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暑假過後,他就要讀博了,要離開光學鏡頭研究中心了。
可他不甘心,不甘心一年多的努力付出,結果卻是失敗。
範曉明看著顯示屏上的數據,估算了一下,感覺設備對關學鏡頭鏡片鏡麵凸起的原子、分子的定位是可以的,定位精度完全能夠達到要求。
問題很有可能出現在離子束上。
就在他打算分析一下離子束相關參數的時候,身後傳來老板包正義的聲音。
“曉明!不要看了,我們去你辦公室喝一杯。”
範曉明轉頭一看,發現老板一手提著一板十二罐啤酒,一手提著打包好的菜。
“老板!我還以為你回去休息了。”
第六次測試結果出來後,老板包正義宣布後,第一個離開的。
現在看,應該是去拿外賣了。
“休息不急這一會兒,我想和你聊聊,趕緊過來幫我拿酒。”包正義說著,給了一動不動的範曉明一腳。
範曉明挨了一腳,有些尷尬的接過啤酒,兩人離開了離子束拋光技術研究實驗室。
“老板!我剛估算了一下,第六次測試的問題出在離子束上,其他方麵倒是沒啥問題。”
“我也這麼覺得。”包正義點頭,看著範曉明說,“是不是在擔心第七次測試還會失敗?你放心,對第七次測試我有著很大的把握,不會讓你留下遺憾的。”
一年多的時間,六次測試的失敗並非一無所獲,至少積累了數據,積累了經驗,培養了他們的團隊。
他覺得,他們離成功越來越近了。
“希望吧!我希望第七次測試能夠成功,那樣我離開研究中心回陵州理工讀博才安心。”範曉明有些期待的說。
“要不繼續借調,等我們搞出了離子束拋光技術你才回去?”包正義微笑著說。
“想得美!”範曉明嘀咕著。
“不美!想啥!”包正義擺著手,“咦!這深夜的,你辦公室的燈怎麼是開的?”
“應該是蘇哲忘了關吧!”範曉明回答。
走在走道上,遠遠的,兩人看到辦公室中的燈亮著。
包正義咳嗽一聲,笑著說:“曉明啊!蘇哲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天才,我們配合好,將蘇哲忽……不是,是讓蘇哲心甘情願的去我們的陵州理工,為我們母校添磚加瓦。”
“明白!”範曉明一副我懂得的樣子。
“那天我和蘇哲說的可不是忽悠他的,我已經發郵件給老師和師兄了,學校給政策,我出錢,不管怎麼說,都要把蘇哲從清大和燕大的手中搶過來。”包正義認真的說。
“老板!你把錢給我,我把蘇哲忽悠去我們的母校。”範曉明雞賊的說。
“想得美!”
包正義說著來到了辦公室門前,抬手推開辦公室的門。
門一開,一股涼氣撲向兩人,且涼氣中夾雜著汗臭味。
“怎麼回事!空調開的不說,還有一股子汗臭味。”包正義說著走進了辦公室,“這……大半夜的,蘇哲怎麼睡這了?”
範曉明進來後,也是一臉懵,蘇哲背對著他們,側躺在架子床上。
他將手中的啤酒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對著睡在架子床上的蘇哲喊:“小哲!小哲!醒一醒,來陪我們喝一杯。”
“這小哲睡的真死,這空調開的這麼低溫度,也不怕凍著。”包正義看著沒反應的蘇哲說,“這兩天也不知道蘇哲在乾啥,把他累成這樣,看看,喝水都用這麼大的水杯。”
範曉明繞到蘇哲辦公桌前,皺著眉頭說:“這垃圾桶裡都是大白兔奶糖的糖紙,這得是多少大白兔奶糖,還有桌上那一疊用過的a4紙,大水杯、毛巾,還有這滿辦公室的汗臭味,這兩天,蘇哲都乾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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