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總,我覺得這小子好像身後有人。”
“你身後有人嗎?”韓鵬這不是玩笑,這口氣讓單勇瘮得慌。
“韓總,我們,”話還沒說完韓鵬就掛斷了電話。
單勇正和兩個手下坐在路邊攤吃著燒烤,電話一斷,單勇瞬間抓起酒瓶摔在地上。
“勇哥,怎麼說?”
他沒說話,看了看兩個兄弟,心中的怨氣已到極限。這些年追隨韓鵬要不是為了報恩,他早就離開了。
韓鵬這人外表斯文,但做事狠辣,不接近他的人根本看不到他另一麵。
韓鵬出生的時候,韓劍輝已經是某銀行信貸科的科長。
可能從那時候開始,收入就不乾淨,隻是升職到處長時,才被人檢舉揭發被查。
所以從小到大,隻要是韓鵬想要的,韓劍輝和胡夏都會滿足。
胡夏沒什麼大文化,也就是個普通的職員,到銀行辦業務的時候被韓劍輝看上了,兩人很快結婚生子。
重男輕女的思想在他們心裡根深蒂固,胡夏能拿捏住韓劍輝就是因為這個兒子。
話又說回來,父母才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師,家庭環境至關重要。
就算有一天,韓劍輝和胡夏被反噬,那也是自取滅亡,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誰也彆怪!
被自己孩子作死,這不正說明夫妻倆教育的好嘛!超越老子這得是多牛的一件事啊!
“兒子啊,你好多天不在家吃飯了啊,你大舅剛送來的蟹子海膽龍蝦,”胡夏一堆話還沒說完,韓鵬這邊兒就炸毛了。
“你愛吃你吃,我忙著呢。”說完就掛了。
他躺在一個女人的腿上。
“怎麼了?要我說啊她對你挺好的,能把你慣成這樣,”說話間她把韓鵬推得坐起來。
她拿了根煙,韓鵬湊過來幫她點著。
“你說你,粘著我的時候不是挺乖的嘛!”她推開韓鵬接著又說。
“事兒呢,我跟他提過了,”
她抽煙的樣子更讓韓鵬著迷。
“你說的是項目的事?還是給我找閻王爺那件事?”
韓鵬急切的問,現在抓不到祥翼的衣角,能抓住彆人的褲腳那也行,誰會嫌自己碗裡的肉多呢!
“按理說你接項目的資曆不夠,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機會。”
“你快說吧,到底怎麼做。”
“要我說呢,”
她看了看果盤又指了指荔枝,韓鵬順從的拿了一顆喂她,然後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她。
“要我說呢,先把閻王爺請來壓著小鬼兒,其他的事還不好說嗎?”
“怎麼請?”
“當然是先抓幾個小鬼兒嘍。”
女人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名字給他聽。
“能行嗎?沒那麼容易吧。”
“當然沒那麼容易,什麼人才會進你的賭場?”女人問。
“賭運氣?缺錢?想贏錢?”
女人一側的嘴角上挑,又換了一個坐姿,把手裡快抽完的香煙扔在麵前翡翠煙缸裡。
韓鵬探過身幫她把未熄滅的煙頭滅掉。
“救命!”她小聲說出兩個字。
“救命是什麼意思?”
女人笑了笑,“你就等著做慈善吧!準備好現金!”
沒錯,這女人就是杜玲,一個能變換不同形態的女人。
她對韓鵬的吸引力,已經超越了韓鵬自己的認知,他覺得杜玲說什麼都很有道理,她的一舉一動都透著誘惑。
“等我消息吧,我還約了人。”
韓鵬一把拉住她,被她甩開。
看著她離開,韓鵬整理了下衣服,走到監控器前,看著不同監控位顯現的畫麵,看著場子裡那些正在享受籌碼快樂的人。
救命?他還在想杜玲這是什麼意思?
他好像看到了什麼。
“進來,”他按下呼叫器。
“少爺,”一個看起來挺機靈的男生推門進來。
“那個人贏了多少?”他手指了指一個穿著藏藍短款風衣的男人。
他麵前一堆籌碼。
“三百多萬,這人第一次來,之前沒見過,我們正想跟您彙報。”
“他換了多少籌碼?”
“開始隻換了十萬。”
“去給我查查什麼來頭。”
“剛才我們已經問過了,他說認識大黑。”手下人回應。
“把這人帶過來,再派人去把大黑給我找來。”
韓鵬手下去帶人時,那男人剛又贏了一把,正往回收籌碼。
“帶走。”
三四個人架起他就走,還有個手下把所有籌碼收在一起拿到韓鵬辦公室。
這人處變不驚,直到被架進辦公室搜身後才鬆開,他整理下衣服和發型,看著坐在那兒的韓鵬。
“說吧,彆等我問。”韓鵬說。
“說什麼?怎麼?你這賭場不讓人贏錢?”男人很淡定。
“讓,”韓鵬突然一笑,“你還想贏多少?說個數!”
韓鵬站起來抓起盤裡的籌碼,又扔下。
“兄弟,彆那麼麻煩,要多少直接拿。”韓鵬說話的同時給了手下一個眼神。
他手下衝著男人就是一拳,沒想到反被按壓在地上,動作之快他們都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