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徐天然猛然從睡夢中驚醒,自他三歲起,便一直重複一個夢境,而今夜的夢境卻出現了些許變化,平日裡呼喚他的聲音變得急促,而就在剛才,本來漆黑無物的夢境空間突然出現了許多無規則運動的隕石,一道從黑暗空間深處蔓延出來的絳紫色將一塊隕石包裹,然後徑直向徐天然砸去,駭的徐天然猛然掙脫夢境。
“啪~”要去觸碰水杯的手將杯子打到在地。
“怎麼了?小然。”另一個臥室的徐欣聽到聲響,急匆匆的敲門。
“沒事,姐姐,我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不用擔心。”
“需要我幫忙嗎?”徐欣問道。
“不用的姐姐,明天早上在打掃把,快去休息吧,明天還有課呢。”
“好~”
等聽到隔壁臥室關門的聲音,徐天然這才重新躺倒,努力回想這自己這一世的一切。
沒錯,徐天然並不屬於這個世界,而是從另外一個即將破滅的次元穿越而來的普通人,沒人知道他是怎麼穿越的,而徐天然的上一世連名字都沒有,隻不過是一個種族實驗桌上的試驗品,雖然穿越過來的徐天然是個盲人,但是他依然非常感謝這次穿越,畢竟這樣有將他視為己出的養父養母,還有一個愛他的姐姐。徐天然是一個知足的人,他覺得這樣很好,如果沒有那該死的大涅槃和怪獸的話會更好。
21世紀初,全球連續出現幾次病毒流感,從公元2003年sars病毒流感,到後來的2009年甲型h1n1型流感,到2013年,終於發生了更為可怕的r型病毒流感,在傳播過程中,r型病毒演變出二十多個變種,使得疫情防疫工作更加艱難,不過經過各國努力,疫情被控製。
不過更加可怕的危機就在人們鬆懈之際悄然到來,公元2015年1月,r型病毒衍變出了最可怕的變種——rr病毒。過去的r型變種雖然擁有諸多變種,但是都是依靠體液傳播,部分是可以通過水傳播,而且在水中生存時間很短暫。
可是rr型病毒不同,他不但擁有其他病毒的傳播途徑,更是可以通過空氣傳播,而且在空氣中更是可以存活三個小時。它一出現,便迅速傳播到全球,全球所有生命......不論人類還是飛禽走獸。隻要會呼吸,就會感染rr病毒。自此拉開了大涅槃的序幕。
三個月,僅僅三個月,除了動物大量死亡之外,全球人口更是銳減近20億,rr病毒就像是最為公正的行邢者,無差彆的屠殺地球上所有的碳基生命。
不過禍兮福所倚,存活下來的幸存者體內都自然產生了抗體,在這個過程當中,五十億幸存人類發現,他們的身體變得更好了,速度力量細胞活性皮膚韌度都增加了一倍!這代表什麼,這代表這人均大力士,人均短跑冠軍。
可惜,人類遺忘了一些東西,那些自人類立足於地球王座之後,被視作肉食,寵物,娛樂工具肆意捕殺的動物。同意感染了rr型病毒而幸存下來的飛禽走獸們,他們一直遵循著大自然的優勝劣汰,這一次的身體變革,使得它們實力的提高遠比人類驚人的多,而那些重新登臨王位的頂尖掠食者們,更是具備了智慧。
他們攜帶者祖祖輩輩遺留在血脈裡麵的對人類的仇恨,2015年9月,以海洋中無儘生物發動攻擊開始,無數飛禽走獸蛻變的‘怪獸’對人類居住地發起攻擊。
“唉!怎麼會是這麼個世道啊?”徐天然默默的想到,在現如今這個世道,個人武力才是根本,不然拿什麼保護自己的家人,君不見,曾經那些被人類引以為傲的熱武器,隻能在一些低級怪獸身上奏效,而厲害的怪獸根本無懼子彈炮火,子彈打在他們身上,甚至連鱗甲都破不開,哪怕是人類的終極武器——核武,也隻能對攻擊範圍的核心區域造成有效殺傷,而核輻射更是會催化出更加可拍的存在。
想著想著,徐天然再次沉沉睡去。
依然是那處空間,隻不過現在的場景更以前的漆黑一片大不相同,漆黑的空間無比廣袤,形狀各異的隕石在周圍有序移動,一條絳紫色的光芒籠罩著一部分隕石,使其脫離隕石海,形成一條隕石路徑。
“來~過來~徐天然,沿著指引到我這來來,快,沒有時間了!抓著它,它能帶你找到我!”
依然是夢境之中那無比熟悉的聲音,隻不過這次的聲音顯得無比急促。
聲音從隕石路徑看不到的儘頭傳來,看著麵前如同觸手般的絳紫色東西,徐天然麵色變換,最終咬了咬牙,伸手觸碰到那根絳紫色觸手。
紫色觸手在接觸到徐天然的瞬間,便包裹住他的全身,然後以看似緩慢實則迅速的速度向著深處飄去。路的儘頭是一個巨大的絳紫色光團,被牽引的徐天然毫無抵抗力的拍在光團上,緩慢的融入其中,待得徐天然那如同戳泡泡似的感覺消失後,徐天然才有功夫打量泡泡中的世界。
泡泡裡麵並沒有徐天然所想的遍布隕石,相反很乾淨,隻不過這塊小天地的中心漂浮著一塊半人高的平整隕石,像是被人用刀削出來的一樣,隕石上麵盤坐著一個閉目養神的老者,雙腿上橫放這一杆棕色的‘木棍’,老者哪怕坐著也可以看出身高不低,肩膀寬厚,穿著紫色的衣服,並且披著一件白色的風衣。額頭出有一道x型的傷疤,直接劃過雙眼,整個人坐在那裡,給徐天然的感覺就像是操控這片隕石海的主宰。
正當徐天然細細打量老者之際。
“你終於來了,徐天然!”一雙慘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徐天然,徐天然嚇了一跳。
“你的眼睛?”
老者毫不在乎“這雙眼睛嗎?與你可不同,老夫因為不忍在看這世間的汙濁,所有自毀雙目。”
聽了這話,徐天然打心裡覺得這是個狠人,而且是個非常強大的狠人。但是他還是問出了他最大的疑問,並且非常忐忑,“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