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軍程信起身道:“其實微臣以為,不是瓦剌諸部找不到時機,而是他們在等待時機,當下我大明重兵屯防,瓦剌諸部、毛裡孩,甚至包括在遼東遊曳的女真李滿柱,都在等待時機。”
朱見濟頷首,“孤知道他們的意圖,我大明的姿態明確,他們敢來攻,我們就敢打,不僅要打,還要把他們打痛,甚至還可能會反攻,所以他們也怕。”
程信道:“正是如此,所以他們在等待天氣變冷,在要下雪前時,瓦剌諸部、毛裡孩,就會同時發動進攻,哈密、河套地區、宣府,都將麵對漠北鐵騎攻關,這樣一來,我大明邊軍無法互相支援,而他們一旦入關,大肆搶劫一番後退走,恰好就下雪了,我大明雄師便沒辦法追擊。”
這就是他們等待的時機。
朱見濟笑道:“這個道理,張鵬和王越已經看穿了,所以孤這次來,是用行動告訴他們,長得本來就不美,就不用想得美了。”
已經重兵壓境,我大明還要傻等著你來攻?
沒有的事!
你不進攻,那麼我來進攻!
巧了。
之前你在等天氣轉冷,現在換我主動進攻,你要是抗的住幼軍的東風步槍齊射,那就是我朱見濟打擾了,隻能先行告辭。
你要是扛不住,老子就追著你打。
打到後勤跟不上了,才退。
你想追?
下雪了!
對杭昱道:“說說瓦剌諸部的兵力分布。”
雙方在哈密陳兵將近兩個月,就算再弱雞的斥候,也該摸了個七七八八。
杭昱起身,“請殿下移步。”
來到沙盤邊。
杭昱介紹道:“對哈密地區虎視眈眈的是準葛兒部和杜爾伯特部,各有騎兵五萬人左右,按照估算,應該是兩部傾巢而出,孤注一擲了。”
朱見濟點頭,“差不多。”
瓦剌聚齊十萬人的騎軍,肯定是壓箱底的人都動員起來了,畢竟漠北人口本來就不多。
感情景泰十七年的天災把他們逼得也慘。
為了度過寒冬,不得不來和大明搏命。
其實大明可以招安。
給這兩部的首領封王,賜糧食布匹。
但沒必要。
在杭昱的介紹下,朱見濟大概了解哈密地區的瓦剌諸部兵力分布,畢竟不是當年也先那個時代的瓦剌,如今已是散沙一盤。
一共才十萬騎軍。
準葛兒部的五萬騎軍分兩路駐軍,在哈密衛西北方向。
杜爾伯特部的五萬騎軍則是擺開陣型成一線。
在哈密衛東北方向。
即可出擊哈密衛,也可進攻肅州衛。
朱見濟略一沉吟,對杭昱道:“幼軍休整三日,三日後,幼軍主動出擊準葛兒部的大軍,杭總兵率軍包抄,要堵住準葛兒部的撤退路線。”
看向山西行都司的都指揮使朱儀,“成國公,你從南京調到北方來駐防,因常年在南方的緣故,可能不太了解漠北鐵騎的戰術習性,你讓肅州衛的兵力主動出擊,是佯攻,假吧意思要對杜爾伯特部發動攻擊,但不可接觸,牽製住杜爾伯特部即可!”
朱儀領命。
又問道:“撫寧侯朱永在涼州、甘州、永昌有重兵駐防,需不需要拉過來?”
朱見濟搖頭,“不用,毛裡孩雖然在宣府那邊有侵擾動作,但主力大軍卻在河套外的翁牛特區域,朱永河套地區的兵力要牽製毛裡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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