都沒有!
朱祁鈺咳嗽一聲,兔崽子還跟老子玩心機,嫩了點,道:“依我看,剛才大軍最後麵,由朱永負責押隊送往東宮的偽裝成輜重的箱子,從數量上看,至少得又兩百萬兩。”
朱見濟警惕的翻身坐起,到處找鞋子,“母後已經去了壽康宮,我也得趕緊去給皇祖母後請安了。”
打擾了,告辭。
便宜老爹竟然在覬覦老子的私房錢。
溜為上策。
朱祁鈺哈哈一把將兒子推了回去,“二一添作五!”
朱見濟果斷搖頭,“你做夢!”
朱祁鈺,“四六。”
朱見濟,“不行!”
朱祁鈺嘿嘿一笑,“那我改主意了,我大明的太子應該以學業為重,從今往後,不能和軍器監往來耽誤正業。”
朱見濟:“……”
臥槽,拿軍器監的事情來威脅老子!
算了,認慫。
太子輸給天子,不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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